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图书馆3

巫小乙刚想趁机走进张启林学校的正门，就被一名保安拦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找人。”

“谁？”

““三年二班张启林。“巫小乙扯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余光却瞥见保安室监控屏上闪烁的红点——至少七个摄像头正对准校门。

“你是谁？”保安的神情严肃，双臂抱胸，堵在门口。“身份证明。“保安推过登记簿，钢笔尖抵着“与被访人关系“一栏。

“表兄，巫小乙。“他故意把“表“字咬得含糊，看着保安眉头皱成川字。

春日暖阳透过玻璃窗斜切而下，却照不亮保安阴沉的脸色：“高三学生上课期间禁止探视，这是校规第三十二条。“

“我找他有急事，家里出事情了，联系不上他，所以派我到学校来找他。”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让一个高三的学生出来见你？”保安扭了扭脖子，表情严肃。

“你这规矩还挺多。”巫小乙耸了耸肩，“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让我见着人吧。”

“那你也得等下课啊。”保安的语气不容置疑。

“哎呀，这事儿紧急。”巫小乙故意叹气，“我大老远跑过来，要是等着下课，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紧急？”保安挑了挑眉，眼神里透着不信任。

“对啊，紧急。”巫小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爷爷病危，就盼着见孙子最后一面！“演技炉火纯青，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要信了这番说辞。

“别在这儿瞎扯了。”保安瞪了他一眼，“等着吧，别添乱。”

巫小乙眼看正门走不进，四处观察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出入，未曾想，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安直接从保安室走了出去，开始驱赶巫小乙：“我一看你这样的该溜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为知道了几个学生的名字就想浑水摸鱼，你再不走，我就报警！走走走……”

巫小乙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好好，我这就走。”

他慢悠悠地往校外走去，眼神却不停地在校园四周扫视着，寻找着可能的入口。

“这学校安保还挺严。”巫小乙低自言自语道。

“那可不，寄宿制学校一般都这样。”菲菲尾巴一甩，灵巧地从巫小乙的身后慢慢地踱步，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巫小乙顿时一喜。

“如果我不帮你？你能进的去？”说完

直接变成一团黑影，向着校园深处窜去。

“嘿，你干嘛去？”巫小乙愣了一下，赶忙跟了上去。

菲菲窜到教学楼后的树林边缘，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半人高的通风管道入口，回头冲巫小乙招了招爪子。

“从这里进？”巫小乙挑眉，看着那狭窄的管道，心里直犯嘀咕。

“别磨蹭了，赶紧进来。”菲菲已经钻进了管道，只留下尾巴在外面摇晃。

巫小乙深吸一口气，也跟着钻了进去。管道里黑暗潮湿，还带着股发霉的味道，他只能猫着腰摸索前行。

“这学校还真有两把刷子，这种地方都能找到。”巫小乙跟在菲菲身后，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墙壁。

没走多远，巫小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细微的水流声，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菲菲正蹲在一个拐角处，眼睛盯着地上一个活动井盖。

“干嘛停这儿？”巫小乙凑过去。

“这儿通风管道和下水道连着，从这里应该可以走到学校内部。”菲菲尾巴轻扫，井盖应声而开。

巫小乙闻到一阵恶臭扑鼻而来，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捏着鼻子跳下来吧。”菲菲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井口。

巫小乙犹豫了两秒，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跳了下去。

瞬间，污水没过了他的膝盖，他强忍着恶心向前挪动。

“菲菲，这地方太恶心了，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巫小乙低声抱怨。

“快走，我的鼻子比你灵千百倍，我都在憋着气，别让我说话。”菲菲悠闲地站在巫小乙的肩膀上，无聊的晃动着尾巴。

巫小乙咬咬牙，继续向前挪动，污水中的臭气越来越浓，只能尽量忍住呼吸。

“这里！”菲菲叫住巫小乙，指了指头顶的位置:“这里有个排污井，你爬上去。”

巫小乙擦了擦脸上的污水，沿着墙上的梯子爬了上去。

“这里是……宿舍？”爬出排污井的巫小乙，看着眼前的建筑，然后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恶心的臭味瞬间让自己想吐。

“哕。。你身上也太臭了。赶紧去洗个澡”早已经跳到树上的菲菲，嫌弃的看着巫小乙，爪子还在不停的扇风。

巫小乙隐约间也听到似乎有人朝这里走来，赶紧走进建筑里。

“浴室在哪里？难道每个宿舍都有一间浴室？”溜进建筑的巫小乙，小心的避开每个摄像头毕竟自己狼狈的样子，肯定不会是一个学生应有的样子。

在一层逛了一圈，一无所获。

“看样子，只能先想办法溜进一个宿舍去看看了。”正在这时，巫小乙听到走廊其中一间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衣冠不整的小伙子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睡过头了，那几个家伙竟然一个都没喊我，该死！”

