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研究者的初步分析
“……炼气十二层。”
看着【大道之树】面板上的提示，杜虚眼中神光熠熠，灵华自生。
这正是他身为【大道之树】主宰的特权。
凡是在现世重塑规则，以【神力】再造【规制能法】的超凡体系，一旦建立，杜虚自然而然地便能拥有此体系中的最高修为。
这也是应然之理。
毕竟此界一切超凡造化，皆出自杜虚之手。无论何种超凡天梯，皆以杜虚神力为基础。
所以一切超凡成就，杜虚自然而然就能成就巅峰。
“炼气十二层……我所经历过的一亿次死亡中，大概有五百二十七万个世界可适用【修真道】超凡体系。胎息、炼气这两层境界，虽然许多世界的称呼和名字不同，但究其根本，却是有共性的。
“胎息者，吐纳灵气，返本归元，使体质渐入‘道体’之列，寿数百二；炼气者，炼灵气为法力，寿元两百。而且从此开始初具诸多不可思议之神通——炼丹、炼器、掌火、控水、御剑、制符……
“……到了这个地步，我在地球世界上总算有了底气，不用担心随便来辆战车，来把手枪，就可以让我一切积累成空了！”
杜虚长叹一声，说不尽的洒然与自在。
炼气十二层，便是炼气境界的极致。
再想往下一步，那就是将法力结合道体，铸就道基的筑基期——但这便需要【修真道】超凡体系第二阶段的衍化。
虽然【大道之树】改变了世界的底层规则，使得超凡能量‘灵气’在大顺境内出现，而且其他能量也会自然转化，但当前灵气的强度根本不支持筑基期修士的出现——这是世界的底层限制。
这无关修炼者的天资和禀赋，就是资源不足带来的局限性。
就像是一个石油资源不足的国家，想要发展以内燃机为主的重工业一样，会受到天然的局限。
“想要让【修真道】的【规制能法】更进一步，令现世变得可以容纳更高境界修士的出现……
“……要么，就静静等待世界规则的自然演变——毕竟灵气所带来的超凡之路已经在世上出现了，随着其他能量和灵气之间的慢慢转化，和【修真道】规则的渗透，终有一天，这个世界也会出现大规模的，就像是许多小说里的那种灵气复苏……
“……嗯，粗略估算一下，差不多再过个万八千年的样子，【修真道】的超凡之路上限会拓宽到筑基期，且【规制能法】的覆盖范围大概也会到太阳系以内吧。”
杜虚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要么，就是继续汇聚心念之力，转化出更多的【神力】，加速世界规则的演变，化千百年为一瞬，使得地球上的灵气爆发——
“……别说超凡之路第二阶段的筑基境界！就算是第三阶的紫府境，第四阶段【物质界】的金丹境都变得可以在此世存在！
“……所以，还是不能停止搞事啊！！”
心绪流动间，杜虚朗然一笑。
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大半注意力，与随着炼气十二层修为自然生成的神念，都放在了此时此刻，依然在顺天广场上伫立的“天欲魔尊”之上！
……
就在杜虚通过【大道之树】将【修真道】第一阶超凡体系于现世之中衍生，将整个大顺帝国全境覆盖的一瞬间。
大顺举国上下，十数亿人中，亦有极少数人隐隐有所感觉。
因为从这一瞬间开始，大顺的土地上，多出了一种此世从未有过的事物——
灵气！
但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个从没有过超凡存在的世界上，并无一人能对此有更深刻的体会。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发展，至少要再过五到十年，才会有“xx地凸现异常物种”、“xx市惊现比人脸还大的蟑螂”、“某小学生张口吐火，是超能力还是人体自燃？”等现象出现，由此引发一个个都市传说；
再过三四十年，这样的都市传说会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并且也会从仅仅在网络上流传的民间传言，变成一半人相信、一半人怀疑，而全世界大部分国家官方都在明面上否定，但暗地里的研究院却在紧锣密鼓加班加点研究背后原理的“事实”；
