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觉醒

我站在陆沉渊的私人实验室里，看着玻璃缸中漂浮的金粉液体。那些被沈家改造的仆人血液样本正在发出微弱的蓝光，和我喉间疤痕渗出的血珠颜色如出一辙。

“夫人，您在流血。“白大褂助理突然扔掉手术刀，我的血正顺着实验台滴进排水管，在金属管道里发出诡异的叮咚声。陆沉渊从冷冻舱里钻出来时，发梢还挂着冰晶，他的瞳孔里浮现出我锁骨处的胎记。

“您终于觉醒了。“他扯掉我的睡袍，胎记正中心泛起赤金光芒，“您的血液正在激活改造人的原始记忆——包括他们被沈家切除的良心。“

我摸到胎记边缘的细小针孔，那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冷冻舱的玻璃突然出现裂纹，陆沉渊的倒影在碎裂的瞬间变成双头蛇的轮廓。

“您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提取我的细胞。“他扯开实验台的抽屉，里面整排放满的培养皿里漂浮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珠，“可惜她不知道，改造人类的同时，也在改造她的女儿。“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全息投影浮现出沈氏集团顶楼的画面。保洁阿姨正用金粉覆盖的双手掐住财务总监的脖子，她的眼睛里游动着蛇纹，和我胎记的纹路完全重合。

“夫人，您的改造人正在觉醒。“陆沉渊把我的血滴进最近的培养皿，液体里浮现出保洁阿姨被灌药的场景，“她们记得一切——包括您在地窖里刻下的血字。“

我突然想起姐姐发疯前说过的话——“你们沈家的人，连眼泪都是金的“。陆沉渊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皮肤温度高得像刚从火里捞出来。

“您感觉到了吗？“他的指尖划过我腕间的烫伤疤痕，金粉正从伤口渗出，“您的血液正在和我的细胞产生共鸣——我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实验室的门被撞开时，保洁阿姨正用金粉覆盖的指甲划开自己的喉咙。她倒地时溅起的血花在地毯上凝成赤金，而陆沉渊的瞳孔突然变成和她一样的蛇纹。

“您看，夫人。“他把我按在实验台上，我的血正和培养皿里的液体产生反应，“您的存在就是沈家最大的实验——用活人血液制造的血契钥匙。“

我突然意识到实验室的温度在急剧下降。陆沉渊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时带着冰碴子，他的银针管正抵住我的颈动脉。

“您在害怕？“他注入液体时，我的视野边缘泛起金光，“这不过是帮您回忆——您第一次杀人时，也是这种感觉。“

我的指甲不受控制地抠进实验台，那些被我刻在地窖墙上的血字突然在眼前浮现——“沈清歌必杀陆沉渊“。陆沉渊突然把我抵在冷冻舱上，玻璃表面结出蛇纹状的冰晶。

“您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用我的眼睛替您做了胎记。“他扯开我的头发，锁骨处的胎记正随着他的触摸泛起金光，“而您姐姐发现这个秘密时，正在用同样的方法改造自己。“

我摸到他后背的缝合伤疤，那种熟悉的热度让我想起被掐住脖子时的窒息感。陆沉渊突然咬住我的耳垂，他的唾液里带着和沈家地窖里一模一样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