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后山邂逅，素裙仙子
“魔尊行宫？！”
萧天手中的行道剑微微震颤，剑身上的四象图腾忽明忽暗。
远处天际，那座黑色宫殿巍峨耸立，四颗心脏形状的光团环绕着被锁链束缚的玄武，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李药师面色凝重：“传说魔尊行宫三千年一现世，每次都会引发浩劫。没想到竟在此时……”
萧天强忍伤势站起身：“大师，炼丹之事……”
“先别管炼丹了！”李药师一把拽住他，“你小子现在站都站不稳，还想对抗魔尊？”
萧天刚要说话，突然胸口一闷，咳出一口鲜血。系统提示闪烁：
【伤势恶化至 75%】
【警告：继续战斗可能导致经脉尽断】
“萧师兄！”
王语嫣的声音从山下传来。
她搀扶着脸色苍白的王语霜，踉跄着跑上山。王语霜手中捧着一个玉盒，盒中盛放着几株泛着蓝光的草药。
“这是……寒髓草？”李药师眼睛一亮，“你们从哪弄来的？”
王语霜虚弱道：“后山寒潭。我们回来时……发现潭底有异光……”
萧天接过玉盒，触手冰凉。
寒髓草是疗伤圣药，尤其对冰系功法造成的伤势有奇效。他立刻取出两株，一株递给李药师，一株自己服下。
草药入腹，化作一股清凉气流，迅速游走全身。萧天感觉体内灼烧般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伤势恢复至 60%】
“多谢。”萧天看向姐妹俩，“你们先回青霄峰照看师姐，我去后山查探。”
“不行！”王语嫣急道，“后山现在很危险，我们刚才看到……”
她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黑色宫殿上方，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隐约可见李老妪的身影。她手持龙头拐杖，杖尖射出一道黑光，直指青霄峰方向！
“小心！”
萧天本能地挥剑格挡。黑光与行道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黑光竟如活物般缠绕上剑身，试图腐蚀剑中灵性。
“噬灵魔气？！”李药师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妖婆竟能操控如此邪物！”
萧天催动四象之力，好不容易才将黑光驱散。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剑身上的玄武图腾已经暗淡了几分。
“她是在阻止我们去后山。”萧天眯起眼睛，“那里一定有什么……”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黑光袭来。这次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直取王语霜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素白身影突然闪现，轻挥衣袖，将那黑光击散。
“玄……玄霄子掌门？”王语嫣惊呼。
来人一袭素白长裙，青丝如瀑，面容清冷如月，却不是玄霄子，而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女子。
“你是……”萧天警惕地握紧剑柄。
女子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手中的行道剑上停留片刻：“剑不错，可惜用剑的人太弱。”
萧天：“……”
“阁下何人？”李药师上前一步，“为何擅闯青霄宗？”
女子不答，反而望向黑色宫殿方向：“魔尊行宫现世，四象心核被盗，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斗嘴？”
她语气平淡，却让众人心头一震。萧天敏锐地注意到，她说的是“被盗”而非“被取”——这意味着四象心核本不属于李老妪！
“前辈知道内情？”萧天试探道。
女子终于正眼看他：“你想救那只小乌龟？”
小乌龟？萧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指玄武。
“想！”
“那就跟我来。”女子转身向后山方向走去，“其他人原地待命，那道黑光短时间内不会再来。”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天生就该被服从。萧天犹豫片刻，对李药师道：“大师，炼丹之事拜托了。语嫣，你们先回去照顾师姐。”
“可是……”王语嫣还想说什么，被王语霜拉住。
“小心。”王语霜低声道，将剩余的寒髓草塞给萧天。
萧天点点头，快步跟上那神秘女子。
……
后山小路蜿蜒曲折，越往里走，雾气越浓。女子步履轻盈，素白裙摆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恍若仙子。
“前辈如何称呼？”萧天试探着打破沉默。
“名字不重要。”女子头也不回，“你体内有四象之力，却杂乱无章，难怪连个老太婆都打不过。”
萧天苦笑：“晚辈修行日浅……”
“借口。”女子打断他，“四象之力乃天地本源，用得好了，移山填海也不在话下。”
她突然停步，转身直视萧天：“你可知为何玄武独独选中你？”
萧天一怔：“选中我？”
“装傻。”女子轻哼一声，“行道剑是玄武一族镇族之宝，三百年来无人能令其认主，为何偏偏跟了你？”
萧天想起在秘境中获得行道剑的情景，当时确实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剑本就该属于他。
“晚辈不知。”
女子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按在他额头。萧天本能要躲，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别动。”女子命令道，“让我看看你的神魂。”
