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其实我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啪嗒！
记录本从负责计算成绩的海军士兵手上掉落。
这微弱的动静此时在四周环境的衬托下被无限放大。
“三…三十个靶机假人，用时11秒，全部击中，平均凹痕深度…7厘米。”
当听到记录人员所报告的成绩后。
修炼场内一片哗然。
用时12秒？
也就是说。
石川在与多斯对决的途中，顺手将场内的靶机假人清除，而这用的时间比艾因还少。
新兵们面面相觑。
深感难以置信。
“你抽我一巴掌吧，这应该是梦境。”
“那个半吊子竟然拿到了比艾因酱还好的成绩！”
“话说，医疗兵呢，再不来的话，多斯还能活吗？”
“……”
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将泽法的思绪从刚才的决斗中拉回，他扭头看向石川，目光上下不停的打量。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去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从接手新兵训练营起始，泽法便全身心投入到对海军新生代培养的工作当中。
无论优秀还是平庸。
他对每一位新兵都一视同仁。
教导、训练……
在几乎倾注所有的热情后，训练营内上百名新兵，他全都能叫上名字来，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不熟悉的情况。
石川。
一个对力量进行狂热追求的士兵。
与多斯道格不同的是，他具有其所坚定的“原则”。
这令泽法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
于是不知不觉中对石川的关注也就比其他新兵多了。
“前五式都未达标，偏偏在指枪上过了关，莫非这小子开窍了？”
不。
不对。
泽法能明显感受到石川的变化。
指枪，是将全身力量聚集到手指上，以硬化的食指电光火石间放出致命一击。
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力量。
泽法敢打包票，前五式测试时，石川的力量绝没到如此地步。
可现在他不仅轻松击穿了钢铁靶机假人，还将也掌握了指枪的多斯道格轻松打败。
与以往相比。
简直是判若两人。
“恐怕与那双眼睛有关。”
按照原先的规定。
六式测试均不达标者将被下放。
可石川不仅完成了测试，而且还拿到了第一的好成绩。
看来这第一小队是暂时不必变动了。
指挥医疗兵将多斯抬走后，泽法立刻解散了队伍，在离开修炼场之前，他回身看向场中。
“等会再聊，先跟我来。”
这话一出，正要扑上前同石川庆祝的艾因赶忙止步，她偷偷瞄了泽法一眼，双手负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石川朝艾因眨眨眼，旋即跟上泽法的脚步。
能把白眼展露出来，石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平静如常，反倒是四周的同僚炸了锅。
他们目送着石川一路离开修炼场。
就在艾因望着石川和泽法的背影时，顶着一头粉发的宾兹从旁边冒出。
“你见过他那双眼睛吗？”
艾因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在意宾兹的话语，或许于她而言，石川的去留才更为重要。
……
离开六式修炼场后，石川一路跟随，最终来到了泽法的办公室。
这里远比想象中的干净整洁。
沙发坐西朝东，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红木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由于反射的原因，石川很难看清。
那似乎是一张合照，女人弯腰而笑，幸福几乎要从中溢出……
“坐吧。”
略带沙哑。
低沉浑厚的声音打断了石川的思绪。
他依言坐到沙发上，尽管没有看清照片里的人物，但石川已经猜了个大概。
“泽法老师…”
披风被泽法揽至背后，不至于因为落座而压到，他双臂交叉，神情严肃的盯着自己的学生。
“现在，同我实话实说吧，你的那双眼睛。”
泽法的直截了当在石川意料之中。
一个月相处下来，他对这位严厉却又温柔的老师已然很是了解，只不过关于白眼的问题……
“白眼！”
只听一声轻呵，石川眼角两边筋络暴起，原本黑亮的眸子瞬间被乳白色取代，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攀升。
石川的坦诚使得泽法连连点头，然而前者接下来的话却是语出惊人。
“泽法老师，其实...我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恶魔果实能力者？
泽法眉头紧蹙，就这么看着石川。
颇有几分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瞎编的架势。
眼瞅泽法无动于衷，石川赶忙继续忽悠道：
“真的，像之前的速泳特训，要不是记录人员及时救助，我恐怕就得淹死。”
“再如基础选拔时那么多项目，可我偏偏在射击一道上出类拔萃，这都是我所吃下的恶魔果实的能力啊！”
听到这话。
泽法不禁一愣。
他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并惊讶的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明明是一名海军，却对大海天生恐惧，若不是射击项目超群绝伦，恐怕石川根本就通过不了基础选拔。
“这么说你的射击水平是因为有了这双眼睛能力的加持？”
石川点点头。
“准确来说应该是恶魔果实能力的加持。”
“只有这样吗？”
心知不全盘托出就不可能蒙混过去的石川继续说道：
“视力的加持只是特点之一，相信老师您方才也看到了，我这双眼睛真正厉害之处在于弱点看破。”
泽法颔首以应，这点他心里有数。
钢铁靶机假人，类人体机能的铸造，看似坚不可摧，其实也存在弱点。
石川之所以能打出12秒，平均7厘米凹痕的优异成绩，与参破弱点的关系不小。
眼见其如此坦诚，泽法的表情渐趋缓和，他目光平视前方，说道：
“倘若事实如你所说的话，那就要继续加强对六式的修行，配合着参破弱点的这双白眼，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石川不住颔首，心中长出口气。
听泽法的意思，看来是不打算再追究白眼的来源了，这样最好，不然他肯定难逃自证。
跳水潜泳以证明？
没重生前的这具身体的确是旱鸭子。
可现在却不同了。
石川可没把握能演好一个不会游泳的角色。
“回去吧，从明天开始，将会进行地狱般的特训，既然你留在了第一小队，那就得承受该有的压力与痛苦。”
“是！”
闻言，石川立马行了个军礼，十分板正的离开了办公室。
待得脚步声远去。
泽法这才从沙发上起身。
他走到红木桌前。
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