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堂对峙
【叮！检测到男主杀意值-10%！当前杀意值：70%！】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钉在林晚晚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极致尴尬的沉默。
此刻林晚晚的脸烫得能煎鸡蛋。
而被她当众“宣示主权”的男主角裴砚，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
他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那双原本盛满暴戾的眸子，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林晚晚的身影。
这女人……在搞什么鬼？
难道这是她的新花样？
今天还是先放过她！
“呵。”
是裴砚。
他没再看林晚晚一眼，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宣言只是一缕无关紧要的微风。
裴砚的目光转向了气焰嚣张的陈文栋，以及他手中那所谓的“铁证”。
“陈兄，你这是何意？”
裴砚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窃窃私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凉的平静。
“你说我舞弊？可有证据？”
陈文栋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悸，强撑着气势：
“自然是有的！裴砚，你休想抵赖！”
“抵赖？”
裴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慢条斯理地转身，朝着翰林院学士苏鹤卿拱了拱手。
“苏学士，学生蒙冤事小，但贡院重地，当众污蔑，学生恳请彻查此事，还科场一片清明!”
苏鹤卿瞳孔几不可察的收缩了下，看向裴砚那张镇定的脸，沉默片刻，随即吩咐身边的小厮道:
“持我名帖，即刻知会京兆府尹，将此案相关人等，押送府衙候审！科举关乎国本，不容宵小作祟。”
京兆府大堂内。
府尹张正坐在上首，时不时瞄向旁边端坐的苏鹤卿。
堂下。
裴砚长身玉立，站在一旁。
陈文栋像是痛心疾首，指着他道：
“裴兄啊裴兄！你……你怎能如此糊涂！贿赂考官，可是大罪！”
林晚晚一路跟随，看着大堂上正面对峙的两人，她记得原书中贿赂考官的可是另有其人。
只因他名落孙山，便打算拉裴砚下水。
“陈兄说我贿赂考官，可有证据?”
“这就是证据，大人，此乃裴砚写给当朝尚书之女的亲笔信件，请求帮忙贿赂考官透漏今科策论的命题！铁证如山！“
一名衙役上前接过信函，呈递到张正案前。张正展开信纸，苏鹤卿也微微侧身看去。
落款赫然写着“裴砚”名字，还按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警告！警告！检测到男主情绪波动！】
系统冰冷的警报在林晚晚脑中疯狂拉响。
林晚晚站在靠近门口的人群边缘，手脚冰凉，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封信……
林晚晚不记得原主写过什么信，好像为了讨好阴险男配二皇子，的确拿过一些裴砚平日的手书！
难道这个陈文栋和二皇子有关系？
要知道，原书中，二皇子下场可是不太好，而且这件事也彻底将整个林家拖入地狱！
她看向裴砚，此刻他没有丝毫被揭穿的惊慌，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看着跳梁小丑般的了然。
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行，我得刷好感！系统，我要使用新手礼包！”
【宿主，目前系统道具：初级楚楚可怜光环碎片、初级铁齿铜牙光环只能先使用一个哦！】
“那就先用铁齿铜牙光环。”林晚晚忍着想骂娘的冲动。
此刻的京兆大堂内，府尹张正对着裴砚。
“裴砚，你还有何话说？”
“回大人，可否请学生看下此信？”裴砚开口，不卑不亢道。
张正看了一眼苏鹤卿，见对方微微颔首，便示意衙役将信递到裴砚面前。
裴砚并未立刻接过，只是在那信纸上一寸寸扫过，最后定格那个红色的指印上。
“两位大人，请看......”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上，展示给堂上所有人，
“学生右手食指，去年冬日为劈柴所伤，留下一道斜贯指腹、至今清晰可见的疤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裴砚伸出的食指上。
果然！
一道寸许疤痕，斜斜地横亘在指腹中央，异常显眼！
“而此信上的指印，”
裴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倏地指向衙役手中的信函。
“印纹完整圆润，毫无断裂扭曲之处！试问，一个指腹带疤之人，如何能按出如此完整无缺的指印？！”
轰！
“不……不可能！这……这指印……也许是……”陈文栋语无伦次，嘴唇哆嗦着。
他千算万算，找人模仿了裴砚的字迹，却万万没留意到裴砚手指竟有伤疤！这致命的破绽，竟被裴砚一眼洞穿！
“也许是什么？”裴砚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
“也许是伪造者，根本不知道学生指上有伤？也许是伪造者，太过自信，以为区区一个指印，便能定人生死？”
“大人！”
裴砚不再理会面无人色的陈文栋，转身对张正和苏鹤卿深深一揖，声音斩钉截铁。
“现真相已明！此信为他人刻意伪造、构陷学生之伪证！请大人为学生做主，彻查伪造书信、污蔑构陷、扰乱科场之元凶！还学生清白，正科场法纪！”
“陈文栋！”
张正猛地一拍惊堂木，声如洪钟，带着怒意。
“你还有何话说？这信，究竟从何而来？伪造构陷，你可知罪？！”
“我……我……”
陈文栋浑身抖如筛糠，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不！不能！不能坐以待毙!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慌乱地在人群中搜寻，最终，死死地钉着林晚晚！
“是她！”
陈文栋如同疯狗般指向林晚晚。
“信是是林小姐给我的！是她指使我今日当众揭发裴砚！是她！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大人明鉴啊！”
轰隆！
这口从天而降的黑锅，结结实实扣在了她头上！
而且裴砚会信！他绝对会信！
前世就是她干的！
实在是百口莫辩！
【警告！警告！男主杀意值+10！当前杀意值：80%！即将突破临界点！】
【危险！极度危险！】
【请宿主立刻行动，尽快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