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消消乐后,我独道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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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来乍到

“现在由张印进行反选,选择愿意跟随的一位。”

张印这才睁开眼,没想到自己还有反选权。

用消消乐系统看了看举牌的两个金主。

左手边那女子周身玄阴煞气隐隐流转,虽着墨色广袖流仙裙,偏生将云锦裁作交领短襦。

锁骨下方三寸雪色逼人,若不是额间贴着魔宗的朱砂符印,张印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名门闺秀。

头上的标签是蓝色,有【魔门圣女】【五美之一】【急功】等众多标签。

右手边那位身形丰腴的姑娘,虽裹着素色鹤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段飒爽英气。

到底是个美人胚子。

其标签颜色竟然也是蓝色,标签:【女强人】【易容】【孤冷】……

如果标签颜色代表地位或价值的话。

这么推算,二人都很有挖掘空间。

一番计较下来张印其实有了决断,但故作犹豫迟迟没有反选。

丰腴女子一脸平静:“无妨,你想选谁就选谁,无须顾虑,不用在意会得罪了谁,没有这个说法。”

魔女一听有点慌了,好一个以进为退,也不甘示弱:

“好弟弟若随我回宗,莫说《天魔策》中三十六式双修大法.……”

她忽将广袖褪至臂弯,露出腕间守宫砂,“便是这元阴之身,也任君采撷。”

“好个魔门妖女,前日里采补致死的苍梧派少掌门,尸骨尚在洞庭湖底未寒罢?”

张印作势长叹,歉意连连对着魔女说道:“圣女错爱,在下受戒少林,实在消受不得这天魔艳福。”

随后对着众人说道:“我选择这位。”

魔女忽将腰间青玉葫芦掷地而碎。

碧磷毒雾中传来冷笑:“你是个屁的佛门,本姑娘劝你日后睡觉都睁着眼!”

丰腴女子不动手,只吩咐道:“范老板,取卖身契来。”

待接过浸透朱砂的契书,忽以掌力将其震成碎屑。

“我赵府要人,何须这等腌臜物证?”

既是替张印赎了身,也是对魔女示威。

魔女恶狠狠瞪了一眼张印,扯开一旁的随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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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主仆数人出了鹿南猎兽场。

丰腴女子准备上马车回府,忽见张印蓬头垢面立于道旁,衣襟间尽是血污兽毛。

蛾眉微蹙,以鲛绡帕掩住琼鼻,玉指轻点道:“小菊且引他去城西汤池,这般腌臊模样,若教府里那些碎嘴的瞧见……”

话音未落,车帘已重重落下。

名唤小菊的婢女年约二八,引至城南悦来客栈,掷了锭雪花银与掌柜:

“要间上房,备十桶热汤。”

待得水汽蒸腾,将张印推入房中,自去市集购得素缎长衫。

待更漏滴过三刻,忽闻门扉轻响,转身时但见烛影摇红处,立着个剑眉入鬓的青衫郎君,发间犹带氤氲水汽,惊得她檀口微张,手中铜盆险些坠地。

“姑娘当心。”

张印展臂扶住铜盆,腕间佛珠恰擦过小菊手背。

小婢女慌得倒退两步,忽想起自家小姐临行嘱咐,忙垂首道:“公子且随我……”

话音未落,耳根已烧得通红,暗道这猎场里竟藏着这般人物,倒比洛阳城那些簪缨子弟更似画中谪仙。

回赵府路上。

车驾碾过青石板路,小菊挑开竹帘,借着街边灯笼微光,细细打量这新收的家奴。

“且说说看,可会使些拳脚?”

家奴、屠夫、厨师、杂役、家丁、院中护卫队。

府中这些人员配置都缺人,要不是小姐看中这奴隶身上有点小聪明,断然不会将他拍下的。

“在下不过猎户出身,略通些屠狗宰羊的粗活。”

“休要油嘴滑舌。”小菊纤指轻叩车辕,“府中正缺个料理虎骨熊掌的庖丁,若当真……”

解牛的庖丁吗?

张印还是想做点正事来证明自己的,于是正色道:

“不瞒姑娘,在下乃重玄之体……”

话未说完,小菊已冷笑拂袖:“三年前自称重玄体的江湖骗子,首级至今悬在寒冰窟里镇邪。”

车外忽闻夜枭啼叫,张印背脊渗出冷汗。

尼玛,这地方所有的人招摇撞骗都用重玄之体吗?

“其实我正擅五味调和之道,略懂烹饪古法。”

“改道西市,取庖祖庙前供奉的菜刀来。”

这是真要当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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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炷香后,马车行至赵府。

小菊纤指轻叩,朱漆大门轰然洞开。

张印甫下车辕,但见五进院落连绵如群山,飞檐斗拱间竟暗合先天八卦阵势。

东厢檐角悬着七盏琉璃宫灯,细看却是以人皮为罩,烛火跃动时隐现哭嚎面容。

“魏管事。”小菊轻甩布帕,倒是个使唤人的主,“庖厨新进的货色,劳烦试刀。”

廊柱后转出个独目老者,左眼嵌着瑕玉雕的假目,只看了张印一眼:

“这般细皮嫩肉的。”

“把后院三十担柴火劈了,戌时前要见着三尺高的柴垛。”

张印诺了声,径自转到院角。

倒不是自己真的老实,而是方才独目老者头顶上有一个让张印不得不收敛的标签。

【玄力充沛(蓝)】

来到后院,但见榆木疙瘩堆成小山,斧柄上凝着经年累月的油垢,握在手里滑腻似沾了荤腥。

挽张印起袖口,露出农家长大的粗粝掌纹。

木桩立稳当的功夫,斧刃已贴着纹理劈入三分,木屑飞溅。

日头西斜,庖房屋檐投下的阴影渐渐漫过青砖地,三十担硬木化作齐整柴片,棱角分明地码在竹篾筐里。

“倒是把好力气。”

胖厨子吴田伟倚着门框啃水萝卜,下巴朝灶间一点:

“去把积了三日的油锅刷了,铁刷子搁在碱水桶边上。”

张印一瞥胖厨子,【玄力充沛(蓝)】。

好好好。

只好应声钻进烟熏火燎的灶房,铜锅底结着乌黑膏脂,稍一刮擦便腾起呛人油烟。

暮色初临,后门吱呀作响。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伙夫拎着两扇新宰的羊腔进来,羊血滴滴答答染红门槛。

“新来的!”他靴尖踢了踢门边麻袋,“西市刚到的五十斤秋盐,扛到地窖去。”

张印抹了把额汗,肩头抵住盐袋时,粗麻布纹路隔着单衣烙进皮肉。

地窖石阶生了青苔,他一步步退着往下挪,盐粒从破口簌簌漏进后颈,腌得伤口火辣辣生疼。

待搬完最后一袋粳米,庖房已掌灯。

张印瘫坐在柴堆旁,就着月光搓洗满手油污。

忽闻胖厨子和伙夫在廊下嘀咕:“这小子倒是驴性子,任劳任怨的。”

“驴再壮实,终究是挨鞭子的命……”

张印佯作未闻,指节却将丝瓜瓤攥得死紧,皂角泡沫里映着双幽深的眼——

这般作践人的把戏。

此时老魏拎着灯笼来查夜,正欲发话,张印再次瞧见那蓝色标签,疲累了一天的筋骨一瞬有了动力。

伙夫、胖厨子、老魏。

【玄力充沛(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