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迈克尔，你说的对
2011年5月17日。
新泽西州锡考克斯。
夜幕降临，NBA选秀抽签大会的现场灯光璀璨，各支球队的代表们西装革履地坐在台下，神色各异。
克里夫兰骑士队的总经理克里斯·格兰特面色凝重，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膝盖。
自从勒布朗·詹姆斯在2010年那个轰动全美的“决定“后离开克里夫兰，这支曾经的东部豪强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轰然崩塌。
2010-11赛季，他们创下队史最差的19胜63负战绩，在全联盟30支球队中垫底。
此刻，他们虽然手握19.9%的状元签概率（在所有乐透球队中排名第二），但更衣室里没人敢抱太大希望。
毕竟，在NBA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里，运气向来都是强者的专属奢侈品。
运气这种东西，从来不会偏袒弱者。
“如果抽不到状元签，吉尔伯特老板怕是要用我的脑袋给速贷中心球馆奠基。”
格兰特死死攥着写有19.9%概率的纸条，指节都泛了白，低声对身旁的助理说道。
助理苦笑：“考虑到克利夫兰的运气，克里斯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ESPN的直播镜头扫过现场，主持人迈克·蒂里科（Mike Tirico）的声音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2011年NBA选秀抽签大会！今晚，我们将决定谁有资格选中凯里·欧文、德里克·威廉姆斯……或者，那个刚刚席卷NCAA的东方之子，林燃！”
镜头切换到演播室的分析台，杰伊·比拉斯正翻着数据报告：
“林燃的选秀行情在过去五周疯狂飙升，耐克和阿迪达斯的竞价战已经证明了他的商业价值。”
“但问题是，在NBA这个崇尚身体素质的联盟里，哪支球队的管理层有足够的胆识和远见，敢用宝贵的状元签押注一位来自东方的后卫？”
“这不仅要突破篮球传统的认知壁垒，更要直面整个北美体育圈的刻板印象。“
查德·福特推了推眼镜，笑道：“如果骑士抽中状元签，他们敢不敢跳过欧文选林燃？这才是今晚最大的悬念！”
NBA总裁大卫·斯特恩走上台，手中握着决定多支球队命运的信封。
台下，克里夫兰骑士的老板丹尼斯·吉尔伯特紧盯着舞台，而他的儿子。
14岁的尼克·吉尔伯特则坐在他身旁，面带微笑。
尼克患有神经纤维瘤病，但他乐观坚强的性格早已成为骑士队的幸运象征。
而今晚，他代表骑士队出席抽签仪式，希望能为球队带来好运。
就像2003年那样，当时骑士抽中状元签，选中了勒布朗·詹姆斯。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现在开始2011年NBA选秀乐透抽签。“
斯特恩的声音通过ESPN的直播信号传向全球。
镜头扫过台下西装革履的各队代表。
明尼苏达森林狼总裁大卫·卡恩（25%状元概率），克里夫兰骑士总经理克里斯·格兰特（19.9%），以及犹他爵士总经理凯文·奥康纳（来自篮网的签位仅2.8%概率）等众多球队管理层代表都悉数入座。
“第十四顺位，休斯顿火箭。”
随着斯特恩拆开第一个信封，火箭总经理达雷尔·莫雷推了推眼镜。
他们仅有0.5%的状元概率，这个结果毫无悬念。
“第十三顺位，菲尼克斯太阳。”
……
随着顺位一个个揭晓，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
明尼苏达森林狼的代表已经坐直了身体。
他们手握最高的25%状元概率。
“第四顺位，克里夫兰骑士。”
斯特恩的声音让现场瞬间安静了一瞬。
克里斯·格兰特的脸色瞬间惨白。
按照概率分布，他们本应有55.8%的机会保住前三顺位。
“我们掉到第四了？！”
“这不可能！”
骑士管理层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第三顺位，犹他爵士。“
当斯特恩念出这个结果时，爵士总经理凯文·奥康纳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大屏幕。
这个通过篮网交易获得、仅有2.8%概率的签位，竟然真的跃升探花！
爵士的战术分析师已经疯狂地翻动资料册：“立刻调出坎特的体测数据和沃克的比赛录像！马上联系土耳其那边的经纪人！”
“第二顺位，明尼苏达森林狼。”
随着斯特恩的宣布，森林狼总裁大卫·卡恩脸色瞬间铁青，他原本以为状元签已是囊中之物，此刻，25%的状元概率就这样化为泡影。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ESPN的直播镜头敏锐地捕捉到各队代表交换的眼神。
而克里斯·格兰特，则瞪大了眼睛，呼吸几乎停滞。
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足以载入NBA史册的奇迹正在上演。
