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泡菜
姜婉一个人慢悠悠饱饱地吃了个早饭，又把剩下的半只乳猪、没用完的鱼丸收进空间。厨房锅碗瓢盆复位好。想到中午还要吃猪肉，大夏天的怕吃着腻，决定做些泡菜。原主记忆里家属院很多嫂子都会去附近挖野菜，其中就有小根蒜。一把一把的长在一起，好挖不说，还随处可见，很多。
不过也不急着去挖，先做些麦芽糖。
用空间辅助做麦芽糖不要太容易。麦子在黑土地上集中埋下去，浇些泉水，就可以等着收麦芽了。正好抽空儿煮糯米饭。
切碎的麦芽和煮熟的糯米饭一拌，之后就是保温发酵、过滤出汁液、上锅熬制。虽然麻烦些，谁让想吃呢。熬好，放凉，收进空间。这才出门去挖小根蒜。
小根蒜还叫菜芝、火葱、薤。通身，白冷而青热。做药用，宜去青留白，生则气辛，熟则甘美。煮食，耐寒，调中补不足等。
整颗的食用，像蘸酱吃、做泡菜、煮汤，它就只是一种野菜而已。就像婆婆丁，被医家称为散结圣药的蒲公英，未经炮制，吃着也只是一种长在野外的蔬菜罢了。
可能夏天过了吃野菜的时节，姜婉也没遇见几个人。有看她挖野菜回来的，提前远远地躲开了。可能是姜婉是团长夫人的这个身份，让别人不好问：为啥夏天了还挖野菜。万一姜婉说自家菜园子里还没有菜可吃，那人家是给还是不给。给，自家人多还怕不够吃呢。不给，你家团长职位又太高。所以巧妙地避开了，不给姜婉说菜的机会就完了。
姜婉也识趣儿，自己走自己的路，不追不绕。
到家清洗干净，就开始做小根蒜泡菜。
干净的一个空盆，加入芝麻粒、辣椒粉、生姜末、生大蒜末、醋、麦芽糖，再加糯米糊。没有糯米糊，加淀粉糊，或者焖好的米饭搅成的糊，作用是一样的。所有的调味料一起搅匀。糊糊的作用一目了然，调料粘稠在一起了，就更容易附着在腌菜上。
沥过水的小根蒜，调好的料细细涂上一层，在坛子里码放好，方便进一步入味，就可以了。
看时间，蒸米饭刚好。杨谦进家门，刚好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炒的薄薄的五花肉。
桌上是米饭、半只乳猪、鱼丸汤、炒五花肉、小根蒜泡菜、鲜荠菜、小白菜。
杨谦洗了手刚坐下，姜婉就推荐起小根蒜泡菜，说：“你要不要尝一尝这个泡菜？搭配肉吃会很解腻。我一上午就忙乎它了。不过，调味料里有芝麻粒、辣椒粉、生姜末、生大蒜末、醋、麦芽糖，糯米糊。大蒜末，不放不好吃。五味调和，才有那个味道。少一味不好吃。你尝尝，如果觉得蒜味重的话，下次做的时候，就不放了。”
杨谦欣然应邀，第一口就吃得泡菜。挑眉，评鉴道：“嗯，不错。你不说，我都没吃出有蒜味。”
姜婉乐了，附和道：“是吧？如果你介意，现做个鸡蛋酱，也不费什么事儿。蔬菜配着五花肉吃，也会很解腻。”
杨谦还真没有被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过。只是一个调味料、一个酱，之前觉得吃什么不是吃？没啥区别。现在突然觉得，还是吃什么都好。不同的是，吃什么都是被放在了心上。不知不觉，小根蒜泡菜卷青菜五花肉、小根蒜泡菜卷青菜乳猪肉，吃了很多。
姜婉时不时看他一眼，被杨谦逮住了，不得不问：“怎么了？”
姜婉感慨了一句：“秀色可餐，诚不欺我。”
杨谦笑了，问：“一直长这样，今天才觉得？”
姜婉却说：“审美有时代的局限性，自然也有个人境遇的局限性。昨天我觉得自己就是好看的，今天觉得你的好看是足以搭配所有面容。娶个美的、丑的，都不影响半分。”
杨谦手顿了一下，才说：“我觉得只有你他才好看。”话说出口，脸都泛红了。可想着事实如此，又释然了。拿着枪的时候他从不觉得自己是漂亮的，和血相关的只有职责。她喜欢漂亮的，和她在一起时那就是漂亮的。
姜婉笑得不行，感叹：“你比我自己更看好我。”
杨谦看她开心，继续道：“理当如此，真正的美，都是美不自知的。”
姜婉点头如捣蒜，附和说：“你的审美要继续保持。方便我在你面前越发膨胀自信。”
杨谦乐见其成，一口应诺：“没问题。”
午睡的时候，杨谦才想起说：“政委的爱人住院生子了。明天带你一起去医院探望一下，顺便带你去逛逛。之前说好的，明天补上。”
姜婉问：“需不需要准备探望的东西？”
杨谦搂着她，闭着眼睛说：“开队里的车去，东西到县城再买。现在好好睡觉。”
姜婉乐得清闲，让她准备，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年代都准备什么。原主记忆里村上的迎来送往，显然在这里并不适合。既然帮不上忙，那么就乖一些。很听话，睡着了。
这一点，对于有严重失眠史的杨谦来说，是即钦佩又羡慕的。伴着姜婉均匀的呼吸声、清冽的体香，才逐渐睡着。
第二天姜婉穿着宽松的衣服裤子和杨谦出门了。不是她不想穿裙子，是裙子都修身些，难免显胸。
杨谦没忍住，出门时阻拦说：“换一件。不然我没法静心开车。”
姜婉刨根问底：“这件怎么了？”
杨谦攥了攥拳，实话实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见的荷。早上轻风只是一吹，荷叶上的露珠就颤颤微微险些滴落。给你买了内衣，我看着才放心些。今天开车，路况不是很平顺。你这样我很难不走神。”
姜婉也没强求，说什么可以坐后座。不是怕他说后视镜也能看见，是真的觉得衣柜里的衣服分不出高低。自己觉得穿什么都一样，既然身边人有所选择，那就成全好喽。这样，还能保证至少有一个人是更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