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忆

黄昏里的少年事

在宽阔的公路上行驶，在车上的我随着日落看着黄昏勾勒出我少年时朦朦胧胧的回忆。想一路走到现在，是否依然会坚持现在走的路，思绪涌动间。是否在让我再一次体会少年时光……

那是2008年10月。随着上课铃声响起，高二4班同学们迅速回到座位上，静静着等待着老师的到来。上课铃响起，同学们：“全体起立！”老师：“同学好。”

唯独一个人没站，她在最后一排，额头低，双眼皮，鼻子小巧的女生，就像邻家小妹那样楚楚动人。

老师走路的脚步声格外响亮怒冲冲地走向我，一脸无奈又嫌弃地走向我：“咱们这班什么情况？除了班长谁不及格。尤其你，李小雅考试连20分都不到。”没错，李小雅就是我。班长是我从小的好朋友，她长相出众，但总是唯唯诺诺，有人欺负她时，我替她解决问题，于是我们成为闺蜜。

我一脸不羁和不屑地看着老师说：“哦。”

老师愤怒接着说：“你都高二了，还不好好学。你跟王小雨玩得好啊，难道你不能跟她好好学学！”

这次我羞愧地低下头说：“嗯。”

老师再次愤怒地说：“去外面站着。”

我弓腰驼背走到教室门口。同学们饥肠辘辘地等待着中午饭，刚下课铃声响起，铃声就好像父母一样催促。我急不可耐地用纸条询问：“小雨，中午吃什么？”“今天周四，第一家食堂的红烧肉味道不错，等一会去吃。”“好的。”

食堂·红烧肉与冲突

随着一声下课，好像比赛中的枪响。我拉着小雨的手，和同学们像百米冲刺那样向前奔跑。第一个食堂的人仿佛在争夺冠军，而我们好像跑在倒数，刚好排好队时只剩下一份红烧肉。走到食堂座位刚坐下，我的余光中出现一个眼神凶狠、面容剽悍的女生，拿着空盘边走边敲桌子发出刺耳声，愤怒地走到王小雨面前说：“是你拿走最后一份红烧肉！”“是我拿的！”

那女生拉着王小雨的衣领说：“是我先看到的。”“可我已经买了，没办法给你！”

那个女生一脸骄傲地吐口水“呸！”

只听到“啪”地一声，这一声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只见那个女生脸上满是饭菜，我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说道：“懂不懂先来后到？不懂让你母亲我教教你。”

随后她撂下一句：“放学等着。”便离开。走的时候那个女生狼狈得像个乞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坐下去，分给小雨一半时说：“吃！”

小雨惊魂未定的说：“好”

回到班级走廊，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慢慢悠悠走到教室，其中有一位同学问：“你是不是跟秦瑾打架了？”我点头答道。那位同学说：“秦瑾是校霸，她认识外面的社会闲散人员，小心放学时她找人打你。”我毫不在意地点头：“谢谢。”我在王小雨回到座位处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说：“没事，放心吧。”

广播里传出上课的提示音。转眼间就到下午放学，看到秦瑾跟几名男子拿着棍棒站在门口堵我，我拉着王小雨就走，此时小雨的手冒汗，死死拉着我的手。

秦瑾带着几个社会闲散人员走到我们面前说：“别走，我让你走了么！”“你想干什么？”“今天中午的事怎么算？”“你自己不排队，还想抢我的饭，你自己做错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只看见一只手握成拳冲向我，就在此时，那位同学带着老师冲到我们面前，挡住怒骂道：“谁家小兔仔敢在学校门口惹事！”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和秦瑾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好，你是……”我满脸疑活地问。他手捏着裤兜边缘，声音发颤：“你……好，我是张……现。”

我打趣道：“大男孩还害羞。”见他手足无措，连忙问：“你怎么知道她会堵我，还把老师叫来？”

张现的思绪飘回两天前——

“那天我上课，秦瑾的小妹们在门口晃荡。我朝教室走，被她们堵住：‘帅哥，过来！’我过去站在一米外问：‘有事？’她拉着我衣领谄媚道：‘凑近点。’我不耐烦：‘有事说事。’她突然说：‘做我男朋友，第一眼就喜欢你！’我拒绝：‘我不喜欢你。’说完赶紧离开。她生气踹门：‘好，等着！’

“嘿，张现同学。”我晃他一下，心里嘀咕：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张现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猜……的。她是……”

“我闺蜜王小雨。漂亮吧？”“嗯。”

“那我们先走了。”挥手道别后，快到家时，我看见阳光下一个背影，发丝像金闪闪的小麦。

“王小雨！”她转过身，声音随身体一起传来。

我跟王小雨身旁的婶婶打招呼：“嗨，婶婶来接小雨放学。”婶婶点头，拿过书包时拉链发出刺耳声，我便上楼了。

刚开门就听见父亲的声音：“小雅回来了。”“嗯，父亲，我母亲呢？”“打麻将还没回。对了，考试怎么样？”“20……分。”父亲摆摆手：“没事。”

我一直想不通忍不住的问：“父亲，你为什么不逼我学习？”

父亲假装深沉：“学习不难，看你想不想学。再说，成绩差不代表人不好。你现在开心，就是我和你母亲最大的心愿。毕竟未来要承担责任时，你可能就不是现在的自己了。”

“为什么？”“你长大就懂了。晚上想吃啥，我给你做。”“随便。”

夜里，我想着父亲的话睡着了。

第二天被阳光暖醒，听见敲门声：“起来吃饭了，小雅。”“……好。”洗漱时我问母亲：“昨天打麻将输了还是赢了？”“输……了。”“哎，还以为赢了能多给我零花钱呢。”“平时给的不少了！”“谁嫌钱多啊？”“嘴真厉害，别贫了，上学要迟到了，拿好书包。”

路上遇到小雨，我问：“你几点睡的？”“11……点。”“这么晚？”“我母亲高考失利，天天逼我学习，说‘再不努力以后有你受的’，让我学完初一，还要让我初二的内容——昨天翻我书包检查作业，还拍照给老师核对。”“做学霸真难。”“是……吧，我都习惯了。”

到教室看见张现早就坐着，我跑过去打招呼，他还是一脸紧张，目光跟随着我入座。

上课铃响，同学们狂奔进教室。我在桌兜里发现吃的，用纸条问小雨：“谁放的？”“不知道，我也有。”“你有什么？”“四五个饼干和一瓶水。”“我有面包和牛奶，谁家好心人啊？明天早点来看看。”“好。”

课间张现路过，小雨问他：“你今早来的早，知道谁放的吃的吗？”张现心虚地摇头：“估计是追求你的人送的吧。”“少……胡说……八道了。”张现笑了笑。

一天的课结束，太阳也落了山。第二天我特意早起，在教室休息时，看见一个人提着东西走进来——阳光太晃眼，教室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