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王爷,我的年下小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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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市集惊魂

柳如是的死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头。

虽然她曾想杀我,但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还是让我好几天没睡好觉。

更可怕的是,王爷说她是被毒杀的——和原主王沐沐一样的死法。

“这说明什么?”我曾问王爷,“有人在灭口?”

“说明太子心狠手辣,”王爷当时冷笑一声,“连自己的走狗都不放过。”

我打了个寒颤。

这个太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转眼过去七天,王府表面恢复了平静,但我能感觉到暗流涌动。

丫鬟们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姑母来探望的次数明显增多,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隔阂。

而王爷——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又恢复了神出鬼没的状态,经常一整天不见人影。

“青柳,”我放下怎么也绣不好的鸳鸯——看起来像两只溺水的水鸭子,“我想出去走走。”

“王妃想去花园?奴婢这就准备……”

“不是花园,”我压低声音,“是出府。去街上看看。”

青柳吓得手一抖,针线筐差点打翻:“王妃!这可使不得!您金枝玉叶之躯,怎能去那鱼龙混杂之地?”

“我快闷死了,”我趴在桌上哀嚎,“再关下去我会长蘑菇的!”

“蘑……蘑菇?”青柳一脸茫然。

“就是……”我放弃解释,“总之我要出去。你帮我找套男装来。”

“王妃!”青柳急得快哭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我眨眨眼,“除非你告密。”

青柳扑通跪下:“奴婢不敢!但万一王妃出事……”

“我就去集市上转转,很快就回来。”我扶她起来,“好青柳,帮帮我嘛。”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青柳终于妥协,找来一套小厮的衣服。

我换上后把头发束起,对着铜镜转了一圈——活脱脱一个清秀小书生,应该不会引人注目。

“王妃千万小心,”青柳忧心忡忡地送我来到偏门,“午时前务必回来!”

我拍拍她的肩,溜出了王府。

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我差点欢呼出声。

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夹杂着街上的炊烟、马粪和不知名香料的气息。

王府位于城东贵族区,街道宽敞整洁,行人衣着光鲜。

我按照青柳指的方向,往城南市集走去。

越往南,街道越窄,人流越密,生活气息也越浓厚。

市集上人声鼎沸,各种摊位琳琅满目:

卖布的、卖瓷器的、卖胭脂水粉的、卖糖人的...

我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

一个小摊上的木雕玩具吸引了我的注意——精巧的小马车、会动的木偶,还有……

“公子看看这个,”摊主热情地拿出一个木制小鸟,“放在水里会自己游动!”

我好奇地接过来,发现鸟肚子里有机关,浸水后确实会扑腾翅膀。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发条玩具吗?

太神奇了!

“多少钱?”

“三十文。”

我摸了摸口袋,尴尬地发现没带钱。

正当我准备放下小鸟时,一个钱袋递了过来。

“我替这位公子付了。”

我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身旁。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朗,衣着华贵,腰间挂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连忙推辞。

“区区小物,何足挂齿,”男子微笑,“在下姓赵,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木。”我随口编了个假名。

“木公子面生得很,是初到京城吗?”

我含糊地点点头,接过摊主包好的木鸟,向赵公子道谢后准备离开。

他却跟了上来:“木公子若不嫌弃,在下可做向导。这京城好玩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

“不必了,我随便逛逛……”

“前面有家茶楼的点心极好,”他热情不减,“不如去尝尝?”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我正想婉拒,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个奇怪的纹身——像是蛇缠着一把剑。

不知为何,这个图案让我心里发毛。

“多谢赵公子好意,但我还有事……”

“什么事这么急?”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不如先跟我走一趟?”

我心头警铃大作:“放开我!”

“王……不,木公子,”他压低声音,笑容变得狰狞,“有人想见你,乖乖配合对大家都好。”

我拼命挣扎,但他力气太大。

周围行人来来往往,竟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异常。

我急中生智,抬脚狠狠踩在他的靴子上。

“啊!”他吃痛松手,我趁机拔腿就跑。

“抓住他!”赵公子在后面怒吼。

我钻进人群,左冲右突,心跳如鼓。

怎么回事?这人认识我?还是认出了我是女扮男装?

