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系统容器
这些财阀果然不是吃素的，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
吴东陵的话里透着两个关键信息。
一是找到了知情人，问出了某些信息。
二是洛水和自己都暴露了。
测试仍在进行，姜小鱼不再理会吴东陵。
他微微发力，八边形光屏全亮了。
测试用的是八边形超能检测仪，能检测出最常见的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八种元素能量，每个光屏会显示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元素能量。
现在，所有的光屏都被光纹填满，只有一种可能，测试者不是任何单一元素超能者，而是传说中的全元素超能者，就像武道中“先天道体”。
至于那些特殊能力超能者，极其罕见，检测起来成本极高，需要本人主动提出申请，使用特殊的检测仪进行检测。
而这次测试，并没有人提出特殊检测申请。
全场寂静。
接着，议论声四起，尤其是女同学，肆无忌惮，声音完全盖过了那些男生。
“怪不得连美女执法官都为他倾倒，这也太帅了！”
“你说他跟吴东陵一起追我，我该选谁？”
“肯定吴东陵啊，那可是财阀！”
“我选姜小鱼，因为他刚才看了老娘一眼。”
陈肃的镜片泛起白光，教鞭重重敲击讲台，震得检测仪嗡嗡作响：“姜小鱼，测试成绩极好。”
他顿了一下，继续宣布：
“妖孽！”
陈肃主持超能者测试无数次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完美的表现，这意味着许州出了一个全元素超能者，这算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了。
按理说，他应该给出逆天的评定，但对于一个整个联邦来说，逆天级太骇人听闻了，陈肃只能稍微替他遮掩一下。
剩余几人的测试很快做完，天色已晚，陈肃最后宣布：
“参加今天测试的共有一千六百人，通过测试五十七人。”
“十天后，所有通过测试的人将参加许州超能者排名赛，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任务完成，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屏幕浮现，九宫格卡牌出现。
九张紫色网格加白色骷髅头的卡牌。
姜小鱼点在最中间位置，卡牌翻转。
牌面是蓝色。
【获得系统容器！】
【容天下难容之物！】
哈，心心念的收纳空间终于到账了！
……
放学后，走出校门。
姜小鱼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并没有向许泉方向走，而走向相反的方向。
那里有一个僻静的断头路，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刚到道路断头处，一辆大奔如约而至。
“原来你藏得这么深，全元素超能者，真让人羡慕嫉妒恨！”
吴东陵拉开车门，来到姜小鱼面前，袖口的钻石袖扣被捏得咯咯作响，“不过没关系，十天后的排名赛，我会让你知道……与财阀作对，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用等十天，我杀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且无须负责。”
姜小鱼微微一笑。
指尖的手术刀突然划出银弧，贴着吴东陵左侧颈动脉掠过。
刀刃与皮肤接触的刹那带起半透明的组织液，像被弹飞的露水般溅在对方的高定西装上。
吴东陵的喉结在指缝间猛然僵住。
他充血的眼睛瞪着眼前的少年，先是充满疑惑，然后是悔恨。
疑惑的是，他怎么敢杀自己？难道他不怕吴氏财团的报复吗？不怕镇异司治罪吗？
悔恨的是自己太托大了，居然敢一个人来面对这个恶魔。
这时，他突然想起昨晚，父亲参加晚宴后回家对他的告诫，要警惕一个“姜姓市民”，不要轻易招惹，这个人拥有无限透支权。
他还想起姜小鱼刚才的话，“杀你，无须负责！”
姜小鱼，无需负责……
倒地之前，吴东陵终于悟了，他面露惊惧，“……无限透支权……”
“你知道的太多了！”
姜小鱼面无表情。
林玺曾说一句话，“当财阀露出獠牙时，要么打断它，要么被它吞掉。”
既然你吴东陵跳得这么欢，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当然，杀吴东陵还有一层考量，赌他还没来得及将有关自己的调查结果汇报上去，杀了他能起到灭口效果。
要灭口只杀一个吴东陵是不够的。
必须找到他的信息源，那个知情人。
这需要往上追溯与梁鑫关系亲密的人。
知道笔记的，有可能是梁鑫的老婆，知道黄金的有可能是他的情妇，而两件事情都知道的，只能是他的情妇。
姜小鱼试着将吴东陵的尸体收进纳戒，无果。
接着，又试着将其收入系统容器，成功。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姜小鱼不禁感叹。
“那一夜，我对着自己开了一枪，我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然后礼貌的笑着说对不起把你弄脏……”
魔性的手机铃声响起，把姜小鱼都逗乐了。
拿起手机，捋直舌头，一副醉醺醺样子，模仿着吴东陵的声音，“诶？看好……那娘儿们，我马上回切，哦……对了，给老子发……个定位！”
挂断电话，姜小鱼从后备厢拎出半瓶茅子，三下五除二洒在身上，坐上驾驶位。
“走你！”
一脚油门，大奔掉头离开。
……
许州北郊的后河镇，曾是十年前一场兽潮战争的主战场，如今这里已被废弃，建筑被侵蚀得千疮百孔，锈迹斑斑的钢铁骨架上爬满暗红色藤蔓，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与霉菌混合的腐败气味。
镇中心的废弃冶炼厂尤为显眼，坍塌的烟囱像断剑般刺入夜空。
刚到镇中心，姜小鱼戴上劫神面具，一个活脱脱的吴东陵出现在了驾驶座。
“少爷，那女的嘴很硬，除了一早交代的两件事，啥都不说了。”
一个随从屁颠颠跑过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她已经交代完了？”
姜小鱼直奔主题，瞥了一眼随从，“走吧，去看一下吧。”
随从连忙带路，边走边奉承：
“少爷英明，我早就这么想了，这不正等您发话……”
“嗯？”
姜小鱼语气不善，吓得随从赶紧止住话头，“其他人呢？”
“少爷，您不是说对付一个小娘们，我一个人就够了吗？要不……你看还需要再叫谁过来？”
随从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就像少爷的独宠即将被其他人分走一般。
“不用了，走吧，速战速决。”
姜小鱼大手一挥，心情明显舒畅了很多，还不忘跟一个拾荒的男子开个玩笑：
“老哥，今天收获满满啊，要不要晚上出去嗨皮一下？”
拾荒男子：“……”
嗨皮尼玛呀，没看老子半年没洗澡了么，哪来的富家子？真特么不是个玩意……
冶炼厂地下三层的铸造车间，一个女人被铁链锁在一尊废鼎前的铸铁架上。
女人双眼已被挖去，衣衫被剥，后背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伤口处渗出的鲜血仍汩汩往外冒。
到了车间，随从刚要捡起混合金属打造的鞭具，只感觉咽喉处微微一凉，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彻底失宠。
“我，我就知道，一定会有，有人来救我，你是，一只大脸猫！”
女人突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