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境不想说明只想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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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没人愿意听我腐烂潮籍的往事,没有共鸣的文字如同一张烂纸,内心的随想被人随意丢弃。

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样的终点,才配的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一路奔波到此刻才回到学校,躺在床上回忆着昨天的生日聚会。

这是雨夕的生日聚会,调整了很多次时间才得以聚在一起。这一趟是我去往雨夕毕业后工作生活的城市,以前在这座城市停留过很多次,却不知道会在这里留下些许美好记忆。

这次的生日聚会很匆忙,很快乐,也很累。重逢总是让人猝不及防,还没好好感受拥抱又面临分别。这次的生日聚会有十多个人,可能除了雨夕是主角就剩我最特殊了,我为什么特殊呢,大概是在那时起我和雨夕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心了。虽然这次聚会我喝断片了,但是我也没担心过什么。这一趟真的很舒服,有人照顾我,陪伴我各种,就算是去任何地方也不用自己查导航;回想起来真的很安心,从头到尾就没担心过什么。这次聚会很难忘,快乐,也给之后我和雨夕的所有故事埋下了伏笔。

我中午十一点半从学校出发,跨越一百多公里后一点半抵达雨夕所在的城市。这次路程有点远,时间也很紧迫,为此我还请了半天假。我和雨夕相见的那一刻有好多种心情和感受,首先是久别重逢的欢喜,再是故人无恙的欣慰,最后是结交新欢快乐。所谓新欢其实是认识了新朋友,一个比较慢热的女孩。她外表成熟内心狂热,在接下来以“婷婷”的简称出现。雨夕和她男友还有婷婷一起去接我的,刚开始婷婷的表现差点没把我气死。婷婷见到我笑了一下就背对着我,也没有相互介绍一下。婷婷给我的第一印是很高冷的,但是一天的接触后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印象。

我们先是吃饭等人,在这期间我们去悠闲散步,逗可爱小狗,看河里的小鸭子戏水…白天几乎是很冷很无聊的,那个时候我都有点失望了。其实失望可能有点言重了,只是和我想的场景有点不一样。然而生活处处有惊喜,美好的事物留在了夜里。

我忘了是去什么地方,我们一行人手里拿着奶茶,三三两两的走在一条小路上。我和雨夕走在一起的,回忆里雨夕的男友并不在队伍里。走着走着雨夕突然说道:“我的奶茶好好喝。”她在说话的同时把她的奶茶杯子递到了我面前,记忆里我清晰的记得一个细节,雨夕手里的奶茶吸管上还留着她的口红印。我好像也没有犹豫,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了雨夕喝过的奶茶,如今回忆起来有一种那根吸管上的口红印还残留在我的唇间。

其实多年后想起这个细节,我才恍然大悟雨夕的心意。多年来雨夕并没有说过任何爱我的话,但是她早就在喝奶茶的细节里告诉了我一切。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了雨夕吸管上的口红印,那是她故意精心留下的,只不过多年后再也无法追寻。

下午吃饭的时候我胃口不好几乎没吃什么,喝了一些饮料草草了事。我和婷停还有彤彤先到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广场等人汇合,虽然那个过程有点漫长但是枯燥中也伴随着许多欢乐。我们在广场中心很无聊,我就一直摆弄婷婷的影子,我跟着她的步伐一直踩在她影子的头上,把她都气炸了,一直追着我打闹。

可能我是个随和容易相处的人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和他们一群初次见面的人混熟了。再往后就是在KTV的场景了,因为比较混乱所以挺模糊的,而且我还喝醉了,记忆里一切都变得模糊。

走进包间是心形蜡烛和各色气球,场景无比的浪漫。那是雨夕的男友精心准备的,雨夕的男友对雨夕是真的好,从头到尾很多细节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中途婷婷说她的男友要来找她,她要出去一会儿。我可能是有点担心她吧,所以就陪她在路上走了走。路上小雨纷纷,夜里的空气有点冷。婷婷给我讲了好多关于她的感情往事,长情的她一直忘不了前任。我虽然不能设身处地的感受她的痛处,但是我真的理解她也同情她。关于感情,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自己经历了才明白。写在记忆里,掩藏在心里。

我还和雨夕的男友一起出去买过烟,途中也聊了很多,都是关于他和雨夕的,还有希望他们幸福的话。他是个很好的男友,但是某些方面还有欠缺,有可能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不管他俩能走多远,我都一如既往的祝福他们,偏心一点只是希望雨夕幸福。

雨夕也跟我讲了很多意味深长的话,耐人寻味值得铭记。酒精上头,雨夕的话太多了,明明有很多话要跟我讲,结果讲到一半就跟其他人玩去了,留我自己在角落里喝酒。我和雨夕六年多的感情了,再加上半年多没聚过,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

以前经历的事情觉得很平淡,但是如今回忆起来却是那么珍贵,回忆永远站在身后,无法抛弃只能拥有。

好不容易等来了生日蛋糕,我还没开始吃就被雨夕男友抹了一脸,迎面而来的又是雨夕。抹蛋糕的时候婷婷不在逃过一劫,雨夕叫我去找婷婷,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回到包间时雨夕犯了公主病,怎么说都要我给她洗手和洗头发上沾染的蛋糕,我也拿她没办法,就给她洗吧。期间她摔了两次,看着都痛。她大概是喝醉了,她对着我傻笑,笑的很美很天真,多么希望她永远笑着过完她的这一生。给她洗完出来蛋糕就没了,想起有点可惜。

我应该是真的喝醉了,虽然意识还清醒的但是已经支撑不起我沉重的身体。我躺在大厅的沙发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婷婷一边叫我一边拉我起来就说要走了。彤彤帮我拿了包,我牵着彤彤男友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啊走。出了KTV不知道走了多远,模糊的记得我在马路边吐了一地。后来去吃了烤鱼,雨夕说的是吃“鱼摆摆”。在桌前坐着我就睡着了,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感觉头又重又大还很痛,大概是十点又睡着了。醒来已是十二点过了,收拾好之后去吃饭然后是去逛街。再往后就接近分别了。

最后只剩我和雨夕还有婷婷三人,我们一路上还是有说有笑的。我和雨夕在她住的楼下拥抱告别,然后与婷婷同路去车站,在车站没耽误多久就上车去往我们各自的城市了。车上婷婷在补妆,我闭上眼睛却没睡着,给婷婷讲了好多话,都是关于回忆和感情的。

到站下车后我和婷婷一起坐了几站地铁,地铁到站后才是最后的离别。我和她握手告别,在背道而驰的轨道上我和婷婷渐行渐远,最后各自回到各自的终点亦是起点。就这样匆忙地告别了有雨夕的城市,告别了雨夕,告别了婷婷,有太多的舍不得最后也只用一句“再见”代替了所有。

这次聚会那么多人只记住了婷婷,算是朋友了吧,希望以后还能有交集。她想在沿海城市生活,想去稻城走一走。希望她在以后的日子里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好。

这次聚会感受挺深的,但是我的文字不再像以往那般矫情。这些文字是为我自己记录也是为雨夕记录,共同回忆吧。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却明白不可能在一起,早晚我都不得不放弃。生活是一往无前的路,需要慢慢走。

愿故人归来应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