我慌不择路,拐进一条小巷,却发现是条死胡同!

转身想跑,巷口已被三个大汉堵住,为首的正是赵公子。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冷笑着逼近,“没想到王妃还有这癖好,女扮男装逛市集?”

他认出我了!我背贴墙壁,手摸到一块松动的砖头。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请王妃去做客而已,”赵公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上前,“别逼我们动粗。”

我瞅准时机,抡起砖头砸向最近那人的脑袋。

他惨叫一声,额头鲜血直流。

另一人见状大怒,挥拳打来。

我侧身闪避,却被他抓住衣领提了起来。

“臭娘们!”他扬手就要扇我耳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脚踹在那大汉胸口。

大汉闷哼一声,飞出两三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光天化日,欺负弱小,”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几位好大的胆子。”

我抬头,看到皇甫铁柱站在巷中,一袭黑衣,手持折扇,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峻表情。

“王……王爷?”赵公子脸色大变,“误会!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王爷缓步上前,“只是奉命绑架本王的王妃?”

赵公子面如死灰,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既然被识破,那就……”

他话未说完,王爷手中折扇一挥,几道银光闪过。

赵公子惨叫一声,匕首落地,手腕上插着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带回去审。”王爷冷声命令。

不知何时,巷子里多了几个侍卫打扮的人,迅速将赵公子一伙制服。

我双腿发软,顺着墙滑坐在地。

王爷快步走来,蹲下身检查我是否受伤。

“伤哪了?”他声音里的关切让我鼻子一酸。

“手……手腕有点疼……”我举起被捏红的手腕,声音发抖。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眉头紧锁:“还有呢?”

“没……没了……”

“胡闹!”他突然发火,“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忍不住问。

“我……”他语塞,随即恼羞成怒,“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在哪就在哪!倒是你,堂堂王妃,女扮男装偷溜出府,成何体统!”

我理亏地低下头:“我闷嘛……”

“闷就能拿性命开玩笑?”

他声音提高八度,“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对你吗?”

我摇摇头,突然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见我哭了,王爷顿时慌了手脚:“哎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凶你……好了好了,没事了……”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我擦眼泪,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透过泪眼看他,发现他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除了恼怒,还有……后怕?

“你怎么认出我的?”我抽抽搭搭地问。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没好气地说,“走吧,回府。”

他扶我站起来,我这才发现膝盖在刚才的挣扎中擦破了,血渗出了裤子。

王爷看到后,脸色更难看了。

“能走吗?”他问,声音柔和了许多。

我试着迈步,膝盖火辣辣地疼,但我倔强地点点头。

王爷叹了口气,突然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别动,”他命令道,“伤口会流血更多。”

我僵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混合着一丝汗水的味道。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心跳声强而有力,与我紊乱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侍卫们已经押着犯人先走了,王爷抱着我穿过小巷,专挑人少的路。

我羞得把脸埋在他肩上,生怕被人认出来。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低声调侃,“溜出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放我下来吧,”我小声哀求,“让人看见多不好……”

“王妃遇袭受伤,本王抱回府,天经地义,”他理直气壮,“谁敢说三道四?”

我无言以对,只好乖乖闭嘴。

他抱着我走了约莫一刻钟,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

“这是哪?”我好奇地问,“不是回府吗?”

“我的别院,”他简短解释,“离这近,先处理你的伤。”

小院外观朴素,里面却别有洞天。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比王府还要精致几分。

王爷径直把我抱进一间厢房,轻轻放在软榻上。

“忍着点,”他取来清水和药箱,“会有点疼。”

他卷起我的裤腿,露出擦伤的膝盖。

伤口沾了泥土,看起来狰狞可怖。

王爷先用清水轻轻冲洗,然后拿出一瓶药酒。

“这是什么?”我警惕地问。

“消毒的,”他按住我的腿,“别动。”

药酒沾上伤口的瞬间,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又涌了出来。

王爷动作很快,迅速清理完伤口,撒上一种淡黄色药粉,然后用干净白布包扎好。

“好了,”他松了口气,“这几天别碰水。”

我惊讶于他娴熟的手法:“你还会医术?”

