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犬拦路，初试锋芒
“大主顾，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今日三桩因果事件已为您备好，要不要先来一把开开胃？”小万那标志性的奸商语调准时在闻人惊石脑海中响起。
闻人惊石正蜷缩在一个废弃的集装箱角落，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背后的伤口。
昨夜用“劣质治疗针”处理了一下，又抢了刘三刀的钱买了些最便宜的伤药和劣质绷带，总算让伤势稳定下来，不至于恶化。
但离痊愈还早得很。
他现在身处龙渊壁垒的“赤线区”，这里是贫民、流浪者和一些不入流小帮派的聚集地，治安混乱，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横死街头。
“少废话，先看看事件。”闻人惊石一边龇牙咧嘴地给自己换药，一边没好气地回应。
【事件一：五分钟后，街角“老王烧烤摊”的招牌会被一阵妖风吹掉半边。（成功率预测：1.12倍收益/逆向操作：50倍风险）】
【事件二：半小时内，赤线区东入口的变异犬“大黑”会咬伤一个试图偷它食物的流浪儿。（成功率预测：2倍收益/逆向操作：20倍风险）】
【事件三：一小时内，臭名昭著的“张屠夫”会因为收到假币而暴怒，并随机殴打一个路人出气。（成功率预测：3倍收益/逆向操作：15倍风险）】
闻人惊石的目光在三个事件上扫过。
第一个没啥意义。第三个……张屠夫他知道，是这附近一片肉铺的老板，膀大腰圆，觉醒了“蛮牛”战魂，是个魂徒后期的狠角色，平日里欺行霸市，没人敢惹。被打的路人太倒霉了。
他的视线停在了第二个事件上。
“大黑？那个瘸腿的变异黑犬？”原主的记忆里有这条狗，据说曾经是某个帮派养来看门护院的，后来帮派覆灭，它就成了流浪犬，占据着东入口附近的一片区域，很凶。
“小万，如果我逆向投资第二个事件，阻止大黑咬伤流浪儿，能有多少回报？”
“大主顾真是心善！若您成功阻止，不仅能赚得20倍的命数点，还能因为‘善行改变因果’，额外获得一笔不菲的命数点奖励哦！大概能有……10到30点吧，看您干预的程度和效果。”小万的语气充满了怂恿。
闻人惊石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枚联邦币。他现在的25点命数点，必须用在刀刃上。
“如果我投资10点，成功了就是200点，再加额外奖励……这买卖划算！”
他现在的处境，不冒险不行。
“好，就选第二个！逆向投资，10点命数点！”
“好嘞！大主顾高瞻远瞩！10点命数点已锁定，祝您马到成功，名利双收！”
闻人惊石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剩余的钱和药品贴身藏好，然后悄悄离开了集装箱。
赤线区东入口，人流相对密集一些，这里是进入赤线区的主要通道之一。
一个用各种废弃材料搭建的简陋肉铺摊位格外显眼，摊主正是张屠夫。此刻他正光着膀子，满脸横肉，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屠宰刀分割着不知名的变异兽肉，血水横流，引来不少苍蝇。
闻人惊石没去管他，目光在四周搜寻。
很快，他在一个垃圾堆旁看到了目标——一条体型中等的黑色变异犬，毛发杂乱，左后腿有些跛，眼神却异常凶狠。它正警惕地啃食着一块不知从哪翻出来的骨头。
而在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正眼巴巴地盯着大黑嘴里的骨头，喉结不时耸动，显然饿坏了。
小男孩手里攥着半块黑乎乎的干粮，犹豫着，似乎想用干粮换那块骨头，又或者……想偷。
“时间不多了。”闻人惊石看了一眼脑海中系统的倒计时，还有十五分钟。
他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子，深吸一口气。
直接冲过去肯定不行，大黑会把他当成敌人。必须想个办法。
他注意到，大黑虽然凶狠，但似乎对一些特定的声音比较敏感。
“有了！”
闻人惊石悄悄绕到大黑的侧后方，一个破旧的铁桶后面。
他捏起一块石子，计算好力道和角度，对着斜对面一个挂在废弃电线杆上的破铁皮猛地弹了过去！
“当啷！”
刺耳的声音响起。
大黑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
就在它分神的刹那，那个小男孩似乎鼓足了勇气，悄悄地、一点点地挪向那块被大黑暂时放在地上的骨头。
“不好！”闻人惊石暗道。这孩子太莽撞了！
果然，大黑立刻察觉到了，猛地回头，看到小男孩伸向骨头的手，瞬间暴怒！
“嗷呜！”
它发出一声充满威胁的咆哮，跛着腿，闪电般扑向小男孩！
那孩子吓得面无人色，僵在原地，眼看就要被咬中。
“就是现在！”
闻人惊石从铁桶后猛地窜出，手中最后一块石子以惊人的准头，狠狠砸在大黑的鼻子上！
鼻子是犬类的弱点。
“嗷！”大黑吃痛，攻势一滞，发出一声惨叫，攻向小男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愤怒地转向闻人惊石。
小男孩趁机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妈的，这畜生真快！”闻人惊石暗骂一声，转身就跑。
大黑红着眼睛追了上来，速度丝毫不比他慢。
