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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成员身份的否认
作为受害者,最简单的反应可能就是否认自己是受歧视群体的成员。有些人可能肤色、外表或口音正常,有些人实际上对所属群体没有丝毫忠诚或依恋,对于他们来说,否认自己的群体身份很轻松。或许从亲缘论,他们只是继承了一半、四分之一或八分之一的血统。一个黑人的肤色或许浅到足够像白人一样“通行无阻”。逻辑上讲,他此举也无可厚非,毕竟他身上的白人血统比黑人血统更多。否认自己群体成员身份的人可能是坚定的“同化主义者”,并且认为所有被区别度影响的少数群体的成员都应该尽快放下自己的身份。然而,拒绝忠于所属群体的人往往内心相当煎熬,或许会觉得自己是整个种族的叛徒。
对群体成员身份的否认或许是永久的,比如改信另一种宗教,或顺利成为主流群体的一员。有的否认是迫于情势而为,是暂时性的,例如使徒彼得因一时情绪压力而否认自己是耶稣的追随者。还有一种否认是部分否认,比如移民会发现换个英语名字会更方便。一个黑人或许会想办法把头发弄直,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被“放行”,而是因为象征性地逃避自己被人迫害的特征,从某种程度上能带来象征性的满足感。
对成员身份的刻意否认和一个人必须顺应主流群体而进行的正常调整,有时很难区分。一个波兰移民特意学习英语并不一定是否认自己的波兰血统,但肯定会降低波兰血统在自身生活中的相对重要性。他是正处于从一个群体成员身份到另一个的过渡阶段,就算没有想要背弃先前所属群体的意愿,但走向同化的每一步,实际上都是对原本成员身份的一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