而再过五十到一百年，“灵气复苏”的现象将会成为公布于世界各国的“共识”，而一套套粗浅的功法和道术，也会在地球人类不断地试验与实践中被开发出来，使得地球文明向着修炼文明的方向转变，一个个修行者让地球迈入超凡时代。
而时代的弄潮儿也会在世界各处出现，他们修炼一天时间堪比别人一百天，他们能在别人胎息的时候就迈入炼气，他们就是灵气复苏文的主角，时代的宠儿，在都市文的画风里开无双……
当然，以上发展，只有可能在杜虚没有介入的情况下，才会成为现实。
——毕竟，早在【修真道】的超凡体系真正介入此世之前，杜虚早就靠顺天广场上一座法阵，把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聚焦于此了！
此时此刻，顺天广场外。
一辆辆专门的信号车已经将整座顺天广场四周通通围住，包括广场附近的街道，也都被一座座刚刚搭建起来的，可以扰乱电磁信号的移动基站所覆盖。
虽然以黑幕的高大，无法避免几公里外的主播和外国游客对准黑幕直播。
但至少，他们离得够远，就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这样做可以防止更多的信息流出。
——听起来有点掩耳盗铃，然而以当下的情况，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虞城范围内，但凡能跟顺天广场之上的黑幕稍微沾点边的研究员——不管是研究物理学、生物学、还是电磁学、流体力学……都已经被请到了广场外。
他们坐在在刚刚搭建好的营房中，整理分析刚刚采集到的数据。
不同种类的研究者，分析和报告的内容自然也各不相同。
物理学者：
“……我们对构成黑幕的黑雾进行了初步的性质判断……因为没有办法将任何一丝黑雾从黑幕上分离出来，所以只能使用轻便的仪器近距离收集数据——黑雾的性质疑似某种非牛顿流体，但还需要在之后进行更精确的受力分析……”
生理学、心理学和医学研究者：
“……我们分别挑选了五十个试验者接近黑幕，在距离黑幕十米的时候，有三十七人倒下，剩下的十三人接近到了黑幕八米的范围，但还是一样倒下，只有一个人坚持到距离黑幕五米时才倒下……
“……我们依靠试验者腰上系着的连接带成功带回了他们，目前已经有四十五名试验者苏醒，剩下五名试验者仍处于昏迷状态中。
“……但不管是苏醒还是昏迷的试验者，他们的身体上都没有任何物理损伤。已经苏醒的试验者也都精神状态正常，只是有些脸色苍白……
“……根据试验者的报告，当他们逐渐接近黑幕的时候，会生出一种抗拒的本能，这股本能会随着他们接近的程度而变得越发强烈，并引发大量令他们恐惧、紧张、不安的幻觉和负面生理反应，当生理反应突破阈值时，他们便会晕厥过去……
“……通过对苏醒的试验者进行情况采集，我们发现他们产生的幻觉各不相同，幻觉中出现的事物与他们个体经历息息相关。而且当他们苏醒后，对于幻觉的具体印象并不强烈，甚至并不清晰，只有模糊的轮廓，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们保持了正常的精神状态……”
军事科学研究者：
“……对黑幕进行了一轮试探性的枪击测试。结果完全出乎意料，子弹并没有在黑幕面前停下，也没有进入黑幕内部，而是在黑幕的背面出现，并击中了黑幕背面街道上的一个房屋玻璃。通过在黑幕两边设置超高速摄像机，并结合子弹动能分析，可以确定一个事实：
“——当子弹朝向黑幕，或者说黑幕所包裹着的顺天广场射击时，子弹在即将击中黑幕的一瞬间，会产生异常的时空扭曲效应，并携带着好像在接触到黑幕正面的一瞬间即抵达黑幕背面的动能继续前进，因此我们得出了一个暂时的结论：目前被黑幕所包裹着的顺天广场，存在于一个与当前世界不同的独立时空中，这是以现有科学理论还远远无法理解的高等科技……
“……如果考虑到在黑幕之上自称为‘天欲魔尊’的巨大人形体，利用大顺帝国标准语，通过无法理解的声学科技以均衡分贝，传递到周边三公里范围内所有人耳中，但却没有被任何仪器记录下来的话语里所表达的信息的话……
“……我们建议，从现在开始，对黑幕及其背后智慧生命存在停止一切试探举动和不友善行动，尝试进行友好沟通。
“请不要以为这是懦弱。
“注意：这个建议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