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法少女培训机构
“这身衣服是……”
“是我妻子的，你们身材相仿，应该不会别扭。暂时还来不及买新的，先凑合穿一穿吧。”
陈暮说。
他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还带着水花和热气的少女，说实话，有些惊讶。
白景几乎脱胎换骨了，她穿着一件领口带蝴蝶结的白衬衣，一条藏青底色、带绣花的裙子。本就白皙的皮肤仿佛被洗的更白了，原本的脏污全部去掉，头发变成整齐的刘海，乖巧的波波头刚好垂到颈部，很有学生气息的装束。
清秀的脸蛋光滑细嫩，五官精巧，纤细的小腿光足踩在地板上，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捡到她的模样。
她紧握着毛巾，遮住一部分身体，藏着紧张的神色。
“完全看不出来是怪兽，很成功。”
“你还真不会夸人……”
白景迈着步子很快走了过去。
陈暮本觉得让她穿上林永夕的衣服，会乍一看很像，甚至分辨不出来。
但实际上，两人的气质和外貌都有较大差别，林永夕更文静乖巧一些，而白景……
她身上感觉有洗不完全的野性气息。
可能更适合中性……或者帅气一些的穿搭，陈暮搞不懂这些，但总之他没有多余的经费用来买衣服。
白景背对着，攥着裙角，只是在想……
内衣有点紧。
…
陈暮来到车库，久违的发动汽车。
还好顺利启动了，车况似乎正常，油量也充足。
白景一骨碌的钻到了后排去。
“这是要去哪？”
她问道，关紧了车窗。
让陈暮感觉自己变成了司机。
他握着方向盘，深呼吸一口，平复心情，他不想把情绪带到路怒症上。
为了达成【意识转移】的发动条件，他非得刷满白景的好感度不可，也就是说，他必须要顺着这小祖宗的毛。
“去魔法少女培训机构，我提前在网上了解了几家，先去最大的。”
他开出车库，行驶在大路上。
今天是周一，但避开了早高峰，所以路面上不算拥挤。
“魔法少女……培训？这玩意也能培训？”
白景愣了愣神，她刚刚还没意识到这个词的古怪。
陈暮单手开车，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常识吗，你应该知道才对啊。”
“哦……”
白景闭上眼睛，从记忆里搜寻着，睁开眼：“对了，另一个……白景，她好像没有那样的天赋，所以没有太多了解。”
陈暮见状，点了点头，这是接下来计划的重要环节，便解释起来：
“你也知道了，在这个世界里，魔法少女有着崇高的社会地位和超凡的力量能力，她们已经成为了民众的追捧对象，甚至毫不夸张的讲，是崇拜对象。‘魔法少女’这个工作，也被所有适龄女孩向往着，据统计，在对小学女生的‘未来最想做什么工作’的调查里，‘魔法少女’这一选项已经连续二十年排名第一了，足以见其热门程度。对于家长们来说，如果孩子能成为魔法少女，也是全家光荣的事情，不光是财富方面，甚至阶级都能得到跃升。这就像是鲤鱼跃龙门的争夺。”
“这一现状，自然会催生出‘魔法少女培训机构’，这并不是官方开设的机构，而是民间资本自发的组织，魔法少女资质者本就是十万中挑一个的稀有天才，培训机构就负责把这些种子选手聚齐起来，以严格的训练标准，制度化的培育教学，把她们训练成具备资格的参赛选手。她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要成为官方认证的魔法少女，非得在少年组的联赛获胜不可，编制太少了，为了最终的那枚徽章，逼迫着这些孩子不断内卷，最终形成了如今的模式。”
为了这个计划，陈暮提前做过不少调查。
他本和白景一样，对魔法少女背后的故事不甚了解，但调查过后才发现，原来后面伴生着这样庞大的产业。
林永夕……她也是从这样的竞争中厮杀出来的吗？
他发现自己还知之甚少。
“联赛……？”
白景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陈暮已经到地方了。
“先下车吧。”他停在车位里，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
陈暮带着少女，步入大厅，穿着西装的管家登记来意后，便刷卡放行了，乘着电梯一路向上20楼。
沿着豪华的走廊往前走，接待的前台小姐把他俩领进去，走廊两边挂着一个个相框。
这些相框不像一般学校里，是挂着历史名人或科学家的照片，而是一个个光鲜亮丽，美丽照人的少女。
这些是“名誉校友”，都是从这个培训机构里出来，并认证成功的魔法少女。
每一张照片下都记着她们的名字，还有魔法少女的代号，在这里学习多久，联赛取得的名次，还有认证通过的时间。
以及毕业后如今在哪个城市就职，期间立下的几等功绩，曾击败过多少怪兽，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陈暮还是第一次认识那么多的魔法少女，他大概数了一下。
有12个，12个魔法少女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可能还有没记录上墙的，这家机构的实力确实雄厚。
“二位，请在这里稍作等待。”
前台小姐把他们领到一间狭小的会客室里，坐下。
白景的双脚不安分的换了好几个姿势，能看出她的紧张。
“深呼吸。”
陈暮算得上第一次轻声安慰了她。
过了三五分钟，一位穿着套裙的青年女性走了进来，看起来和陈暮差不多年纪，职业风格的装束。
“我是李老师，你们好。”
“你好，陈暮。”
陈暮站起身来，和她握手，随后入座。
李老师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她刚坐下就发问：
“那么，谁是要来参加培训的孩子呢？”
陈暮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好笑，这房间里也就三个人而已，他不免开了个玩笑：“总不可能是我。”
“是……是我！老师！”
白景站起立正了，面色僵硬的说：“我叫白景。”
谁知，李老师刚看到她，脸色就沉了下来：
“年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