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装备升级
夜色未散，寒风裹着尘土在营地间游荡。审讯室的灯还亮着，陈启铭站在铁桌前，目光如刀般盯着被反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他没有再问话，只是静静等待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赵鸿志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和几张照片。
“怎么样？”陈启铭低声问道。
“情报属实。”赵鸿志将文件摊开，“他在军需处有接头人，而且……这些武器运输路线确实泄露了。”
陈启铭皱眉翻看文件，心中已有猜测。这场胜利来得太过勉强，若不是张猛提前布置警戒，恐怕他们连这批新装备都保不住。
“让张猛来一趟。”他说。
不多时，张猛大步走进，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陈启铭语气沉稳，“我们得尽快把装备送到前线。赵鸿志，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赵鸿志点头：“已经装箱，随时可以出发。”
“那就连夜出发。”陈启铭站起身，“不能再拖了。”
月光洒在山道上，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堆满了用麻布包裹的箱子，每一只箱子上都贴着“军械物资”字样，但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这里面装的是赵鸿志研发的新式穿甲枪。
张猛骑在马上，警惕地扫视四周。前方是一段开阔地带，日军经常派侦察兵巡逻，稍有不慎就会暴露目标。
“停下。”他抬手示意车队停住。
远处传来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几束探照灯光在夜空中划过。
“是巡逻队。”一名战士低声说。
张猛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启铭身边：“绕路走北边的林子，那边地形复杂，他们不容易发现。”
陈启铭点头：“你带路。”
队伍悄然转向，沿着山脚的小径前进。林中树木密集，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敌人的视线。
就在他们即将穿过树林时，赵鸿志忽然蹲下身子，在一处泥泞的地面上捡起一枚金属物体。
“这是什么？”他仔细端详。
陈启铭接过一看，眉头紧锁——那是一枚未爆炸的炮弹引信，上面刻着一个陌生的编号。
“不对劲。”赵鸿志低声说，“这个编号，我从没见过。”
陈启铭将引信塞进口袋，没有说话。他知道，敌人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早掌握了一些信息。
天刚蒙蒙亮，运输队终于抵达前线阵地。士兵们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木箱卸下，不少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玩意儿真能打穿坦克？”一个老兵嘟囔着。
“试试不就知道了？”赵鸿志走上前，亲自打开一只箱子，取出一支黑色长管武器，“这是新型穿甲枪，专门针对日军装甲车薄弱部位设计。”
老兵狐疑地接过武器，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眼赵鸿志：“你是谁？工程师？”
“曾经是。”赵鸿志笑了笑，“现在，是你们的战友。”
陈启铭走上前，接过另一支武器：“大家先别质疑，先练练手。今天下午，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我不用这种土造玩意。”一位年长的排长冷冷地说，“打仗靠的是经验，不是花里胡哨的东西。”
张猛冷笑一声：“那你去试试。”
排长一愣：“什么意思？”
“我拿这支枪，你拿你的老步枪。”张猛拔出武器，“咱们模拟对抗，看看谁先击中目标。”
排长咬牙答应。
靶场上，两人分别站在五十米外，对面是一座临时搭建的钢板墙。
“开始！”陈启铭喊道。
排长瞄准后扣动扳机，子弹命中钢板，发出一声闷响。
张猛则迅速调整姿势，拉开枪栓，瞄准后扣下扳机——“砰”的一声，钢板应声被击穿，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全场一片寂静。
“怎么样？”张猛收起武器，看向排长。
排长脸色变了变，最终点了点头：“……有点意思。”
赵鸿志松了口气，转头对陈启铭低声道：“看来，第一步算是过了。”
午后，侦察兵带来消息：一支日军装甲小队正沿山道向我方阵地逼近。
“正好。”陈启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新家伙。”
阵地迅速进入战斗状态。陈启铭亲自带队埋伏在山道拐角，赵鸿志则在一旁观察射击效果，张猛则带领突击队待命。
不多时，三辆日军装甲车缓缓驶入射程范围。
“准备！”陈启铭低声命令。
士兵们屏住呼吸，手指搭在扳机上。
“开火！”
瞬间，十几道火舌喷涌而出，穿甲弹精准命中装甲车履带。第一辆车当场失控翻倒，第二辆试图掉头，却被另一组火力锁定，履带炸裂，车体冒起浓烟。
第三辆反应最快，立即加速冲出包围圈，但赵鸿志早已计算好角度，指挥几名射手集中火力攻击其侧翼薄弱点。
“砰！”
一声巨响，装甲车侧面被击穿，车内传出惨叫，随即燃起熊熊烈焰。
战斗不到十分钟便结束，战场上只剩燃烧的残骸与满地狼藉。
陈启铭放下望远镜，嘴角微微扬起。
“成功了。”赵鸿志激动地说。
张猛则大步走向一辆被击毁的装甲车，伸手摸了摸车身上的一处奇怪标记。
“这是什么？”他指着一道类似实验编号的刻痕。
赵鸿志凑近一看，神色微变：“这不是普通部队的标识……像是某种测试型号。”
陈启铭闻言，眉头再次皱起。
他转身朝战场边缘走去，几名战士正在清理敌军尸体，搜缴可用物资。
“小心点，别踩到陷阱。”他提醒道。
就在这时，一名战士突然停下动作，指着地上一张地图：“头，你看这个。”
陈启铭接过地图，仔细查看。上面标注了几条路线，其中一条直指己方一处隐蔽补给点。
“敌人……已经渗透进来了。”他低声说道。
赵鸿志和张猛同时走近。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猛问。
陈启铭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先把装备回收整理，然后……重新评估防线部署。”
他抬头望向远方，天边泛起一抹红霞，仿佛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