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逢与和解

晨光被树影切割成斑驳的光点，洒在林间的空地上，雨后的泥土散发着湿冷的腥气，像一场未散的噩梦。风声渐急，夹杂着低沉的咆哮，从树林深处传来，像一群不死的猎犬在低吼。艾瑞斯猛地站起，手中的短剑紧握，古戒在指间灼热如熔岩，低语像风吹过耳廓：“艾瑞斯……危险……”他低头看了看戒指，心跳快得像擂鼓，胳膊上的血痂在微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瑟琳抽出匕首，冷得像冰的眼神锁在树林深处，低声道：“来了。”

新卡尔（佣兵卡尔）握紧阔剑，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低声道：“两个，别乱。”

老卡尔（原卡尔）靠着树干站直，破斗篷湿透了，沙哑的声音低得像叹息：“我挡一个。”

玛莎抓起柴刀，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咬牙，低声道：“该死，又打！”

霍恩缩在树后，双手被绑，低声道：“你们疯了，歇都没歇好！”

“歇啥啊！”玛莎哼了一声，“不打就死！”

黑影冲出树林，红光如血焰在晨光中跳动，金属爪子挥出一道道寒光，像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艾瑞斯咬牙，短剑挥出一道红光，古戒的力量流进剑刃，像点燃了一团火，直奔最前面的黑影。剑刃撞上爪子，发出一声刺耳的铿锵，火星四溅，他被震得后退几步，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新卡尔低吼道：“稳住！”阔剑挥出一道弧光，砍向黑影的肩，发出一声沉闷的撕裂声。黑影咆哮一声，红光扫过，像在愤怒，却被震退几步。

老卡尔猛地扑向另一只黑影，肩膀撞上去，发出一声闷响，低吼道：“别让他们围！”黑影踉跄后退，爪子挥出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瑟琳动作快得像猫，匕首刺向新卡尔挡住的黑影的腿，刀尖撞上斗篷，发出一声闷响。她低声道：“硬得很！”

玛莎挥起柴刀，砍向老卡尔对峙的黑影的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低声道：“我来帮你！”可黑影转身挥爪，直奔她而来，她猛地举刀格挡，发出一声闷响，被震得摔在泥里。

“玛莎！”艾瑞斯喊道，冲过去，短剑挡住爪子，发出一声刺耳的铿锵，他被震得后退几步，手臂酸麻得像要断。

新卡尔低吼道：“别散！”阔剑挥出一道寒光，砍中黑影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黑影踉跄后退，红光闪烁得更快，像在挣扎。

老卡尔喘着气，拳头砸向另一只黑影的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低声道：“一起上！”

瑟琳猛地扑过去，匕首刺向黑影的腿，发出一声闷响，配合老卡尔的攻势。玛莎爬起来，柴刀砍向黑影的背，发出一声闷响。艾瑞斯咬牙，举起戒指，低吼道：“滚开！”

古戒的红光猛地一闪，像一道无形的波纹冲出去，两只黑影同时被震退几步，发出一声咆哮，红光扫过，像在犹豫。

新卡尔抓住机会，阔剑挥出一道弧光，砍中一只黑影的肩，发出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黑影咆哮一声，倒在地上，红光暗了下去。老卡尔低吼道：“另一个！”拳头砸向第二只黑影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瑟琳的匕首紧跟着刺入，发出一声撕裂声。黑影踉跄后退，转身冲进树林，身影消失在晨光中。

艾瑞斯喘着气，低声道：“跑了？”

“一个死了，一个跑了。”新卡尔低声道，收起阔剑，“它们怕疼。”

玛莎瘫坐在泥里，喘着气，低声道：“总算歇口气了。”

瑟琳靠着树，低声道：“别松，黑影不会停。”

老卡尔捂着胳膊，血顺着斗篷滴下来，低声道：“得快走，禁地不远了。”

霍恩苦笑了一下，低声道：“你们疯了，打完还往前跑？”

艾瑞斯低头看了看古戒，低语又来了，像风吹过耳廓：“艾瑞斯……向前……”

他猛地一颤，低声道：“它说了，向前。”

“它一直在说。”瑟琳冷冷地说，低头擦着匕首上的血迹，“咱们得定个计划。”

玛莎皱眉，低声道：“计划？啥计划？”

“去禁地。”瑟琳低声道，“弄清楚戒指的真相，黑影的来头。”

“可我……”玛莎顿了顿，低声道，“我不进去。”

“没人逼你。”新卡尔低声道，“我在外面守。”

艾瑞斯看着玛莎，低声道：“玛莎，刚才你差点死了。我不想你走。”

玛莎愣住，眼神复杂地盯着他，低声道：“你这小子……干啥非得拉我？”

“因为你救过我。”艾瑞斯低声道，“你收留我，给我饭吃。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跑。”

玛莎沉默了一会儿，眼眶有些发红，低声道：“你傻乎乎的，可我……”她顿了顿，低声道，“我不该跟你吵。”

“没啥。”艾瑞斯低笑了一下，“你不走，我就高兴。”

“高兴啥啊。”玛莎哼了一声，“我还是不去禁地，可我跟你们走。”

瑟琳冷冷地说：“那就定了。咱们去禁地，弄清楚真相。”

“咋弄？”新卡尔低声道，“那儿有废墟，黑影守着，咱们咋进去？”

“戒指。”老卡尔沙哑地说，“它是钥匙，能开啥东西。”

“开啥？”艾瑞斯皱眉，低声道。

“不知道。”瑟琳低声道，“可我爹疯了，我得知道为啥。”

新卡尔低声道：“我也得弄清楚，那戒指为啥害我兄弟。”

“害？”玛莎皱眉，“你是说，它故意害人？”

“可能是。”老卡尔沙哑地说，“我丢过一个，疯子告诉我，它能毁一切，也能救一切。”

艾瑞斯咬牙，低声道：“那咱们去禁地，毁了它！”

“毁不了。”霍恩冷冷地说，“我见过疯子试过，砸不烂，烧不化。”

“那就埋了！”玛莎低声道。

“埋也没用。”瑟琳冷哼一声，“它选了人，就会追。”

晨光渐亮，树林里的雾气散去，露出一条通往山深处的路。艾瑞斯低声道：“那咱们走吧。”

玛莎点头，低声道：“我跟你们，可别逼我进去。”

“没人逼。”新卡尔低声道，“我在外边守。”

队伍重新上路，风声吹过，带起一阵寒意。艾瑞斯低头看了看玛莎，低声道：“谢谢你留下来。”

“谢啥。”玛莎哼了一声，“你这小子傻乎乎的，我不看着，你早死了。”

瑟琳走在前面，冷冷地说：“别磨蹭，黑影随时会来。”

新卡尔低声道：“我断后。”

老卡尔沙哑地说：“我守侧面。”

霍恩被拖着走，低声道：“你们疯了，禁地是死路。”

“死路也得走。”艾瑞斯低声道，“我得弄清楚，这戒指是啥。”

晨光洒在山路上，像一道微弱的指引，照亮了前路，也照出了身后的阴影。树林深处，一点红光若隐若现，像不死的猎犬，静静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