“久病成医,”他轻描淡写地说,“小时候经常受伤,自己学着处理。”

我回想起他说的被太傅追着打的事,不禁莞尔。

他见我笑,挑眉问:“疼傻了?”

“没,”我摇头,“就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哪一面?”

“靠谱的一面。”

他嗤笑一声,突然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不知感恩的小东西。”

这亲昵的举动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线条。

此刻的他,与平日那个疯癫王爷判若两人。

“那个……”我转移话题,“那些人是谁?”

王爷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太子的爪牙。”

“他们怎么认出我的?”

“你虽然换了男装,但言行举止还是与常人不同。”

他解释道,“而且……”他犹豫了一下,“可能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踪。”

“谁?”我心头一紧,“府里还有内奸?”

“不确定,”他摇头,“但你偷溜出府的事,除了青柳还有谁知道?”

“没人了……”我突然想到,“等等,衣服是青柳找来的,但她不可能...”

“青柳没问题,”王爷斩钉截铁地说,“可能是有人看见你出府,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太子的人一直在监视王府,”他沉声道,“就等着你落单。”

这个可能性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过是出来透口气,差点把小命丢了。

“对不起,”我小声说,“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他哼了一声,“下次想出门,直接跟我说,我带你出来。”

“真的?”我眼前一亮,“你不关我禁闭?”

“关禁闭有用吗?”

他翻了个白眼,“还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我忍不住笑了。

这个王爷,有时候还挺通情达理的。

“那个赵公子手上的纹身,”我突然想起来,“是蛇缠着剑,你认识吗?”

王爷的手顿了一下:“你看到了?”

“嗯,很显眼。”

“那是'影蛇'的标志,”他声音低沉,“太子培养的死士组织,专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死士?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的设定。

我咽了口唾沫:“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可能是为了先帝的秘密,”他若有所思,“也可能是为了证实你不是王沐沐。”

“什么秘密这么重要?值得当街绑架王妃”

“足以动摇国本的秘密,”他站起身,显然不打算多说,“好了,休息一会儿,然后回府。”

我识相地没再追问。

王爷离开后,我打量起这个房间。

简洁雅致,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桌上还有几件精巧的木鸢模型——

看来这是他另一个秘密基地。

我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

画中是年轻的老人和一个小男孩,站在一片桃花林中。

男孩约莫七八岁,手里拿着一只木鸟,笑得灿烂。

那眉眼,分明是幼年的皇甫铁柱。

“那是我十岁生日,”王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端着托盘进来,“先帝带我去御苑赏花。”

我注意到他说“先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感情。

“你们关系很好?”我接过他递来的茶杯。

“嗯,”他在我对面坐下,“我是父皇最不争气的儿子,反而最得祖父欢心。”

我笑了:“因为像他年轻时候?”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地看我。

“猜的,”我抿了口茶,“长辈通常最喜欢像自己的孩子。”

“对了,太子殿下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毕竟像“皇甫铁柱”这样朴实的名字,实在难以与一位尊贵的王爷联系起来。

“皇甫铁戈,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略显诧异地挑了挑眉。

“你们皇族的名字……都这么接地气吗?”

“接地气?”他哑然失笑,“这可是大有讲究的。”接着,他为我娓娓道来其中渊源。

原来天启皇族复姓皇甫,乃是古时姬姓后裔,血统尊贵非常。

开国皇帝皇甫真笃信五行之说,特意延请世外高人为后世子孙拟定族谱。

那位高人依据“金克木”的玄理,精心排定了二十代字辈:

钦、钱、铜、锣、钢、钉、钩、铅、镜、钟、铁、银、锦、锅、锋、铲、销、钧、铃、针、锲。

到王爷这正是“铁”字辈,又因命理缺木,故而名中取“柱”字相补。

“那太子殿下的‘戈’字又作何解?”我好奇地追问道。

皇甫铁柱端起茶盏,杯盖轻叩杯沿发出清脆声响:

“皇兄生于庚寅年,五行缺金。‘戈’乃金戈铁马之意,既补了金,又暗合征伐四方的气度。”

我正想称赞这名字取得妙,他却突然问:“你们那个天下,怎么处理伤口?”