“小万！有没有什么能让狗冷静下来的东西？”闻人惊石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大喊。
“大主顾，‘垃圾回收区’新到货一批‘过期的镇魂香（宠物用）’，对付这种低级变异犬效果拔群，只需5点命数点！不过副作用是……闻了之后可能会不受控制地学狗叫三分钟。”
“……我忍了！买！”
【叮！消耗5命数点，购买“过期的镇魂香（宠物用）”一支。当前总命数点：10点。】
一支线香出现在手中。
闻人惊石瞅准一个拐角，猛地停步，用火柴点燃镇魂香，对着追来的大黑用力一扇！
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
大黑吸入香味，原本狂暴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追击的动作也迟缓下来，最后竟“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歪着脑袋，发出了“呜呜”的撒娇般的声音。
闻人惊石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喉头。
“汪！汪汪！汪汪汪！”
他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声音还挺洪亮。
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惊奇和……关爱智障的眼神。
一个路过的大妈甚至同情地摇了摇头：“唉，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可惜脑子坏了。”
闻人惊石脸都绿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副作用也太社死了！
【叮！事件二逆向投资成功！恭喜大主顾获得200点命数点！】
【叮！宿主成功阻止流浪儿被咬，并以“非凡”方式安抚了变异犬大黑，因果改变评级：良好！额外奖励25点命数点！当前总命数点：235点！】
“总算……值了……”闻人惊石欲哭无泪，一边努力憋着狗叫，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刚想找个地方躲过这尴尬的三分钟，一个粗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小子！刚才是不是你在这鬼叫唤，吓跑了老子的客人？”
闻人惊石回头，只见张屠夫提着那把血淋淋的屠宰刀，满脸煞气地走了过来。他那蒲扇般的大手，青筋毕露，显然刚才的生意被搅黄了，心情很不爽。
“原来是张屠夫啊，一场误会，误会。”闻人惊石努力挤出笑容，同时脑子飞速运转。
张屠夫三角眼一瞪：“误会？老子看你就是故意找茬！这片地方，以前是老子罩着的狗崽子们休息的地方，现在被你占了当狗窝，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指的是闻人惊石刚才学狗叫的地方，确实离他的肉铺不远。
这纯属迁怒了。
闻人惊石知道，这种地头蛇，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张屠夫，大家都是在赤线区混口饭吃，何必呢。”
“少他妈废话！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你就跟老子案板上的肉一个下场！”张屠夫说着，将屠宰刀重重往旁边一个废弃油桶上一插，“锵”的一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殃及池鱼。
闻人惊石眼神一冷。他现在有235点命数点，底气足了不少。
“交代？你要什么交代？”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小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兴奋：“大主顾！临时因果事件触发！”
【临时因果事件：三分钟内，张屠夫会因为你顶撞他而恼羞成怒，并对你发动攻击。（成功率预测：1.1倍收益/逆向操作：30倍风险）】
闻人惊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小万，逆向投资！他三分钟内不敢动我！投资……50点！”
“大主顾威武！50点已锁定！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香槟……哦不，准备庆祝！”
张屠夫见闻人惊石不仅不怕，反而还敢顶嘴，脸上横肉一抖，怒道：“小子，你找死！”
他猛地拔出屠宰刀，一股淡淡的土黄色魂力开始在他身上凝聚，显然是催动了他的“蛮牛”战魂。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眼看张屠夫就要动手。
闻人惊石却不慌不忙，反而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张屠夫，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我刚才可是看到治安队的赵队长带人往这边巡逻来了。你说，她要是看到你当街行凶，会怎么样？”
