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鼠之神力
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暮色里，仓库门口恢复了寂静。
莫泽站在原地，夕阳最后的余温透过门缝溜走。
仓库内，木料与金属的气味依旧，却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
他那被强化过的感知敏锐地捕捉到了——角落里，一抹微不可察的查克拉残留。
源头……在仓库的角落。
他不动声色地踱步过去，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空旷的仓库地面，最终定格在墙角一堆废弃木料的阴影里。
那里，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蝎型傀儡静静蛰伏着，金属外壳在夕阳最后的余光下反射出一点冷硬的光泽，那对细小的、仿佛玻璃珠般的眼睛，正对着仓库中心。
一丝极细的查克拉线，若隐若现，连接着未知的地方。
“他究竟想做什么……”
莫泽眉头蹙起。
蝎即将对三代风影下手，在这种关键时刻，蝎竟然还有闲心分神来监视自己这么个不起眼的材料供应商？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盯上我？”
难道是自己知道了太多？
蝎的材料需求量极大，种类繁杂，有心人或许能从中推断出一些东西。
但蝎一向谨慎，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还是说，蝎的控制欲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任何可能存在的变数都要置于掌控之下？
莫泽心里快速盘算着，各种念头闪过。
他走到仓库大门前，伸手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
沉重的铁门缓缓关闭，发出低沉的摩擦声，最后“哐当”一声合拢，将外面的暮色与窥探彻底隔绝。
回到店铺内，熟悉的环境让他稍微放松了些。
被盯上，确实有些麻烦。
尤其对方是蝎，那个砂隐村乃至整个火影世界都堪称是最强的傀儡师。
“不过，你来晚了啊……”
莫泽走到门口，手掌轻轻拂过那只精致的木偶小鸟。
淡蓝色的查克拉丝线从他指尖延伸出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实、都要富有韧性，精准地缠绕、渗入傀儡鸟的关节和核心。
紧接着，来自鼠符咒的神力在他体内奔腾，顺着这些查克拉丝线汹涌注入。
这股力量充满了“生”的意味，与冰冷的查克拉截然不同。
“咔哒。”
傀儡鸟的木质眼珠轻微转动了一下，发出细小的声响。
莫泽加大了力量的输出，查克拉丝线如同活物般在他的操控下，精准地激活着傀儡鸟内部沉睡的结构。
“啾啾——”
一声略显干涩、带着木头摩擦质感的鸣叫响起。
傀儡鸟僵硬地扑扇了一下翅膀，扬起些许沙尘。
随后，它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翅膀扇动带起了微风，木质的身体里仿佛真的有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它歪了歪脑袋，用那双木头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赋予它“生命”的莫泽。
莫泽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傀儡鸟试探性地跳了两下，然后轻巧地跃起，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头，还用木质的喙轻轻啄了啄他的耳垂，似乎在表达亲近。
砂隐村最天才的傀儡师？
未来赤砂之蝎？
那又如何？
拥有鼠之神力的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与《成龙历险记》世界中，鼠符咒单纯赋予生命、却无法驾驭的混乱不同。
查克拉，本身就是生命能量与精神能量的融合而诞生产物。
这种特性使得这份‘生’天然地烙印上了他的意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只“活”过来的傀儡鸟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基于查克拉的联系，如同延伸出去的神经末梢。
每一次挥翅，每一次转向，都精准地映射着他的想法，分毫不差。
不过与之相应的。
维持这份精妙绝伦的操控并非全无代价。
一股细微却持续不断的查克拉正从他体内流向这只小小的造物，如同维系着丝线的风筝。
以莫泽如今脱胎换骨后的身体素质和查克拉量，这点消耗确实算不上什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顶多像是后台运行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程序，存在感极低。
但倘若他一口气复苏或者操控大量生命体，那查克拉的消耗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风轻云淡了。
当然，莫泽并非只有这一种选择。
他完全可以主动切断这份精神与能量的连接，就像剪断提线木偶的丝线。
只需一个念头，便能斩断那份源自他自身的精神烙印，仅仅保留最初注入时，赋予其‘动’的那一缕核心力量。
这么做的话，后果也显而易见。
这只由鼠之神力驱动，经由查克拉点化的傀儡鸟，就不再是他意志的延伸。
它会变成一个独立的、被赋予了基础“活性”的存在。
会依照某种被唤醒的、模糊的“本能”行事。
就像是《成龙历险记》世界中曾被多次复苏的正义伙伴超级驼鹿吃；亦或者是羽蛇神雕像，被激活后遵循古老的守护职责；还有古板执拗的诺米战警玩具等等……
“但这不一定是坏事。”莫泽指尖的查克拉丝线缓缓抽离，那只原本灵动扑翅的木偶小鸟，眼中的光泽迅速黯淡，最后“啪嗒”一声，掉回了工作台上，重新变回呆板的木头模样。
以莫泽对赤砂之蝎那近乎偏执的性格的了解，既然已经留下了用以监视的傀儡“眼睛”。
“最迟明天凌晨。”莫泽心里估算着，“蝎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当然，莫泽也可以选择主动出击。
比如现在就动身，尝试去干预那即将发生的、足以引爆第三次忍界大战导火索的大事件——三代风影的失踪。
理论上，这是一个搅动风云的好机会。
然而，理论终归是理论。
莫泽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尽管在与海贼莫泽共享能力之后，他拥有了在火影世界堪称怪物的体魄和恢复力。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成了顶尖忍者。
恰恰相反，他在忍者技巧、情报探查、潜行、侦查这些“专业技能”上，短板明显得令人扼腕。
既然原著中，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三代风影，并且处理得干干净净，砂隐村花了几十年时间找不到任何明确线索。
蝎在暗杀、潜行、匿踪以及消除痕迹这些“脏活”上的造诣，恐怕已经臻至化境。
莫泽可以肯定，自己无法在不惊动蝎的情况下跟踪他。
更别提去寻找蝎为三代风影精心准备的“埋骨之地”了。
而且，三代风影死就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此。
现在，只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