斯特恩故意放缓动作，在全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用他那标志性的抑扬顿挫拆开最后一个信封。
“2011年NBA选秀状元签属于。”
摄像机给到骑士总经理克里斯·格兰特特写，他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克里夫兰骑士队！”
斯特恩的话语如同一道道惊雷，劈在了整个现场，贯穿在了这些球队管理层的耳朵中。
“上帝啊！”
“上帝站在克利夫兰这边！”
“状元签属于骑士！”
克里斯·格兰特像触电般从座位上弹起，西装扣子都被绷开。
2.8%的概率，这比2008年公牛1.7%抽中罗斯更不可思议！
仅次于1993年魔术1.52%抽中韦伯的神迹！
ESPN解说席上的马克·琼斯直接破音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刚刚见证了NBA抽签史上第二伟大的概率逆袭！克利夫兰的诅咒被打破了！”
2.8%的概率，奇迹再现！
这支状元签并非来自骑士自己的战绩，而是他们在赛季中期与快船的一笔交易中获得的。
而现在，它成了骑士队重建的关键。
场边的尼克·吉尔伯特，那个骑士老板身患神经纤维瘤病的儿子，此刻正对着镜头露出天使般的笑容，仿佛早已知晓这个结局。
骑士队的老板丹·吉尔伯特立马抱住了身边的儿子，激动道：“谢谢你，尼克，你就是我们的幸运之星！”
“我们太激动了，我无法用语言表述我现在的心情。”丹·吉尔伯特在采访中难掩兴奋。
“我们的球迷从不退缩，他们值得这一刻。我要把荣誉献给球队经理克里斯·格兰特，还有我们的管理层，同快船的那笔交易再好不过了。”
ESPN的直播画面立刻切到克里夫兰当地的酒吧，骑士球迷们疯狂庆祝，但很快，讨论的焦点转向了一个问题：
“选欧文，还是选林燃？”
欧文，杜克大学的天才控卫，美国本土新星，技术全面，被誉为“下一个克里斯·保罗”。
林燃，NCAA冠军+MOP，不仅在疯狂三月正面击败欧文率领的杜克，而且商业价值爆炸，背后是庞大的华夏市场。
ESPN的斯蒂芬·A·史密斯直接在直播中拍桌怒吼：“骑士要是敢选一个亚洲后卫当状元，我就把这张桌子吃了！欧文才是真正的未来！”
而另一边，TNT的查尔斯·巴克利却咧嘴一笑：“听着，林燃的比赛我看了，这小子比欧文更狠！不仅如此，他还能让骑士的球票卖到华夏去，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商业？”
一时间，关于骑士手握这个状元签会选谁，在社交媒体上立马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圣地亚哥，林燃的公寓里。
苏雨晴紧盯着电视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沙发垫。
“状元签……骑士……”她喃喃道。
“林燃，最近有消息源说骑士正在考虑同时签下你和伦纳德，并围绕你们进行重组，但这所有的前提都是骑士队没有抽到状元签的情况。当骑士抽到状元签后，他们考虑欧文的可能性也不小。”
林燃坐在沙发上，在面前仅裹着一条浴巾的苏雨晴的某个柔软的部位捏了一把后，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
“不。”
“我要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苏雨晴一愣：“什么意思？”
林燃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他转过头，将面前少女的浴巾褪去，目光如炬：“我要让他们因为篮球，不得不选我。”
克里夫兰，骑士队会议室。
老板丹·吉尔伯特拍着桌子怒吼：“听着！我们必须选欧文！美国本土天才，纯控卫血统，杜克出品的保险箱，他是最安全的选择！这他妈还需要讨论？”
总经理克里斯·格兰特却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老板，我跟踪观察林燃整整四个月，说真的，他其实一点也不比欧文差……”
“而且，林燃的背后依靠的是华夏市场，你想想姚明给火箭队带来了什么？”
“还记得2007年华夏企业为火箭带来的1.2亿赞助吗？2002年姚明加盟时火箭市值2.55亿美元，到现在的2011年时已经达4.43亿美元，”
丹·吉尔伯特瞪着他：“所以呢？我们是在选球员，还是在选摇钱树？”
克里斯·格兰特深吸一口气，拿出一份球探报告：
“林燃的防守效率值在新秀中排名第一，关键球命中率61%，而且……”
“他的比赛智商，比欧文更高。”
“而且根据NCAA联盟里的数据，林燃的横移速度比欧文快15%，干扰投篮效率排本届新秀第一。“
“当比赛最后五分钟分差5分以内时，他的真实命中率是，令人感到恐怖的64.7%。“
“他是绝对的末节之王！”
“你们都懂，哪怕是NBA几十年以来这么多超级球星，其中真正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接管比赛，拥有这种属性的都是寥寥无几。”
会议室陷入死寂，连中央空调的嗡鸣都清晰可闻。
