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菌给你的，就会给你
“你这是威胁我？”
老鼠姐眼神不善的看着弗朗西斯，“就算这契约是真的，你真把事情做这么绝，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我也没办法。”弗朗西斯摇头，“从零开始搞一个你这规模的情报队伍不知要什么时候，不然我可不会来找你。”
“你当真不是领主府命令你来的？”
“不是。”
弗朗西斯接着说下去，“我打听过了，你这人是不错，手下那些老鼠好多都是你捡来的或者救济的可怜人，为了他们你可是想方设法给他们一口吃的，冲这点我就相信你的为人，听说你们现现在没什么生意，菜市场的烂叶子也捡，养活这么多人，很辛苦吧？”
老鼠姐沉默没有否认，她是需要钱，更需要一个大的合作来让手下们活动起来，天天偷鸡摸狗搞那些蝇头小利，时间久了都会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彻底堕落成了废人。
“我可以接受你这合作。”
经过心理斗争后老鼠姐答应下来，“但是我有要求，老鼠帮不是卖给了你，我们只是合作，要什么情报和消息我们都可以帮你去找，但是特别危险的我绝对会拒绝。”
“可以，很合理。”弗朗西斯满意的笑道，“我也有个要求，不能让你那些老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所做的事情是独立于领主府的，让他们知道对我来说是个隐患，所以以后接头或者传递消息只能你和我之间这么做。”
在这地下行业里，什么要求和事情都见过老鼠姐直接应了下来，“没问题。”
“那就合作成立？”
“等一下。”
老鼠姐从腰间拔出把做工精美的马士革小刀割开手指将血滴挤进两人的酒杯，“规矩。”
“我懂。”
弗朗西斯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这些规矩心里很清楚，也将自己的刀拔出割破手指挤出血滴。
“干杯。”
“干杯。”
两人将血酒一饮而尽。
和老鼠帮的契约正式成立，弗朗西斯松了口气，若是老鼠姐没有答应这件事，他也不可能真的拆了这里，招惹太多这里蜗居了半辈子的绿林好汉以后怎么死在路上的都不知道。
再者自己也不可能找到老鼠帮的平替，丐帮那些人过于看重利益和眼前得失，不能放心为自己所用，老鼠姐不一样，弗朗西斯从花鹿镇回来后就一直调查她。
别人对她的评价就是一个披着恶皮的老好人。
有重视的东西才能关键时刻挟持所重视的来威胁以达成目的，比如刚才叫狗子的小孩，如果自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老鼠姐大概就服软了。
弗朗西斯想的很远。
“啊哈——”
有了钱的老鼠姐自然不会知道眼前曾经和自己有过节的男人心里的黑暗在想什么，此刻她一扫心里的忧郁，对着猪头肉和酒大快朵颐。
“香，真他娘的香，这酒也不错，是打的二十铜子一斤的？”
“三十铜一斤的。”
弗朗西斯起身告别，“事情谈好了我也该走了，否则天天往外跑很久我那边也有人要起疑心的。”
“对了，这渡鸦给你，以后没法接触就用它联系。”
“渡鸦？哪呢？”老鼠姐上下张望。
“来了。”弗朗西斯指着门外，果然一阵扑腾声后一只漆黑的渡鸦落在了桌前。
“新奇玩意儿。”老鼠姐咽了一下口水，听说有钱人才用鸽子这些鸟传递信息，这弗朗西斯队长，哪里发的大财？
“吃了饭再走啊？”
老鼠姐艰难的咽下满嘴的肉，“别搞的我像狗一样护食，咱是老鼠，懂得分享的。”
“呵呵。”
“下次一定，我请你吃更多好的。”
“唉？”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老鼠姐摇头，“算了，这些高层的人就是装臭屁，什么好吃的能好吃过猪头肉，不吃拉倒。”
“呸，我怎么忘了揍他一顿？”
懊悔的挠挠头，用手捏起一条碎猪耳朵靠近渡鸦试探性的问道，“吃不吃？”
“还真吃，你这家伙……比某些人强，得了，以后姐罩着你了。”
……
“清点过了？大概多少粮食？”
格蕾西娅胸口起伏，表示着她内心的不淡定，这些日子她一直让朵丽丝没事就往祭祀台跑一趟看看粮食到了没，在今天清晨果然出现了粮食。
至少自己没有被欺骗。
“领主大人，快速清点了一遍共是三百多袋粮食。”朵丽丝眼里满是欣喜，在祭祀台旁，那满满当当的粮食换了谁来都会高兴的。
“那就好，让人都搬回粮仓吧，对了。”格蕾西娅提醒道，“分开存放，绝不能因为什么事故把这些粮食也糟蹋了，到时候就是真的有神，我也没那个能力去要。”
“明白了。”
朵丽丝跑过去指挥叫来的人帮忙搬运粮食，这一次他没叫那些难民来，最主要的一点是不放心，招人的时候挑选过，这些难民里绝大多数人还是老实的，但个别人还是要提防，让他们知道了粮食存放的位置，会发生什么不好说。
镇上已经有迹象表示难民中有些人在偷鸡摸狗，花鹿的民众和难民之间的矛盾已经显现。
又是一个头疼的事情，哪怕一开始已经想到了但真的到了手里才会有那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觉。
所以他还是要和难民中可以说上话的人聊一下，将他收编成自己的人来潜移默化改造和充当耳目。
有些日子的观察，难民中以前参军过的一个男子被格蕾西娅选为了代表。
回到领主府，那男子已经在院子外站了一段时间。来往的镇民都绕开的走，这些难民的名声不好成了共识。
“你就是落基？等很久了吧。”
格蕾西娅领着他往屋内走。
“回领主大人的话，没等多久，能得到领主大人的召见是我的荣耀。”
“好话都给你说尽了。”
格蕾西娅还是受用的，不愧是读过书也参过军的，至少说话的水平就在花鹿镇这些粗鄙惯了的人之上。
进了屋里，朵丽丝还在祭祀台那边，所以也没个人端茶倒水的。
格蕾西娅自然也不可能屈尊给他倒水，只是给了他一个杯子让他自己倒，落基很懂，先给格蕾西娅倒上后自己才倒了一点。
“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吗？”格蕾西娅敲点道。
“不知道，还请领主大人开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