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拒绝了
“呵，只能买点小玩意儿。”陈夜自嘲一笑。
完美凝丹法……
他想起了叶玲珑。
当初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闭关一年，也不知道她找到没有。
心念一动，陈夜打开了聊天群的私聊界面，找到了叶玲珑的头像。
【私聊】陈夜：完美凝丹法，或者成品丹药，还需要吗？
……
与此同时，遥远的中州，一座灵气氤氲的古老世家府邸深处。
叶玲珑盘膝坐在一间静室内，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血迹。
在她面前，丹炉内一片焦黑，散发着刺鼻的糊味。
又失败了！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自从上次在聊天群，被陈夜拒绝之后，她便陷入了疯狂的执念之中！
为了凝聚完美凝丹，突破桎梏，她耗费了无数心血，查阅了家族所有能找到的古籍，请教了无数炼丹大师，甚至不惜动用家族力量，发布天价悬赏，寻遍中州乃至其他地域！
家族为了支持她，也投入了难以想象的人力物力，各种珍稀的天材地宝流水般消耗，几位老祖甚至亲自出手，为她推演丹方，护持炼丹。
然而，依旧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完美凝丹，似乎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那虚无缥缈的希望，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被消磨殆尽。
家族中的质疑声越来越大，连最疼爱她的老祖，看她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失望。
叶玲珑的心，沉入了谷底。
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难道她注定要止步于此，无法踏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就在她心灰意冷，几乎要彻底放弃的时候。
嗡！
脑海中，聊天群的提示音突兀响起。
是私聊！
她下意识地打开聊天框，当看到那个熟悉的的头像和名字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陈夜！
是他！那个群里面，实力深不可测的前辈！
【私聊】陈夜：完美凝丹法，或者成品丹药，还需要吗？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叶玲珑的心头！
需要吗？
她怎么可能不需要！她做梦都想要！
这一年来，她为了这完美凝丹法付出了多少？！
突如其来的惊喜，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但下一秒，另一个念头如同冰水般浇下，让她瞬间冷静下来，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她想起了苏妃！
想起“侍奉十天”换取族群生机的狐族少女！
完美凝丹法固然珍贵无比，但这个陈夜……他提出的交易代价，恐怕……
一想到自己可能也要像苏妃那样，用身体去换取这功法或丹药，叶玲珑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
她叶玲珑，乃是中州叶家的天之骄女，身份尊贵，天赋异禀，岂能……岂能沦落到那般境地？！
虽然在群里面，他显得无比轻松，甚至出言谈论。
可在现实之中，作为天之骄子的他，却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
纵然无法完美凝丹，她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
叶玲珑紧咬着下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私聊】叶玲珑：不需要！
陈夜看着那干脆利落的拒绝，眉头微挑，似乎有些意外。
【私聊】陈夜：哦？确定？如果以后需要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风轻云淡的态度，让叶玲珑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凭什么如此笃定自己会屈服？
【私聊】叶玲珑：我说过了，不需要！前辈还是去找愿意交易的人吧！我叶玲珑，绝不会做那种交易！
陈夜愣住了，这小丫头，反应倒是激烈，估计是因为先前苏妃的事情，让这些未来的女帝产生了些许抵触。
【私聊】陈夜：呵呵，你可能想多了。区区完美凝丹法，还不值得让你献身，你也可以用其他的事情或者东西来代替。
其他的事情或者东西？
叶玲珑看着这条消息，愣住了。
不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旋即，她便猛地摇头，将那一丝动摇甩出脑海！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欲擒故纵之计！
这种混蛋前辈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私聊】叶玲珑：不必了！我说了，绝不交易！
说完，叶玲珑直接关闭了与陈夜的聊天框！
……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
拒绝了陈夜的“好意”之后，叶玲珑并未放弃。
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就此认输。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她几乎将自己封闭在炼丹房内，如同疯魔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凝聚完美凝丹。
叶家再次倾尽资源，无数珍稀的灵药如同流水般送入丹房，几位闭关的老祖甚至被惊动，轮流为她护法，试图推演出那传说中的法门。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丹炉内，黑烟滚滚，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宣告着再一次的彻底失败。
叶玲珑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她望着那焦黑的丹炉，眼中最后一丝光彩，也渐渐黯淡下去。
一个月，整整一个多月！
她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翻遍了家族收藏的最古老的丹经，甚至暗中派人去其他地域搜寻线索，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每一次点燃希望，换来的都是更深的绝望。
完美凝丹，真的只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吗？
她能感受到，家族对她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耗尽。
更让她心悸的是，她体内的灵力因为一次次强行凝丹失败，已经出现了紊乱的迹象，隐隐有损伤根基的趋势。
她的道心，在接连的打击下，开始剧烈动摇，裂纹丛生。
再这样下去……别说完美凝丹了，恐怕连正常的凝丹大道都会受到影响！
一旦错过了结丹的最佳年龄，灵气固化，经脉定型，她未来的成就，将被死死钉在圣人层次，再无寸进！
圣人？
对于寻常修士而言，或许是毕生追求的终点。
但对于她，中州叶家的天之骄女，曾经被誉为最有希望冲击帝境的天才而言，这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不！她不甘心！
就在她心神即将彻底崩溃的边缘，脑海中，一个声音，一句曾经被她嗤之以鼻的话语，突兀地回响起来。
“区区完美凝丹法，还不值得让你献身，你也可以用其他的事情或者东西来代替。”
用其他的事情或者东西代替……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瞬间点燃了她心中残存的希望！
是啊，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家族的资源耗尽，所有的方法都已尝试，再坚持下去，只会毁了自己！
尊严？骄傲？
在彻底断绝道途的绝望面前，这些东西，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他说的是用其他东西代替，并非一定要……
叶玲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
许久，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她发誓再也不会点开的聊天群，找到了那个让她情绪复杂的头像。
深吸一口气，她艰难地敲下一行字。
【私聊】叶玲珑：前辈……关于完美凝丹法……或者成品丹药……您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发送完这条消息，叶玲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软在地，心脏狂跳不止，既有放下骄傲的屈辱，也有一丝孤注一掷的期待。
等待许久，却不见陈夜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