“老板，选秀大会还有整整一个月才举行，我们完全不必现在就做出最终决定。”
克里斯·格兰特轻轻合上文件夹，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位高管。
“无论是欧文还是林燃，都值得我们再安排几轮深度试训。毕竟，状元签的选择将决定球队未来十年的命运，多一分谨慎就多一分胜算。”
吉尔伯特缓缓靠进椅背，指尖轻轻摩挲着胡茬。
“我看了无数遍欧文的录像带，却连这个亚洲小子的完整比赛都没看过。”丹·格兰特抬起头，眼中的怒火已被思索取代。
“你说得对，克里斯。在赌上球队未来之前，我们确实需要亲眼看看这两把刀，哪把更锋利。”
他伸手按下桌上的通讯键：“安排专机，我要亲自去考察这两个年轻人。告诉训练馆，准备最严苛的试训方案。既然要选状元，就得看看他们在重压之下，究竟能迸发出多大的能量。”
“或许，是时候打破一些固有认知了。”
2011年5月19日。
芝加哥，阿泰克运动中心，NBA联合试训现场。
当其他热门新秀，凯里·欧文，德里克·威廉姆斯，肯巴·沃克，纷纷选择只参加部分测试或干脆缺席时，林燃却做了一件让全联盟震惊的事。
他高调宣布，将全程参加联合试训所有项目。
ESPN的标题直接炸了。
《狂妄还是自信？亚洲天才拒绝特权，挑战NBA试训极限！》
当NBA官方宣布试训在阿泰克中心举行时，所有新秀都倒吸冷气。
这意味着蒂姆·格罗弗将亲自设计测试方案。
蒂姆·格罗弗（Tim Grover），作为乔丹的“影子教练”，有着“The Whisperer”（驯兽师）称号的格罗弗是NBA最传奇的私人训练师，没有之一。
阿泰克训练中心，坐落于芝加哥西郊，一座低调的砖红色建筑群，远离媒体聚光灯，却是NBA球星休赛期必去的“炼狱级”训练基地。
“在这里没有明星，只有战士。你吐了？很好，去角落吐完回来继续。”
这是蒂姆·格罗弗的著名的哲学名言。
5月19日，阿泰克训练中心挤满了球探、经理和媒体记者。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有着东方之子的美誉华夏少年，到底凭什么敢和全美顶尖新秀硬碰硬。
试训首日，体测。
在林燃准备体测前，比尔·达菲主动上前关心道：“不必紧张，只是走个流程，可千万别受伤。”
不过，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意。
但在林燃的体测结果出炉后，现场的工作人员们还有训练师蒂姆·格罗弗还是十分诚实地，被林燃的体测报告惊掉了下巴。
姓名：林燃（Lin Ran）。
生日：1991年7月7日。
位置：控球后卫/得分后卫。
裸足身高：6英尺5英寸（195.58公分）
穿鞋身高：6英尺6英寸（198公分）
体重：205磅（93公斤）
体脂率：10.1%
臂展：6英尺 11.5英寸（212公分）
站立摸高：8英尺7英寸（262公分）
原地弹跳：34英寸（86.4公分）
助跑弹跳：38英寸（96.5公分）
极限助跑摸高：11英尺8英寸（356公分）
三秒区内四点移动：10.92秒。
随着测试的进行，数据一项项被报出，现场的议论声逐渐变成了惊呼。
“什么？他比欧文高了将近3英寸？！”一位东部球队的球探猛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这他妈是控卫？！”森林狼的助理教练直接爆了粗口，“这臂展比我们队的乐福还长！”
而当“助跑弹跳：38英寸（96.5公分）”的数据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整个训练馆炸了。
“见鬼！这弹跳比威少新秀时还高！”一位雷霆球探直接站了起来。
格罗弗的嘴角微微抽动，他见过无数天才，比林燃弹跳好的也有不少，但一个亚洲后卫能跳出这种高度？
这简直违背了他的篮球认知。
而接下来的3/4场冲刺跑测试，彻底击碎了所有人的质疑。
林燃如猎豹般冲出，计时器定格在“3.16秒！”
“Holy shit！这只比德里克·罗斯当年的数据慢了0.11秒！”ESPN的记者马克·斯坦恩直接脱口而出。
更令人震惊的是185磅卧推测试。
林燃虽然体重只有205磅，却稳稳推起了11次，甚至比许多体重更大的锋线球员还要出色。
“考虑到他212公分的臂展，居然还能卧推11次。”
“他的核心力量简直变态……”
“这真的是亚洲后卫？”
蒂姆·格罗弗再一次被眼前的这个华夏少年给震惊住了。
蒂姆·格罗弗想起上个月迈克尔·乔丹曾和他提及林燃，迈克尔很少见地给了林燃非常高的评价。
那时候的格罗弗还嗤之以鼻。
他训练过不知道多少亚洲后卫，但这些亚洲人的表现几乎都是惨不忍睹。
当迈克尔说NBA联盟即将迎来一位天赋卓越的亚洲后卫时，格罗弗没绷住甚至还笑出了声。
“得了吧，迈克尔，亚洲后卫？”蒂姆·格罗弗嗤笑，“他们连我奶奶的大脚趾都不如，至少她老人家的脚趾还能稳稳踩住拖鞋！“
而如今，蒂姆·格罗弗只想说一句。
“迈克尔，你说的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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