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开局追随宇文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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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抗旨

“恢复得怎么样?”

“好多了。”

“那就穿上披挂,准备出阵厮杀。”

宇文述语气平淡,榻上的宇文成都为之一怔。

候在舱外的崇庆、周安,则同时看向对方,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伤者也不放过?

“阿翁,那裴元庆乃是劲敌,我还未痊愈...”

“不用担心,今日贼军搦战之人,乃是昨日你手下败将,伍云召、伍天锡两人。”

“可我...”

“不必多言,这是陛下之命,你要抗旨吗?”

宇文述搬出杨广,宇文成都哪能不应?

“末将不敢...”

见孙儿不情愿下榻穿靴,宇文述又降低语气补充道:“这群反贼属实嚣张,叫阵骂得极为难听,吵得陛下颜面无光,你应该能理解吧?”

“孙儿理解...”

“这就对了,不是阿翁不体恤你身体,阿翁适才曾遣三将出战,可惜他们不是贼人对手,不得已才让你出马,昨日你以一敌三占优,等会出阵可以要求单挑,伍云召、伍天锡岂敢独战?必然灰溜溜离开,你最近不是在读兵法吗?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啊?哦...”

宇文成都被说懵,眼神清澈得像大学生,便含含糊糊应声说好。

就在这时,宇文述对着舱外呼喊:“外面的,还不速速进来?你们将军要更衣!”

“是。”

崇庆、周安齐声应和,跟着一前一后进入。

尽管是宇文成都所属船只,崇庆、周安面对宇文述就成了外人,他们只能和宇文述的随从们,待在船舱之外候着等吩咐。

没办法。

宇文述既是宇文家主,他的军职、爵位也比宇文成都高,所以到这儿能反客为主。

这类似一个比喻,虽然并不恰当但很形象。

李如松中军帐议事,别说李舜臣没资格列席,就是他上司陈璘想进,也得看李如松的心情。

周安由于走在前面,很自觉帮宇文成都穿内衬,把取甲胄的活儿留给崇庆。

狭小房间挤进四个壮汉,宇文述不想委屈自己受闷,便在两人走进来的瞬间,当即转身向舱外走出透风。

而崇庆进入船舱,并没有去取甲的意思,反而转身叫住宇文述,“大将军,请留步。”

“干什么?”

宇文述蹙眉提醒:“时间不等人,赶紧为成都披甲。”

“末将刚在舱外,误听到里面的谈话,认为将军不宜出战...”

“你以为?多事!这有你说话的份?”

“大将军,请听末将一言!”

崇庆不满被打断,再次抱拳铿锵请言。

那不卑不亢的模样,看傻了旁边的同袍周安,心说好哥哥你真勇,宇文成都也为之侧目。

对于上位者来说,通常不会和底层言语纠缠,他们觉得双方认知不同,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直接无视才是最优解。

尽管崇庆是宇文成都亲兵,但宇文述只把他当路人看待,所以被‘纠缠’也选择无视。

只见他拂袖转身,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扭头提醒:“管好你的兵,没大没小的...”

“呃...”

“您若在大帐发号施令,末将没资格列席,也不会说半个字,但这里并不是中军,何妨听小卒一言?”

“哦?”

宇文述被崇庆执着打动,再次转身一脸好奇看着他,沉声问道:“陛下命令成都出战,你再三出言阻拦,若不说个所以然,别怪本将拿你是问。”

“大将军欲不战而屈人之兵,就算我家将军能吓退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他还能吓退裴元庆吗?”

崇庆此言如同惊雷,宇文述当即蹙起眉头。

正更衣的宇文成都也一怔,连忙抚摸着胸口确认伤势。

对啊,还有裴元庆呢,这家伙能吓走?

宇文成都心里打鼓,宇文述却对他信心十足,轻蔑说道:“成都疲惫酣战半日,才让裴元庆捡了便宜,今日再战却未必能赢,要是这厮真那么厉害,为什么今日他不叫阵?估计也受了伤...”

“啊?”

崇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对方。

这老家伙什么思维?你也太会脑补了吧?

“当有什么高见,简直是耽搁我时间,念在你昨日立功份,今日就不惩罚了,快替成都披甲...”

“等等!”

“小子,你还敢?”

“大将军。”

崇庆站得笔直,郑重铿锵补充:“所谓事实胜于雄辩,你不能通过裴元庆没出场,就臆断他昨日受了伤,要是他没受伤可出战,我家将军何以处之?”

“我臆想?你一小卒懂什么?就是裴元庆没受伤,也不会是成都对手。”

“可将军伤未痊愈,一旦有什么闪失...”

“住嘴!”

宇文述不想与‘蠢人’争执,于是厉声呵斥打断崇庆,并撇开他对宇文成都说道:“你这亲兵太放肆,未战就长他人志气,回头罚他五十鞭!”

“崇庆一片好意,岂能无端鞭打?孙儿确实没恢复好,没把握拿下裴元庆...”

“一片好意?他让你违抗圣旨,也叫一片好意?你护着他也罢了,不过得快快出战,真耽搁不得。”

“大将军!”

崇庆再次无礼打断,大声提醒:“这次群贼齐聚四明山,能战之将岂止裴元庆一人?我家将军伤势未愈,纵然出击能打几个?一旦将军有什么闪失,何人再去保护陛下?陛下也不愿陷入危局之中吧?”

“嘶...”

明明是三伏天,宇文述却因这话打了个寒颤,刚才的高傲气势瞬间弱了。

压抑的船舱沉默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宇文成都见状,也提醒并劝道:“阿翁,崇庆脑瓜子灵活,就是他判断反贼要生事,让我提醒您加强戒备,他的话最好重视。”

“原来是他教你的?”

宇文述言罢,盯着崇庆看了许久,随后才将注意力转移,捋着胡须感叹: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你留在船上好好休养,反贼忌惮你的存在不敢强攻,老夫去劝陛下忍耐几天,等到运河疏通从水路离开,这些贼人自然散了...”

“大将军此言差矣!反贼不强攻不是忌惮谁,而是他们兵力没集结够,再说运河此处能够淤积,其余地方就不能淤积?如果不处理掉麻烦,麻烦就会一直存在!”

“你有高见?”

“我们需要强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