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

清晨的圣魂村笼罩在薄雾中，老杰克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来到村西头那间破旧的铁匠铺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斑驳的木门。

“唐昊！该让孩子们去参加武魂觉醒了！”老杰克的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

屋内传来酒瓶倒地的声响，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唐昊乱蓬蓬的头发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吵什么...”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宿醉的疲惫。

老杰克早已习惯唐昊的态度，探头往屋里张望：“小三和小云歌呢？全村的孩子都在武魂殿等着呢。”

这时，两个小小的身影从唐昊身后钻出来。唐三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唐云歌则是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虽然布料普通，却被她穿出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杰克爷爷早。”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问好。

老杰克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快跟爷爷走。唐昊，你也该...”

“知道了。”唐昊不耐烦地打断，却伸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去吧。”

走在村道上，老杰克絮絮叨叨地叮嘱：“待会见到武魂殿的大人要有礼貌，觉醒时不要害怕...”

唐云歌乖巧地点头，余光却瞥见唐三的手指在袖中轻轻颤动——那是玄天功运转的迹象。她悄悄勾起嘴角，也暗中调动体内的灵力，让它们在经脉中缓缓流转。

......

武魂殿分殿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素云涛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在场的孩子们。当看到唐家兄妹时，他微微挑眉——这两个孩子站姿端正，眼神清明，与其他局促不安的孩童形成鲜明对比。

“开始吧。”素云涛挥手示意。

老杰克紧张地搓着手，把唐三和唐云歌往前推了推：“大人，这是我们村最聪明的两个孩子...”

素云涛不置可否，开始布置觉醒法阵。当他释放独狼武魂时，周围的孩子们发出惊恐的叫声。老杰克也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唐家兄妹依然镇定自若。

“你们不害怕吗？”素云涛忍不住问道。

唐云歌眨了眨眼：“老师的武魂很威风。”

这回答让素云涛一愣，随即失笑。他没想到在这个小村庄里，竟有如此胆识的孩子。

觉醒仪式进行得很顺利，直到——

“蓝银草，废武魂。”素云涛看着唐三的武魂，难掩失望。但紧接着的水晶球测试却让他大吃一惊：“先天满魂力？！”

而当唐云歌的九霄环佩琴出现时，素云涛的震惊更甚。那精美的古琴武魂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琴弦无风自动，发出悦耳的轻鸣。

“又一个先天满魂力...”素云涛喃喃自语，看向两个孩子的眼神彻底变了。

老杰克激动得胡子直颤：“大人，这是不是说明...”

“可惜了。”素云涛摇头，“蓝银草终究是废武魂，至于这琴武魂...从未见过相关记载。”

离开时，老杰克还在絮絮叨叨地安慰：“没事没事，能成为魂师就好...”

唐云歌突然停下脚步：“杰克爷爷，父亲说过要买些铁矿石回去。”

支开老杰克后，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唐三低声道：“刚才你压制得很辛苦吧？”

唐云歌揉了揉左手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昊天锤想要破体而出的灼热感：“还好，总算没暴露。”

远处，铁匠铺的烟囱已经升起袅袅炊烟。唐昊的身影隐约可见，他正靠在门框上，目光深邃地望着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