头也不回的往大厅门口冲去，随手连门都忘了带上。

“好机会。”巫小乙屈指一弹，一个石子把快要自动关上的门给暂时停顿了几秒，

赶紧一个快步走了进去。

巫小乙看着豪华的4张复式高低床，还有独立卫生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情。

这种羡慕的情绪只持续了几秒钟，巫小乙微微甩了甩头，顺势走进卫生间。

打开花洒的一瞬间，充沛的水流瞬间让巫小乙更加的羡慕。

好久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热水澡了。

“竟然还是这么高端的沐浴用品，狗大户。”巫小乙快速的把头上搓满了泡沫，又狠狠地挤了一大坨沐浴露涂抹在身上每一寸位置，尤其是两条腿又反复搓洗了一遍。

整整十五分钟，冒着热气巫小乙，全身光溜溜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这时，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了。

刚才冲出去的那名少年，推门去而复返，嘴里还各种骂骂咧咧，扭头正好和刚走出浴室的巫小乙，目光正好对视。

“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巫小乙直接一个箭步捂嘴，箍脖子，用脚踢门，一气呵成。

“我问你答，只要你喊出来，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听到就点点头。”全身光溜溜的巫小乙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来威胁这个少年。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仗的少年，惊恐的看着身旁的这个……赤果果变态，只能拼命的点着头。

“很好，我数到三，我就松开你的嘴，听到没有。”

点点头*2

巫小乙慢慢的松开捂住的嘴。

少年则惊恐的看着这个果男，本能的把双手放在了身后。

“F**k！我不是基*，我正好用你这个宿舍洗个澡，衣服都脏了。”巫小乙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少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拼命摇头，试图解释什么，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别装哑巴！”巫小乙冷哼一声，“你宿舍里有衣服多余的吗？”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快点去拿来。”巫小乙命令道，眼神中极力想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尤其是现在这个状态，想装冷酷，人家也得信呐。

好在刚才的举动，把眼前的少年给暂时唬住了。

少年战战兢兢地走到衣柜旁，赶紧扒拉出一身衣服，走到巫小乙跟前，递给他。

“你真的不会……我刚上完厕所没……”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真的……呸……我拿东西……呸”

少年赶忙闭嘴，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他将衣服递到巫小乙跟前，尽量避免眼神接触。

“把头转过去。”巫小乙命令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尴尬。

少年立刻转过身去，不敢有丝毫懈怠。

巫小乙快速穿好衣服，松了口气。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现在，把鞋子拿来。”

“43码的鞋子有没有？”巫小乙问道。

“只有……42码的……”少年低声回答。

“凑合穿吧。”巫小乙接过衣服，看了一眼略显紧身的衣服。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鞋架上取下一双42码的鞋子，递了过去。

“先凑合着穿吧。”巫小乙接过鞋子，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磨脚。

“你……到底是谁？”少年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是坏人。”巫小乙简单地回答，“别声张，不然对你没好处。记住，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少年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面对巫小乙的眼神，他不敢再多问。.

“认识张启林嘛？”

“你认识启林哥？”少年抬起来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巫小乙。

“嗯？我是他亲戚，最近他和他爷爷闹了矛盾，躲在学校里不回家，家里人很担心他，让我来看看他在学校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认识他？”

“是的，启林哥人很好，很多人都喜欢他。我虽然不和他同班，但也经常受到他的照顾。”少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是吗？”巫小乙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想法，“那你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吗？”

“他最近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总是一个人发呆。”少年回忆道，“而且，我听说他在学校后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下室。”

“地下室？”巫小乙的眉头微微皱起。

少年继续说道，“他还经常去那里练武。”

“练武？”巫小乙的瞳孔微微收缩，

少年点了点头，然后又用一种略微惊恐的表情说道：“有次，我听到学校里的那些不良们想找他的麻烦，我去通知他的时候，被那些人捷足先登了。

“然后呢？”

少年的声音开始颤抖，“等我赶到时，启林哥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

“他受伤了吗？”巫小乙追问道。

“没有，但那些不良少年都不是他的对手。”少年低声说道，“他的身手突然变得很好，快得让人看不清。”

“这不可能！”巫小乙的脑海中闪过张之唯的话，“启林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高强度的武技修炼。”

“是真的！”少年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我当时都吓坏了，启林哥的动作快得像闪电，几个不良少年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巫小乙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启林哥把那几个不良少年打倒在地之后，甚至捏碎了几个人的手臂，而且……当时眼睛里……冒着红光……”

“真的？”

“千真万确……当时那个场面太吓人了，我就没敢说出来，但是叔叔……”

“嗯？”

“哥哥……请你相信我，”少年突然抓住巫小乙的衣袖，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哥哥，启林哥他……是不是变成怪物了？“

“没有的事，可能启林可能就是生病了，”巫小乙并没有和少年多说什么。：“你知道启林这个臭小子，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有可能在那个地下室，原本那个地方是以前作为防空洞使用的，现在已经废弃了。”少年的声音透着一丝不确定。

“防空洞？”巫小乙的眉头紧锁，“那地方应该很隐蔽吧。”

“是的，很少有人知道入口在哪里。”少年点了点头，“而且里面阴森森的，一般人不敢进去。”

“好，那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巫小乙果断说道。

“我也去。”少年立刻站起身来。

“不行，你留在这里，别让人知道我来过。”巫小乙摇了摇头。“你把具体位置告诉我，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巫小乙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