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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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翅膀被您亲手折断

裴啸行当然不知道,在盛苒踏出门后的下一秒,她就已经到了峭壁之下的河边。

还得多亏了他新降低的黑化值,让盛苒又多了五个积分,迅速兑换了瞬移道具。

盛苒借着微弱视力观察。

四周荒芜,杂草丛生,潺潺流水奔腾,不知去向。

刚才还因金手指而愉悦的心,在这样的环境中沉重起来。

她并不确定此行是否能成功而返。

【宿主,钥匙上还残留着原主的气息,可以用寻物道具锁定!】

系统的话让盛苒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她用最后的积分兑换,很快感受到了一阵……有些酸臭的气息。

系统说她是魂穿,但在匹配时一定程度上改造了这副身体。

例如突发的盲哑与截然不同的体味。

所以原身真如大家所说,相貌丑陋,还不爱干净?

盛苒不禁抬手摸脸。

她眼睛不好,穿过来后从未自照,连这具身体的样貌都不知晓。

【原主的脸枯黄干燥,皮肤起皱到已经分不清五官,但只要宿主积极完成任务,外形也会发生改变,并且能恢复成您上一世的模样哦~】

盛苒闻言高兴许多,顶着自己的脸生活,才有真正存在于这个陌生兽世的实感!

她瞬间干劲十足,认真感受寻物道具带来的那一丝微弱的指引。

钥匙还在这附近!就在碎石之下!

没有任何犹豫,盛苒徒手去挖。

这个世界的雌性大多娇弱,原主又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细皮嫩肉。

片刻后,指尖泥泞不堪,双手划痕遍布,污渍与血迹丝丝混杂,渗漏在河滩之上。

石块又多又密,这样寻找范围还是太大了。

系统都开始心疼,【要不想想别的办法吧,宿主流了好多血!】

【没事的,都是小伤,用草药敷一下就好了。】

这个世界的植物很神奇,她额头上的伤被裴啸行随手摘的药草处理,一夜间就愈合了。

手上的伤应该也无大碍,唯一不太妙的是她的眼,使用过度,已经格外酸胀。

看来撑不了太久,她必须加快速度。

盛苒顶着疼意继续。

已经能感受到那股气息越来越明显了!

恍若收到鼓舞,她更加卖力。

然而,几只惊雀从枝头乍起,在钥匙气息之外,好似有一种更为诡谲的煞气靠近。

顷刻间,狂风骤起。

盛苒牙齿有些发颤,动作都僵硬了,不由询问系统,【附近有危险?】

【是您的兽夫之一,渡鸦。您与他有骨血相连之契,只要您受伤流血,他就会被迫来到您的身边。】

听闻是攻略对象之一,她不由松一口气。

是这双渗血的手,引来渡鸦了?

环顾四周,寻不到半个人影,连个羽毛边边都没找到。

【他为何不见我?也不帮忙?】

她也知单打独斗干下去效率太低,最开始才找到裴啸行。

若此刻有向人求助的机会,她当然不愿错过。

系统语气犹疑。

【……此兽性格最为古怪,当前黑化值位于五位兽夫之首,宿主还是小心为妙。】

它特意提醒,为的就是保证盛苒的安全。

却见盛苒眉头皱得更深。

紧接着,她拿起一块锐石,重重砸向心口,始料未及。

【宿主这是干什么——!】

系统情绪激动,瞬间响起警报,可下一秒便明白盛苒用意。

一道庞大黑影闪到她的身前,卷出破空风力,顷刻就将那块石头挥开,爆裂成粉末。

男人身姿挺拔,肩宽腰窄,脊背后伸出的黑翼透出一股神秘而磅礴的压抑感。

渡鸦被她生生逼了出来。

盛苒看不到他那双森冷眉眼,却也感受到迅速降低的气压。

在这种暴风雨前夕一般的阴森氛围中,他终于开口。

没有像裴啸行那般本本分分称呼妻主,也不似凌瑞一样无礼地直呼她名,而是说。

“主人。”

嗓音低沉,语气平平如死水。

盛苒杏眼圆睁,惊得后退半步。

系统提醒,【渡鸦自小是盛家家奴。】

陌生的记忆被唤醒,盛苒对这位兽夫多了几分别扭。

新时代可没有奴隶……

【名字呢?为什么我的记忆中没有他的名字?】

找人帮忙,自然得恭恭敬敬询问。她才不打算真把这阎王当奴才使。

但系统沉默许久。

【渡鸦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渡鸦只被叫做过渡鸦,或是……贱种。】

盛苒一惊,慌乱闪动眼睫,良久也给不出反应。

仅仅两个字,就已经能想象到他曾经经历过的遭遇。

难怪有这么高的黑化值。

她内心酸涩,原来他也是孤儿吗。

面前的雌性眼神空洞,迟迟没有动静,大概刚才自我伤害的举动就是为了拿他寻乐,看到他之后又心生嫌恶。

他早知道的。

渡鸦扯唇,眼底划过嘲弄之意,转身打算继续隐匿。

察觉他心中所想,盛苒急匆匆抓住他的手,紧握住。

她看不清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与厌恶。

但不论他是否挣脱,盛苒都不打算放手。她小脸认真,几乎带着了点执拗,一笔一画认真写着。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她内心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扯出笑容,尽可能让自己的示好不那么突兀。

“主人不必铺垫。”他却果决抽出手,音色冰冷,“想拿渡鸦撒气,直接动手便好。”

这五个可以任意虐待的兽夫中,他一向是用得最趁手的那个。

不反抗,不还口,还特别能忍,从不叫痛。

即便羽翼被折,眼皮也不带眨一下。

盛苒知道一时半会儿洗脱不了原主的罪行,默默叹口气,先提正事,[一起找钥匙,我确定就在这片碎石下]

渡鸦大多时刻都在暗处,当然也知盛苒这两日的异样。

不过,他并不关心其中原因。

或许那几位兽夫真能得到她一时兴起的宠幸,但与他无关。

他永永远远,只能当她脚边一条想踹就踹的狗。

渡鸦听命展翅,巨风平地而起,裹挟无数碎石,纷纷扬扬。

在簌簌震动声中,原本密实的石层下,一块打磨得当的钥匙露出真容。

盛苒从他手中接过,半晌才回神。

【真厉害!早知道刚才不费那功夫了。】

渡鸦反倒紧了紧拳,微不可闻地哼了声。

被迫听到她的心语,对他来说只是徒增烦恼。

这般好话,左右不过阴阳怪气,故意为之。

她哪会真心实意夸赞他?

事情办完,渡鸦话都没留一句,转身就走。

盛苒耳尖,先一步察觉,死死拽着不放,[带我回家]

鸟能飞,她要物尽其用。

迟迟没有等到渡鸦的答复,盛苒气势渐弱。

她学着原主的语气写的,以为这样和他交流更高效,没想到也行不通。

【就这么讨厌我?】

紧握他的手不由松开,盛苒可怜巴巴,一时无措。

渡鸦移开眼,语气平平地解释。

“主人忘了,我的翅膀被您亲手折断了。”

他再也不能飞了。

作为一只飞行类雄兽,却连最基本的翱翔于空都无法做到。

那双翅膀成了摆设,耻辱地存在于脊骨,顶多像刚才那般,上下挥挥,扇几阵风。

所以他才认为,盛苒那句真厉害——

是一种极为残忍的,落井下石的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