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印书馆《说部丛书》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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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边燕语》

《吟边燕语》,神怪小说,英国散文家查理士·兰姆和他的姐姐玛丽·兰姆根据莎士比亚戏剧故事改编的短篇小说集(但没有署兰姆的名字),林纾、魏易译述,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被编入三种“小说丛书”系列,即一为《说部丛书》十集系列第一集第八编,二为《说部丛书》四集系列初编第八编,三为《林译小说丛书》第一集第一编,四为《小本小说》系列之一。

十集系列再版本,署光绪三十年(1904)七月首版,光绪三十一年(1905)三月再版,一册,156 页,每部定价洋三角五分。四集系列版本,甲辰(1904)十月初版,光绪三十一年(1905)三月再版,光绪三十二年(1906)四月三版,民国二年(1913)六月四版,民国三年(1914)四月再版。全一册,156页,每部定价洋三角五分。《林译小说丛书》版本,民国三年(1914)六月出版。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5月九版,1934年九月国难后一版,1935年4月国难后二版。“小本小说”初版本,署“原著者 英国莎士比”,民国三年(1914)二月初版。全一册,153 页,每册定价大洋壹角伍分。六版本,版权页署中华民国三年五月初版(“五月”有误,初版本署“二月”),民国十二年(1923)七月六版,外埠分售处有商务印书馆分馆四十五家,比初版时增加十七家。一册,153页,每册定价大洋壹角伍分。四者内容相同,内收《肉券》《驯悍》《孪误》《铸情》《仇金》《神合》《医徵》《医谐》《狱配》《鬼诏》《环证》《女变》《林集》《礼哄》《仙犭会》《珠还》《黑瞀》《婚诡》《情惑》《飓风》,凡20篇。

《吟边燕语》原著者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玛丽·兰姆(Mary Lamb,1764—1847),即兰姆姐弟。查尔斯·兰姆为18、19世纪之交的著名散文家。早年受法国大革命影响,思想激进,后因为政治形势的变化渐趋保守,对于社会下层的穷困者、弱小者、妇女、儿童和残疾人始终怀着真挚的同情。他一生写过诗歌、传奇、剧本、莎剧论文。1798年,由查尔斯·劳埃德和查尔斯·兰姆合著的《无韵诗》问世,1802年出版了《约翰·伍德维尔》,1807年兰姆与姐姐玛丽·兰姆合写了《莎士比亚故事集》,1809年写下了《莱斯特夫人的学校》,1820—1823年期间,兰姆定期为《伦敦杂志》撰稿,1823年以《伊利亚散文集》为名单独结集出版,1833年第二部《伊利亚散文集》出版。同样是浪漫派文学作家,他与华兹华斯存在很大的区别,一个爱好自然,一个爱好人间社会。其笔法是叙事、抒情、议论互相穿插,白话之中夹杂文言,亦庄亦谐、寓庄于谐,从而使其随笔具有强烈的吸引力。[3]

原著英文名为Tales from Shakespeare(1807)。共收莎士比亚戏剧本事二十篇,英文名称依次为:Merchant of Venice,Taming of the Shrew,The Comedy of Errors,Romeo and Juliet,Tim on of Athens,Pericles,Macbeth,All’s Well That Ends Well,Measure for Measure,Hamlet,Cymbeline,King Lear,As You Like It,Much Ado About Nothing,A Midsummer Night’s Dream,The Winter’s Tale,Othello,Twelfth Night,The Two Gentlemen of Verona,The Tempest。[4]著名作家萧乾指出:“把深奥的古典文学作品加以通俗化,让本来没有可能接近原著的广大群众得以分享人类艺术宝库中的珍品,打破古典文学为少数人所垄断的局面,并在继承文学遗产方面,为孩子们肋—些启蒙性的工作,这是多么重要而有意义的事啊!”[5]这就使得兰姆姐弟这部著作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一个独特的位置了。

卷首有林纾于光绪三十年(1904)撰写的“序”,表达了译者的见解,其中云:“欧人之倾我国也,必曰:识见局,思想旧,泥古骇今,好言神怪,因之日就沦弱,渐即颓运。而吾国少年强济之士,遂一力求新,丑诋其故老,放弃其前载,惟新之从。余谓从之诚是也,顾必谓西人之夙行夙言,悉新于中国者,则亦誉人增其义,毁人益其恶耳。英文家之哈葛得,诗家之莎士比,非文眀大国英特之士耶?顾吾尝译哈氏之书矣,禁蛇役鬼,累累而见。莎氏之诗,直抗吾国之杜甫,乃立义遣词,往往托象于神怪。西人而果文明,则宜焚弃禁绝,不令淆世知识。……盖政教两事,与文章无属,政教即美,宜泽以文章;文章徒美,无益于政教。故西人惟政教是务,赡国利兵,外侮不乘,始以余闲用文章家娱悦其心目,虽哈氏、莎氏,思想之旧,神怪之托,而文明之士,坦然不以为病也。余老矣!即无哈、莎之通涉,特喜译哈、莎之书。”

该译作受到时人的关注,还有人特意题诗,如汪笑侬撰写的“题英国诗人《吟边燕语》廿首”,前两首为:“肉券一:不知流血原无价,犹太安能免灭亡!未许先生割肉去,慢云条约误东方。驯悍二:凡百季常应愧死,司晨何待牝鸡鸣。降魔不恃金刚杵,好仗雄狮吼数声。”[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