一股清凉气流涌入识海，萧天只觉眼前一花，无数画面闪过——剑冢、玄武碑、陈若梦冰晶纹路蔓延的脸、白骨祭坛上跳动的心脏……
“原来如此。”女子收回手，表情复杂，“你体内有‘种子’。”
“种子？”
“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女子继续向前走，“到了。”
雾气突然散开，眼前出现一片碧蓝湖泊。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天空中的黑色宫殿，诡异而美丽。
“这是……”
“寒潭秘境入口。”女子解释道，“真正的寒潭在秘境之中，外面那个只是幌子。”
萧天恍然大悟：“所以语霜她们看到的异光……”
“是秘境开启的征兆。”女子点头，“李老妪用四象心核强行打开魔尊行宫，导致空间不稳，这才让秘境入口显现。”
她说着，素手轻挥，湖面顿时泛起涟漪。一道水桥从湖心延伸至岸边。
“走吧，时间不多了。”
萧天踏上水桥，惊讶地发现脚底如履平地。随着他们前行，水桥在身后自动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前辈为何帮我？”萧天忍不住问。
女子脚步不停：“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弥补当年的过错。”
“过错？”
“三百年前，若非我一时心软，御兽宗也不会……”女子突然停住，摇摇头，“罢了，往事不提。”
御兽宗？萧天心头一震。陈若梦就是御兽宗最后的传人！这女子竟与三百年前的灭门惨案有关？
正想追问，前方景象突变。水桥尽头是一片冰晶世界，无数冰棱倒悬如剑，中央一座冰台上，静静躺着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
“这是……”
“冰魄剑，寒潭秘境镇物。”女子语气中带着怀念，“当年我亲手放在这里的。”
她走到冰台前，轻抚剑身：“没想到三百年过去，它还记得我。”
剑身微微颤动，发出清越剑鸣，似在回应。
女子转身看向萧天：“拔出来。”
萧天一愣：“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女子不耐烦道，“快点，没时间了！”
萧天犹豫着上前，握住剑柄。入手冰凉刺骨，几乎要冻伤手掌。他咬牙用力，剑却纹丝不动。
“用你的血。”女子提醒，“四象之血。”
萧天恍然，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剑身上。鲜血触及剑身的瞬间，冰魄剑突然蓝光大盛，一股极寒之气顺着手臂蔓延全身！
“坚持住！”女子喝道，“这是认主过程，若半途而废，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萧天咬牙忍耐，感觉血液都要冻结。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胸口突然一热——是陈若梦给他的玄武甲片！
暖流从甲片传出，与寒气达成微妙平衡。冰魄剑终于缓缓脱离冰台，被萧天完整拔出。
“成功了！”女子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没看错你。”
萧天还来不及高兴，整个冰晶世界突然剧烈震动，无数冰棱从顶部坠落！
“不好！”女子脸色骤变，“李老妪开始炼化四象心核了，我们必须……”
她话未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上方扑下，直取萧天咽喉！
“当心！”
女子袖袍一挥，一道冰墙瞬间成型，挡住黑影。萧天这才看清，那竟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魔禽，双眼赤红如血。
“魔尊的看门狗。”女子冷笑，“看来老家伙坐不住了。”
她双手结印，无数冰刺凭空生成，暴雨般射向魔禽。魔禽尖啸着闪避，却仍被几根冰刺贯穿翅膀，坠落在地。
“走！”
女子抓住萧天手腕，一步跨出，竟直接穿越空间，来到一处陌生山谷。谷中寸草不生，中央矗立着一座石碑，碑上刻着古老的文字。
“这里是……”
“葬龙渊外围。”女子松开手，“我只能送你到这，接下来的路得你自己走。”
萧天看向远处高耸的黑色宫殿，握紧冰魄剑：“前辈到底是谁？为何对这里如此熟悉？”
女子沉默片刻，终于轻叹一声：“三百年前，他们叫我……冰皇。”
冰皇？！萧天瞳孔骤缩——那不正是陈若梦体内传承的来源吗？
“您就是……”
“记住，”女子打断他，“冰魄剑只能使用三次。第一次破开宫殿结界，第二次救玄武，第三次……”
她突然皱眉，望向天空：“来得真快。”
一道黑光划破长空，李老妪阴冷的声音传来：“贱人！果然是你坏我好事！”
女子冷笑：“老太婆，三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她转向萧天，语速飞快：“听着，李老妪原名李寒衣，是魔尊座下三长老。三百年前她设计害我，导致御兽宗灭门。如今她要用四象心核炼制万魔丹，助魔尊复活。你必须阻止她！”
“我该怎么做？”萧天急问。
“用冰魄剑破开结界后，找到祭坛下方的‘阵眼’，那里藏着……”
话未说完，一道黑光从天而降，直劈女子头顶！
女子抬手格挡，却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前辈！”
“走！”女子厉喝，“记住，阵眼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她双手一推，萧天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站在黑色宫殿的大门前。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打斗声，而面前的大门上，四象图腾正缓缓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