张屠夫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赤线区虽然混乱，但龙渊壁垒的治安队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那个新上任的女队长赵蓉，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油盐不进。
“你少他妈拿治安队吓唬老子！老子怕……”
“你不怕？”闻人惊石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那你刚才为什么东张西望？心里有鬼？”
他其实根本没看到赵蓉，纯粹是诈唬。但他赌的就是张屠夫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做贼心虚。
“你……你血口喷人！”张屠夫色厉内荏地吼道，但握刀的手却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闻人惊石继续用语言攻击，语速极快：“我血口喷人？这条街谁不知道你张屠夫克扣帮佣工钱，用劣质肉冒充好肉卖给贫民窟的老人孩子？还听说你前几天调戏李寡妇，被人家儿子拿菜刀追了三条街？这些事要是捅到赵队长那里，你猜猜她会先查哪一件？”
这些都是原主记忆里的一些街坊八卦，闻人惊石信手拈来，却句句诛心。
张屠夫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开始冒汗。他干的那些破事，自己心里清楚，真要被捅出去，赵蓉那娘们绝对会扒他一层皮。
“你……你胡说八道！再敢污蔑老子，老子撕了你的嘴！”张屠夫虽然嘴硬，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叮！临时因果事件逆向投资成功！恭喜大主顾获得1500点命数点！当前总命数点：1685点！】
【叮！宿主以智慧和言语化解危机，并成功反制恶人，因果改变评级：优秀！额外奖励100点命数点！当前总命数点：1785点！】
闻人惊石心中大定，面上却依旧平静：“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我只是个过路的，不想惹麻烦。你要是觉得我刚才学狗叫碍了你的眼，我道歉。但你要是想仗势欺人，那我闻人惊石虽然烂命一条，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他刻意挺了挺胸膛，眼神锐利地盯着张屠夫。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街口传来。
“前面怎么回事？聚这么多人？”一个清冷干练的女声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个穿着笔挺治安队制服，短发齐耳，腰间配着魂能枪的年轻女子，带着两名队员走了过来。
正是治安队小队长，赵蓉！
张屠夫一看到赵蓉，脸都白了，手里的屠宰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没骗他！赵蓉真的来了！
赵蓉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最后落在闻人惊石和张屠夫身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闻人惊石心中暗道好险，幸亏自己刚才赢了，不然现在就是另一番景象。
他抢先一步，一脸“无辜”地说道：“赵队长，误会，都是误会。我刚才不小心冲撞了张大哥，我们正在友好协商呢。”
说着，他还对着张屠夫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张屠夫哪里还敢炸刺，连忙点头哈腰：“对对对，赵队长，误会，小兄弟不懂事，我已经原谅他了。我们……我们这就散，这就散。”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尊神送走，生怕闻人惊石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赵蓉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赤线区禁止私斗，再有下次，都给我去禁闭室待几天！”
“是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张屠夫连连保证。
赵蓉没再理会他们，带着队员继续巡逻。
直到赵蓉走远，张屠夫才松了口气，怨毒地瞪了闻人惊石一眼，捡起屠宰刀，灰溜溜地回了他的肉铺。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闻人惊石心中畅快不已。不仅赚了一大笔命数点，还狠狠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教训了这张屠夫。
“大主顾，牛啊！空手套白狼，佩服佩服！”小万的声音充满了惊叹。
“少拍马屁。”闻人惊石心情大好，“看看商城，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提升实力的好东西？”
他现在有1785点命数点，总算有点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