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隐藏的目光

晨光如一层薄纱笼罩着村庄，炊烟袅袅升起，像一条条白色的丝带缠绕在木屋间。街上的村民脚步匆匆，有的挑水，有的劈柴，表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村长霍恩站在自家屋檐下，手里握着一根粗糙的木杖，灰白的胡子在风中微微晃动。他的眼神深邃而阴沉，像两口枯井，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他盯着街角那间破屋，目光穿过窗户，落在四个陌生人身上。那个少年手上的戒指在晨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像一颗跳动的血心，让他心猛地一跳。他低声嘀咕：“又是这东西……”

旁边的老妇人——送粥的那个——走过来，低声道：“霍恩，他们问了禁地的事。”

“禁地？”霍恩皱眉，转头看她，“他们咋知道的？”

“不知道。”老妇人摇头，皱纹深得像刀刻，“可那少年手上有戒指，跟老杰克捡的那玩意儿一样。”

霍恩沉默了，手指攥紧木杖，指节泛白。他想起三年前，老杰克从山里回来，手里攥着一枚黑戒指，红宝石亮得像血。他当时疯疯癫癫，嘴里喊着“禁地叫我”，没几天就跑了，再没回来。村里人都说是邪物作祟，可霍恩知道，那不是邪物，是诅咒。

“他们还说了啥？”他低声问，眼神一刻不离破屋。

“说要去山里。”老妇人低声道，“那个老家伙，好像知道不少。”

“老家伙？”霍恩皱眉，想起那个披着破斗篷的老人，沙哑的声音和深陷的眼睛让他不安。他低声道：“盯着他们，别让他们乱跑。”

“咋盯？”老妇人皱眉，“他们要是硬走，拦不住啊。”

“用不着拦。”霍恩冷冷地说，“通知那边，他们会来。”

老妇人愣住，随即点头，转身走开，脚步匆匆，像在逃避什么。霍恩靠着墙，低头看着木杖上的刻痕——一道弯曲的线条，跟禁地废墟上的符号一样。他低声嘀咕：“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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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艾瑞斯坐在破桌旁，手里端着麦粥，低头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钻进喉咙，可他没嫌弃。他低头看了看古戒，低语又来了，像风吹过耳廓：“艾瑞斯……向前……”

他猛地一颤，低声道：“它又说了，向前。”

瑟琳站在门口，眼神扫过窗外，低声道：“它一直在说。你得习惯。”

“习惯？”玛莎哼了一声，咬着硬面包，“这破玩意儿跟个催命鬼似的，咋习惯？”

“催命也得听。”卡尔冷冷地说，站在窗边，目光落在街上，“它选了他，扔不掉。”

艾瑞斯皱眉，低声道：“可我感觉……这村子不对劲。”

“不对劲？”瑟琳转头看他，眼神冷得像冰，“啥意思？”

“那些人。”艾瑞斯低声道，“送粥那家伙，看我戒指的眼神，像吓着了。”

“吓着了？”卡尔皱眉，转头看向窗外，“可能他见过。”

瑟琳冷哼一声，低声道：“这村子离山近，知道禁地的不少。可他们怕。”

“怕啥？”玛莎皱眉。

“怕死。”卡尔沙哑地说，“禁地的事，谁碰谁死。”

艾瑞斯心猛地一沉，低声道：“那咱们在这儿，不是更危险？”

“危险也得歇。”卡尔冷冷地说，“没吃的，没水，咱们走不远。”

“可我总觉得……”艾瑞斯顿了顿，低声道，“有人盯着咱们。”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屋里，四人同时沉默。瑟琳走到窗边，眯起眼扫过街角，低声道：“有眼光。”

“谁？”玛莎抓起柴刀，低声道。

“不知道。”瑟琳冷冷地说，“可他们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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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站在屋檐下，眼神一刻不离破屋。他看见那个瘦小的女孩走到窗边，冷漠的目光扫过来，像刀子划过他的脸。他心猛地一跳，低声道：“这丫头不简单……”

一个瘦高的男人——送粥的那个——走过来，低声道：“村长，他们在屋里说话，像在怀疑啥。”

“怀疑？”霍恩皱眉，“怀疑啥？”

“不知道。”男人低声道，“可他们问了禁地的事，肯定不简单。”

霍恩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盯着他们，别让他们跑。晚上那边会来。”

“晚上？”男人愣住，“你是说……”

“对。”霍恩冷冷地说，“黑影会来。它们闻得到那戒指。”

“可他们要是跑了呢？”男人皱眉。

“跑不了。”霍恩低声道，“村里的人不会让他们走。”

男人点头，转身走开，脚步匆匆，像在压抑什么。霍恩靠着墙，低头看着木杖，心底翻腾着乱麻。他想起三年前，老杰克跑之前，村里也来了几个陌生人，问禁地的事。后来，黑影来了，村子死了五个人，都是拦他们的。他低声嘀咕：“不能再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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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瑟琳靠着窗，低声道：“外边有人盯着，像在等啥。”

“等啥？”艾瑞斯皱眉，站起身，手按住短剑。

“可能是黑影。”卡尔沙哑地说，“这村子不干净。”

“不干净？”玛莎皱眉，“啥意思？”

“他们知道禁地。”卡尔冷冷地说，“可他们不跑，也不说，像在藏啥。”

艾瑞斯心猛地一跳，低声道：“你是说，他们跟黑影有关系？”

“有可能。”瑟琳冷哼一声，“我见过这种村子，表面平静，背地里跟那些东西交易。”

“交易？”玛莎瞪大眼，“啥交易？”

“命。”卡尔沙哑地说，“用外乡人的命，换他们的平安。”

这话像一块冰砸进艾瑞斯心里，他猛地抬头，低声道：“那咱们得走！”

“走不了。”瑟琳冷冷地说，“外边的人盯着，跑不远。”

“那咋办？”玛莎皱眉，柴刀举到胸前。

“等。”卡尔低声道，“天黑前，他们不会动。咱们得找机会。”

艾瑞斯点头，低头看了看古戒，低语又来了，像风吹过耳廓：“艾瑞斯……小心……”

他猛地一颤，低声道：“它说了，小心。”

“小心？”瑟琳皱眉，眼神锁在他手上，“它感觉到了？”

“可能。”艾瑞斯低声道，“我感觉……有啥要来了。”

瑟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就准备。晚上可能有事。”

“啥事？”玛莎皱眉。

“黑影。”卡尔沙哑地说，“它们闻得到戒指，天黑了会来。”

艾瑞斯心猛地一沉，低声道：“那咱们咋办？”

“打。”瑟琳冷冷地说，“或者跑。可现在，得歇。”

“歇？”玛莎哼了一声，“外边盯着，咋歇？”

“装。”卡尔低声道，“让他们以为咱们放松了，才能找机会。”

四人点头，各自靠着墙坐下。艾瑞斯低头喝着麦粥，苦涩的味道像针刺进喉咙，可他没停。他低声道：“我得弄清楚，这戒指到底是啥。”

瑟琳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像在笑。她低声道：“好想法。可别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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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站在屋檐下，眼神一刻不离破屋。他看见那个少年低头喝粥，女孩靠着窗，老人站在墙边，像一群困兽在喘息。他低声嘀咕：“他们跑不掉……”

天色渐暗，炊烟散去，村庄的灯光亮起，像一颗颗不安的眼睛。风声里，夹杂着一丝低沉的咆哮，像死神的脚步，缓缓逼近。

霍恩握紧木杖，低声道：“今晚，又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