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了下来。

我有些慌了……

但那个莫名出现的赌局，不是我做的！

全校所有的男生都在列，只要能打动罗洁的芳心，就可以瓜分奖池里的钱。

青春期的学生，都是骄傲又自卑的年龄。

其貌不扬成绩又不好的人，自觉将钱，押在了最有希望胜出的人身上。

而那时候，押我胜出的人最多。

如果我能攻略到罗洁，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上我偷的钱。

那时候，每个人都开始在用自己的手段搞事。

送礼物、买早餐、邀请她给自己讲题。

然而，我却一直没有动手。

起初，罗洁对于这些攻势，还扛得住。

可渐渐地，见她怎么都不上钩，这群人急了。

讨好渐渐变成了胁迫、跟踪甚至有人出钱买卖！

我知道，时间到了！

在罗洁不知道第几次遭到跟踪时，我出现了。

我拿了罗洁10块钱，说她可以雇我，不再受欺负。

罗洁愣了，她抬起头，我看到的是如小鹿般受惊的眼。

我带她吃了面，检查了身体。

也在学校高调宣布，她是我的人。

后来，骚扰她的人的确少了起来。

可也因为我的保护，霸凌她的人，莫名增加。

我是校霸，他们不敢拿我如何，便在罗洁身上撒气。

但我也没想到，我会在保护她的过程里，喜欢上她。

我开始心软，觉得不应该拿她打赌时，我爸却阴沉着脸找到我。

保险箱里的钱没了，而知道保险柜密码的人，只有我。

我知道，我等不了了！

那天，我约她去了天台，想告诉她事情真相。

我盼望她能答应我的表白，从而让我还清保险柜的债。

可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赌局后，她崩溃了！

她一步步倒退，直到退到天台边缘……

我没有拉住她……

老警-察眯着眼，看不清表情。

我听到火柴划破空气的声音，老警察再次用常用的姿势，点了烟。

下一秒，烟圈四溢。

我隐隐也察觉到，他叫我来这里，并非全然为了“死亡剧本”的案子。

他似乎，是想为了罗洁？

眼前的脸，似乎与记忆中的脸，慢慢吻合。

他好像就是当年调查“罗洁跳楼案”的警官！？

下一秒，他将卷宗里的神经鉴定报告递给了我。

“你这套说辞呢！好像天衣无缝。”

“但是给你开具精神鉴定报告的私立医院，在前几天查出违规。”

“他们会给没病的人，开具精神失常的报告。”

他狭长的眼死盯着我，似乎想看出一丝破绽。

“当年的案子……或许，还有这个可能！”

他眯缝的眼，突然变得狡黠。

“当年，你偷了家里的钱，用于赌博。”

“可你没想到，赌博成瘾，你是亏空越来越大。”

“为了把钱赚回来，你在学校开设了赌池，可赌的不是追求罗洁。”

“而是……霸凌她！”

“为了赢，你不惜雇佣小混混儿，前去欺负她。”

“可你没想到，你雇的那些人，居然将她逼上天台。”

“还打算继续欺辱她……最终，罗洁被你雇来的人逼到跳楼。”

“作为主谋的你，本来应该承担责任，可你却靠着和罗洁恋爱过的身份。”

“装成痴情的样子，甚至说你能看到罗洁的鬼魂。”

“你给自己立一个“深情人设”，觉得谁都不会怀疑一个深爱死者的人。”

“你的父母也为了名声，高价给你定制了一张精神鉴定报告。”

“你因未成年和精神问题，免于责罚，转学后过上了新的生活。”

“但你没想到……你曾经……拉了这样一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