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贵换次，打探消息
“直娘贼，这年头，做贼都这么有钱。”
就在陆青阳心中揣测，这李明德难不成真是个天生捕快圣体之流，能从蛛丝马迹之中发现问题之所在的时候。
那李明德却是啐了一口，摇头道：“陆兄，你不知晓，这百草堂的养血丹，虽然效果最好，药毒最少。
但价钱，也是最贵的。
寻常的养血丹也就二三两银子一颗，但这百草堂的养血丹，明码标价，五两银子一颗。
这一瓶养血丹，作价就是百两银子一瓶，都是我小十年的俸禄了。”
“咳咳，明德兄，说不定，这就是这黄空从百草堂窃取的丹药呢。”
陆青阳咳嗽了一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李明德的关注点这么清奇。
而李明德闻言，却是一脸严肃的摆手道：“不可能，陆兄，你不知道。
这黄空从百草堂窃药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几年时间，他不可能一颗养血丹都没吃吧？
再说了，虽然养血丹对我们来说珍贵，但对百草堂来说却不算什么。
能让他们专门拿出来说的事，肯定不可能是一瓶养血丹那么简单。
所以，这养血丹只有可能是他最近买的。
因为这黄空早就已经熬筋圆满，养血丹对其而言，就只有补充气血的作用了。
他定是买了用以补充气血，逃避追击的。
这年头，一个飞贼都能够拿百草堂的上品养血丹当消耗品用了，哎。”
看着摇头叹息的李明德，陆青阳也不由得嘴角微抽，都想到这养血丹是最近买的了，都想不到其特意换了药瓶，是为了遮掩什么。
只能说有点东西，但是不多。
就在陆青阳感慨之时，李明德却是径直将手中的养血丹递给陆青阳，大气道：“陆兄，拿去。
说好了在这贼人身上搜到什么，都给你用的。”
眼看李明德将这价值百两，与他身上县城房契，一村之长一生积蓄价值相差无几的丹药递给他，陆青阳也是不由地有些惊诧。
毕竟，李明德身为捕快，公门中人，又有淬骨修为在身，他若是起了贪念，完全可以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但他却依旧信守承诺，这足以证明对方的品性。
“这东西实在是价值不菲，不如你我平分如何？”
陆青阳念头转动，便轻笑开口，别人待之以诚，他也不能真个见钱眼开。
而李明德闻言，却是径直将手中养血丹药瓶放在地上，摆手道：“这养血丹，对黄空这类炼肌熬筋有成的人而言，都没有任何效用。
更况乎我已然着手淬骨，就更是效用寥寥。
与其放我这里落灰，不如助陆兄一臂之力。
公门事忙，在下就先告辞。
陆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说着，李明德对着陆青阳眨了一下眼睛，背起黄空，就声势浩大的向着山林之中冲去。
陆青阳见状，也只得摇头一笑，俯身将地上的丹药拾起。
‘也罢，正好我也需要这丹药用以供给承载禀赋的消耗。’
陆青阳从药瓶之中倒出一粒丹药，昂首就吞服了下去。
近乎凝滞的万妖金丹，仍在艰难转动，磨转之下，几个呼吸之间，就将李明德口中，常人需要走桩演练十日才能炼化的养血丹给炼化至纯粹气血。
而后，气血尚未并入陆青阳己身，就被直接牵引，散入四肢百骸。
‘身轻如燕’的禀赋，并非是陆青阳想象中那样，直接让双腿变得急速。
而是让陆青阳的整个身子，都变得轻快了三分。
陆青阳挥动臂膀之时，都感觉到了风阻变小了许多，微微一晃，就能够掠出身形，至更远之处。
也是因此，加持己身，陆青阳吞服丹药，转化气血，用来弥补兑换禀赋所需的资粮方才散布全身。
‘而且，似乎是因为‘身轻如燕’是在不影响身体机能的前提下做减法，是将我的身躯结构进行了微调，而‘一牛之力’却是在做加法。
所以，即便是赤色禀赋，‘身轻如燕’所需要的资粮，一颗养血丹似乎就已经补齐了。
消耗的资粮，其实并没有比‘一牛之力’多出多少。’
陆青阳轻呼一口气，如此一来，他就能省下一些养血丹了。
倒不是他舍不得养血丹，实在是，听方才李明德所说，这百草堂的养血丹，在他手中，却另有妙用。
‘也该继续出发了。’
陆青阳再度踏步前冲，身轻如燕加持之下，比之之前的速度，快了近乎三成。
再看着那被李明德撞得七扭八歪的树木，陆青阳心中忽的升起一个念头。
‘按照李明德所说，熬筋之后，人身爆发力大增，速度就达到了一个极限。
淬骨之后，虽然会气力再度大增，但同时也会让骨重如铁。
本该对身法速度的增幅，也就一来二去之下，相互抵消了。
可我有身轻如燕在，能否将骨重的缺陷抵消？
到时候，我的身法速度，会不会比之熬筋的黄空更快？
又能否快到炼皮武师都追之不上？’
陆青阳念头转动，心中生出揣测来，但这终究是要到他淬骨之后，才能验证。
如今当务之急，却是进城！
如燕身形，飘转于林中，陆青阳的身影，不多时便已然消失在了这片山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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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县，乃上党府下辖，最偏远的县城。
但饶是如此，县城之中，也有参差十万户。
其中各行各业，皆是完善。
陆青阳赶在天色大亮前，排队入了城中，却没有直接去寻武叔所说，他传下柴刀十八路的那位‘师兄’住处。
而是先找到了陆舟房契所在的小院，虽然不大，却也是三间屋舍，小巧别致。
将‘曲中求’放下，陆青阳再度出门，却仍不是寻人，而是找到了牙行，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的确是百草堂出品的养血丹，可这生意，我倒还是第一次做。”
牙行的人闻了闻陆青阳给出的丹药，啧然道：“只听说过有想瞎了心的，用下品养血丹，去换上品养血丹的。
哪里有用上品养血丹，去换下品养血丹的。
这位客官，你确定吗？”
“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是要做这门生意的。”
陆青阳笑了笑，旋即叩指道：“除此之外，在下也想寻个知晓县城中局势的人，为在下讲解一番，这县城中的局势。
却不知，作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