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台儿庄血火(中)
1938年4月,台儿庄战役进入白热化。陈默趴在阵地上,看着日军的坦克群碾过战壕,重机枪子弹在身边溅起泥花。他摸了摸腰间的磁性炸弹——用缴获的日军反坦克地雷改制,专门对付装甲目标。
“全体注意,”他通过简易对讲机下令,“等坦克进入三十米内再出手!”前世在中东见过的反坦克战术此刻派上用场,“一组炸履带,二组掀炮塔,我来对付指挥车!”
当第一辆日军九五式轻型坦克驶入射程,陈默甩出磁性炸弹,炸弹吸附在装甲上轰然爆炸。坦克履带断裂,炮塔转向的瞬间,张有富的炸药包已经塞进了散热口。硝烟中,他看见李云龙挥舞着鬼头刀,带着突击队冲向日军步兵。
“陈默!”林晚秋的呼喊声从后方传来,他转头看见她抱着急救箱在弹雨中奔跑,白大褂上沾满泥污,“三营阵地有毒气!”
他心头一紧,想起在枣庄缴获的情报:日军第10师团配备了糜烂性毒气弹。迅速掏出浸过尿的毛巾捂住口鼻,冲向三营阵地,果然看见黄绿色的烟雾在战壕里弥漫,战士们正痛苦地抓挠着溃烂的皮肤。
“用肥皂水冲洗!”陈默大喊,前世学过的防毒知识脱口而出,“林医生,让卫生员收集所有能找到的肥皂,兑成溶液给伤员擦拭!”他看见日军步兵戴着防毒面具冲来,迅速架起改装的九二式重机枪,“有富,带狙击班打鬼子的指挥官,他们的防毒面具滤芯在左侧!”
子弹精准地击穿日军中队长的滤芯,毒气迅速灌入面具,对方倒地抽搐的样子让其余日军惊恐万分。陈默趁机扫射,压制住敌人的进攻,直到李云龙带着援兵赶到。
“狗日的鬼子,居然用毒气!”李云龙吐掉嘴边的草茎,看着被摧毁的日军坦克,“小陈,你那磁性炸弹挺管用,能不能多搞些?”
“只要有材料,能造,”陈默擦了擦脸上的硝烟,“不过得去铁路沿线碰碰运气,鬼子的装甲列车应该有更多 explosives。”
当晚,陈默带着狙击班摸上日军的装甲列车。他利用前世学过的铁路构造知识,找到列车的动力系统,将炸弹安装在蒸汽锅炉的安全阀上。当列车启动时,锅炉爆炸的巨响在雨夜中格外刺耳,日军的装甲列车变成了燃烧的废铁。
回到台儿庄,陈默看见林晚秋正在用逆鳞花汁给伤员涂抹伤口。红色的汁液渗进溃烂处,居然奇迹般地减缓了感染。她兴奋地拉着陈默的手:“你看,逆鳞花真的有消炎作用!我要把这个发现写成报告,发给延安的卫生部。”
陈默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在军校时看过的战地纪录片,那些在战火中探索的医护人员,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战士?他摘下护腕,露出掌心的龙形胎记,在逆鳞花的映照下,胎记仿佛活了过来,鳞片纹路与花瓣的脉络惊人地相似。
“林晚秋,”他忽然轻声说,“你知道逆鳞花为什么只在战场生长吗?因为每一朵花,都是战士的血滴开出的希望。”
台儿庄的枪声持续了半个月,当中国军队发起总攻,陈默的狙击班已经打掉了17名日军指挥官。他站在残破的城墙上,看着冲锋的战士们举着大刀、长矛,忽然明白,这场战争的胜利,从来不是靠先进的武器,而是靠每一个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用血肉之躯筑成的逆鳞长城。
硝烟散去时,林晚秋递来一朵晒干的逆鳞花,花瓣上的血色依然鲜艳:“陈默,等战争结束,我们去太行山种满逆鳞花吧,让后人知道,这里曾流过多少血,又开出过多少希望。”
陈默接过花,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李云龙的怒吼:“龟儿子们,别光顾着看风景,鬼子的援军还没打干净呢!”他笑了笑,将逆鳞花放进贴身的口袋,那里还装着从日军指挥官身上缴获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逆鳞在渊,战至终章。”
他知道,属于逆鳞者的战斗,永远不会停止。只要还有一寸山河未收复,只要还有一个同胞在受难,他和他的弟兄们,就会像逆鳞花一样,在烽烟中倔强地生长,用鲜血和信念,编织成永不褪色的护国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