话题转得太快,我愣了一下:“用碘伏消毒,然后贴创可贴……呃,就是一种药水和胶布。”

“碘伏是什么做的?”

“化学合成的碘化合物……”我努力回忆高中化学知识,“可以杀灭细菌。”

“细菌?”他敏锐地抓住这个陌生词汇。

“就是……就是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会让人伤口感染。”

我尽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出乎意料,他没有嘲笑我,而是认真思考起来:“所以你们那个时代的人,能用工具看到这些小虫子?”

“对,有显微镜,可以放大几千倍……”

“有意思,”他眼睛发亮,“所以化脓是因为这些小虫子作怪?”

“没错!”我惊喜于他的理解力,“高温蒸煮可以杀死它们,所以手术器械要消毒……”

我们越聊越投机,从医学聊到天文,再到物理化学。

王爷的求知欲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令我惊讶。

他不仅不排斥我的“荒谬”理论,还能举一反三,提出有见地的问题。

“你们那个时代,女子真的可以读书做官?”他好奇地问。

“当然!我们那有女科学家、女总统、女宇航员……”

“宇航员?”

“就是……飞上月亮的人。”

“人能飞上月亮?”他瞪大眼睛,“怎么做到的?”

我用手比划:“有火箭,靠反作用力推进……”

“就像烟花?但更大更强?”

“对!”我再次为他的悟性惊叹。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

王爷看了看窗外:“该回府了,再不回去,府里该翻天了。”

他帮我找来一套女装换上,又亲自驾马车送我回府。

路上,我忍不住问:“王爷,你平时……是装疯卖傻吗?”

他嘴角微扬:“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很聪明,”我实话实说,“比大多数人都聪明。”

“聪明人往往死得快,”他轻声道,“尤其是在皇家。”

这句话道尽了他的处境。

我忽然理解了他的疯癫——那是一种保护色,让敌人放松警惕的伪装。

“我会保密的,”我认真承诺,“关于今天的你。”

他转头看我,目光深邃:“我知道。”

马车停在王府偏门,王爷扶我下车。

我的膝盖还疼,走路一瘸一拐。

他叹了口气,又把我抱了起来。

“王爷!这……这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他满不在乎,“本王宠妻,有何不可?”

我脸红心跳地被他抱回寝宫。

果然,一路上丫鬟仆役纷纷低头行礼,但眼角余光满是好奇和艳羡。

青柳见我受伤,吓得脸色煞白,跪地请罪。

王爷没责怪她,只吩咐好好照顾我,然后匆匆离去,想必是去审问那帮刺客了。

“王妃吓死奴婢了!”青柳一边帮我换衣服一边抹眼泪,“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安慰她,“别哭了。”

“王爷亲自抱您回来。”

青柳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看来王爷真的很在乎您呢!”

“胡说什么,”我耳根发热,“他只是……只是尽丈夫的责任。”

青柳抿嘴一笑,没再说什么,但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懂的”。

晚膳时,王爷没出现,只派人传话说有要事处理。

我独自用膳,心里空落落的,竟然有点想念那个疯癫的家伙。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膝盖的伤口隐隐作痛。

窗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

突然,一个黑影翻窗而入。

“谁?”我警觉地坐起身。

“是我。”王爷的声音。他走到床前,月光下我看到他脸色凝重。

“审出什么了?”我小声问。

“赵明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毒发身亡,”他冷笑,“和柳如是一模一样。”

我倒吸一口凉气:“又是灭口?”

“嗯,”他在床边坐下,“但死前他透露了一个信息——太子在找先帝留下的一份密诏。”

“什么密诏?”

“我不知道。”王爷耸耸肩,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王爷,你真的不知道密诏在哪?”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先帝只对我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这算什么线索啊……”我嘟囔道。

“我一直在想,”他轻声道,“会不会密诏就藏在……”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王爷瞬间绷紧身体,一个箭步冲到窗边,但外面只有风吹树影,不见人影。

“有人偷听?”我紧张地问。

“不确定,”他皱眉,“可能是猫。”

但我们都明白,这王府里,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