
第11章 每日签到!神秘录音机到手
【叮!在“红星轧钢厂”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稀有物品:熊猫牌便携式录音机一台,空白磁带五盘!】
一连串的机械提示音,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江辰的脑海中激起层层涟漪。
录音机?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擂了一下鼓,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这玩意儿,在这个信息闭塞,全靠一张嘴搬弄是非的年代,简直就是BUG级别的存在,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江辰心神沉入系统空间,一台崭新的熊猫牌录音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纯黑色的塑料机身,方方正正,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朴实质感。银色的金属按键和喇叭网罩,在虚拟空间里反射着冷硬的光。旁边还整齐地码放着五盘用玻璃纸包装的空白磁带,一切都是崭新的出厂状态。
对普通人来说,这最多是个听听《东方红》,学学外语的时髦玩意儿。
可对江辰来说,这是审判之剑,是能把某些伪君子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终极武器!
他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出易中海那张总是挂着“为你好”表情的脸。
傻柱被开除,看似是拔掉了最碍眼的一根刺。但江辰比谁都清楚,这件事的后患,才刚刚开始。
傻柱是谁?
他是易中海精心挑选,投资了半辈子的“养老保险”。
易中海算盘打得噼啪响,指望着以后自己动不了了,傻柱能给他端茶倒水、养老送终。
现在,这份保险一夜之间变成了废纸,养老计划彻底破产。易中海嘴上不说,心里的恨意,只会比傻柱那个蠢货更深、更毒、更隐蔽。
明面上,易中海是德高望重、人人敬仰的八级钳工,是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他不会像傻柱一样拎着铁勺冲上来喊打喊杀。
他会躲在暗处,用他最擅长的“道德绑架”,用他几十年经营起来的“威望”,用唾沫星子,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把自己活活困死。
对付这种老狐狸,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道德。
唯一的办法,就是诛心!
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光环全部碎裂,让他被自己最看重的“名声”反噬,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这台录音机,就是实现这一切最完美的工具。
江辰的眼神变得锐利,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他要设一个局,一个让易中海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局。他要引诱着这条老狐狸,亲口说出他那些为了养老算计傻柱、算计自己的龌龊心思。
然后,在全院大会上,按下播放键。
他很期待,当那道貌岸然的画皮被亲手撕下时,易中海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
……
第二天,下班的铃声响彻整个轧钢厂。
工人们像潮水般从各个车间涌出,喧闹声和自行车的铃声交织在一起。
江辰不紧不慢地收拾好工具,推着自己的二八大杠,走出钳工车间。
果然,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等在不远处大槐树下的身影。
易中海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双手背在身后,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来了。
江辰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刚下班的疲惫模样,推着车慢慢走了过去。
“一大爷,您还没走呢?”他主动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尊敬。
易中海缓缓转过身,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惋惜”。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承受了巨大的悲痛,用一种长辈教训不懂事晚辈的口吻开了腔:“江辰啊,我在这儿专门等你呢。”
他踱步上前,围着江辰和他的自行车转了半圈,像是在审视一件有瑕疵的工具。
“昨天的事,你做得太绝了,太不留余地了。”易中海摇着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道德优越感,“柱子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可他心不坏啊!都是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的街坊,你何苦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江辰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脚尖前的一块小石子,不说话。
这副“默认”和“理亏”的样子,让易中海的胆气更足了。
他觉得江辰是被自己一大爷的身份和气场给镇住了,于是靠得更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带着几分说教的意味。
“年轻人,有本事,有脾气,这我理解。可做人不能太刚硬,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把傻柱一脚踹出厂,是痛快了,可你想过没有,你把院里的人心,也给伤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等着江辰的回应。
可江辰依旧是那副低头不语的样子,仿佛一个犯了错,正在接受批评的小学生。
易中海心中冷哼一声,终于图穷匕见。
他拍了拍江辰的自行车后座,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碴子:“江辰,我今天是以你长辈的身份,最后劝你一句。”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路啊,还长着呢。”
那语调,那神态,赤裸裸的威胁,已经不加任何掩饰了。
意思很明白:小子,你断了我的后路,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以后走着瞧,别栽在我手里!
然而,面对这几乎撕破脸的威胁,江辰却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个有些靦腆的微笑,干净又无害,像个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愣头青。
“一大爷,您批评的是,是我年轻气盛,考虑不周。”他挠了挠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说完,他推着车,很自然地从易中海身边绕了过去,蹬上车,链条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渐渐远去。
易中海站在原地,看着江辰远去的背影,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无比。
还算识相!
他啐了一口,心中冷笑。小崽子,跟我斗,你还嫩了十八年!吓唬两句就怂了。不过这事儿没完,开除傻柱,这个仇,我记下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骑远了的江辰,嘴角正咧开一个冰冷的,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
鱼儿,已经开始试探性地触碰鱼钩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去撒鱼饵的傻子。
一个能把这精心准备的香甜鱼饵,亲手送到易中海嘴边的人。
江辰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尖酸刻薄,又蠢又贪的老虔婆的脸。
贾张氏!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傻柱倒了,贾家断了最大的外援,她现在一定恨自己恨得牙痒痒。
这份仇恨,就是最好的驱动力。
江辰脚下蹬得更快了,回家的路,似乎也变得有趣起来。一场好戏,即将在四合院里,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