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你咋又又被打了
温悯一句话把系统问傻了。
为什么剿杀魔修?原著里也没提啊。
“总之……大概就是他们手段残忍吧,”系统模棱两可地回答,转移了话题,“宿主,你真打算去见明月间的人么?”
温悯点头:“明月间的人有大用处,提前见一见也好。”
绕过正在练习的弟子,尚未到大门,远远便听见一阵吵闹声,温悯听得额角一跳。
“你们霁云宗这么大个地方,怎的连个接待的人也没有么?”远远便听见一男子带着嘲讽的声音,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人群中央,指责着一旁的人,“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你们,这便是名门大派的作风么?”
他说道名门大派时刻意加重了语气,温悯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明月间掌门凌笠。
身边的红衣少年憋红了脸,正在不断地道着歉:“阁主说要亲自领您进去,我们实在没办法……”
温悯上前,听见一旁的另一个弟子小声嘀咕:“这么多人……不就两个么……”
温悯淡淡瞥了一眼那暗自嘀的弟子,他便识趣地住了口。
温悯轻轻拍了拍红衣少年的肩。
红衣少年见到温悯,如获大赦,红着眼朝温悯行了个礼:“师尊。”
“下去吧。”温悯向他点点头。
“哟,温阁主大忙人,可算是抽出空来了。”凌笠冷笑一声,抱着臂看向她,语气讥讽,“我还当是霁云宗不欢迎我们,刻意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呢。”
“凌宗主属实误会了,”温悯眯起眼,露出一个看似温婉的笑,“只是阁内贵重物品颇多,徒弟们又不懂事,怕被人偷了去,这才不得不多派些人守着,怠慢了贵阁属实无意……”
“哎呀,”温悯伸手捂住嘴,做出一副惊慌的意思,“凌宗主可千万别误会,我万万没有说凌宗主的意思,你看我这笨嘴,这里谁不知道,凌宗主哪里会是这等人……”
因着明月间照搬温悯的傀儡术,这件事界内都是知晓的,这话一出,四下便响起一片窃窃的笑声。
凌笠脸色一僵,指着温悯气急败坏道:“你……”
“笑什么,”温悯侧头看向四周的弟子,佯怒道,“凌宗主不与我等计较已是大度,你们要再笑他可恼了。”
没等凌笠回答,温悯一扬折扇,指着前方:“凌宗主,请吧。”
看了一通好戏的弟子们见着几人走远了,还聚在一起小声讨论:“平时少见温阁主这样说话,这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你来得不久,你不知道,温阁主一直就是这样的脾气,自刚进霁云宗就这样,这些年已经收敛许多了。”
“明月间的人实在欺人太甚,温阁主这一次可算出了口恶气。”
几人往凌璇殿走去,众人的讨论声落在身后,虽不大声,却依旧保持在一个能让他们恰好听见的程度,凌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
柳吹枝刚准备朝几人打招呼,便一眼看见了凌笠黑炭般的脸。
在凌笠坐下后,他悄悄冲温悯竖了个大拇指。
没多久,连同东家霁云宗在内共六十五派齐齐到场。
近年来,自祝家灭门起,大家就隐有不安,如今霁云宗这条消息一放出去,各家借此契机齐聚于此,但却没有几分是为了魔修。
几年前百家围剿后,有好几派是直接满门全灭,但裴拾蘅已死,再短短几年内再出一个像她那样的奇才实在是不大可能,各家其实根本没将魔修一事放在心上。
清剿魔修是假,想要借着霁云宗这一大门派试探冥山所在位置才是真。
原本是在商议魔修一事,可聊着聊着,最后又还是绕回到冥山上。
各家各派相互试探,笑里藏刀,好不热闹。
到最后尽是扯起头花来,谢枫费力地控制着局面,最后还是柳吹枝让大家先各自修整,明日再议才作罢。
至于魔修一事么?
天塌下来有霁云宗这一大门派抵着。
温悯觉得一阵疲惫,将各家安顿好后便返回了屋里。
想了想,她又按铃把系统喊了出来。
“关于裴拾蘅,你都知道些什么?”温悯问。
系统想了想:“书里关于她的事提得很少,只知晓她修习邪术似乎是为了复活谁。”
“裴拾蘅并非一开始就修习邪术的,她灵根残缺,就像祝承一样,但不同的是,祝承虽然灵根缺失,但体魄奇高,所以才能一路闯过审核,裴拾蘅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仙门百家无人愿意收下她,她便去修习了邪术。”
灵根残缺都能成为修真界的噩梦,裴拾蘅当真是奇人。
而她的儿子裴缊则更上一筹,天生双灵根,所以原结局里,最终才是祝承取了他的灵根,一举成为天下第一。
现在想来,或许前几次祝承并没有那么残忍的死法,也许倒是因为与裴拾蘅相同的灵根残缺得了福,裴缊才留了他全尸。
一想到裴缊,温悯就觉得一阵头疼,想了想,还是掏出溯影珠运入灵力。
或许是这一次的回溯中祝承的诸多表现,原本想到祝承也觉得心烦的温悯现在竟然将他当作了某种安慰。
画面渐渐亮起来,祝承正坐在一片偏僻的空地上,拨弄着手上的红线。
似乎是正在努力练习傀儡术,他手腕上的红线缓缓飞起,片刻后又再次落下。
温悯失笑。
继而又有些犯愁起来,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杀得了裴缊啊。
一片喧闹声由远及近,越过祝承的肩往后看去,一大片青色衣衫正往这边挪动。
团团将祝承围了起来。
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
温悯皱眉,默默将这段画面留存下来。
打算等他们回来以后再好好和天剑阁的人算算账。
众多人将祝承团在正中,显得他格外单薄。
其中一个青衣男子抬腿猛地踹了一脚祝承的腿后,逼迫他跪了下来。
祝承偏偏不肯跪下,用手撑着半屈着腿,手指深深插进泥土中,红色的衣服染上尘,墨黑的眸中折出那片鲜红的衣角。
“你不是能打吗?”男人冷哼一声,用力踩上他的指节,又碾了碾,“还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