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玩意能踩着飞吗？
秋张的说法并未给伊莎贝尔带来多少安慰。
在她看来，或许那些童话故事里的飞毯才是更好的飞行方式。
事实上在魔法界是存在飞毯这种飞行工具的。
不过先不提它的飞行速度慢、灵活性差等缺点，单是其使用受到就受到严格的限制，尤其是在英国魔法界。
究其原因，是因为飞毯在英国魔法部管辖范围内被定义为“非法麻瓜手工艺品”，因此被禁止使用和贸易。
而在中东和远东地区，飞毯仍是重要出行工具之一。
霍格沃兹的飞行课在伊森看来就像大学中的游泳课一样，可以说是魔法世界唯一的体育课。
当时间来到三点半，所有的拉文克劳学生和赫奇帕奇学生都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第一堂飞行课。
大部分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在和同伴讨论着自己的飞行技巧有多么优秀。
听完自己的好舍友凯德描述自己从一片飞翔的鸟群中穿行而过的时候，伊森不禁笑着撞了撞秋张的肩膀。
“这么一比较下来，你的飞行水平在班里也就是个中下水准啊。”
“哼，”秋张小姐抱着胳膊哼了一声，对伊森的调侃有些不屑。
她一会会让伊森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飞行。
今天下午的天气也不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
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
草坪那边就是禁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二十多把飞天扫帚正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等着小巫师们骑上去。
教这门课的老师霍琦女士有着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根据霍格沃兹的小道消息，霍琦女士曾经蒙面参加世界魁地奇比赛，并且身为找球手大放异彩。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伊森感觉现在她的语气简直像极了大学里的那些体育老师。
当他站到属于自己的飞天扫帚旁时，发现果然不能对霍格沃兹的公共飞天扫帚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扫帚简直就像村里用来扫厕所的扫帚一般，并不平直的扫帚杆上满是斜杈，扫帚尾部的扫帚尾连伊森都分辨不出到底是用什么树枝混合在一起的。
“这玩意骑快了不会散架吧？”小时候被魁地奇精品店店主罗尔夫·怀特霍恩先生照顾过的伊森对于飞天扫帚也有一定的了解。
这霍格沃兹的公用扫帚大概是二十年前的彗星系列。
“改明天给怀特霍恩叔写封信吧，让他送几把飞天扫帚过来。”伊森嘟囔了一下。
这是多好的一个商机，几乎全英国的小巫师都在霍格沃兹学习，而他们如果在飞行课上骑惯了魁地奇精品店中的光轮系列，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巫师家庭会买，也是一大笔收入。
与其花费大价钱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打广告，真不如给霍格沃兹送二十几把扫帚来得实在。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这时在小巫师们面前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伊森的扫帚有些卡顿地跳到了他的手里，一旁秋张的扫帚“完整”程度更高一些，倒是更加听话。
令伊森感到惊奇的是，一直在为飞行而感到焦虑的伊莎贝尔竟然顺利地让扫帚变得听话。
看来天赋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的不讲道理。
比方说其他拉文克劳的女生们显然都没有这种天赋。
她们身体娇弱，语气柔弱，毕竟拉文克劳也向来不以身体优势著称。
只有一个女生的扫帚勉强起飞一点，其余的最多是懒洋洋地在地上翻了个身。
而之前声称骑着扫帚穿过高空飞行鸟群的凯德，正憋红了脸对着自己的扫帚大喊着“起来”。
像极了某些力不从心的中年男人。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
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小巫师们纠正手的握法。
伊莎贝尔明显听得非常认真，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霍琦夫人，与她在其他课上的轻松有天壤之别。
“教授！”伊森在这时向霍琦女士举手询问道。
“这玩意能踩着飞吗？”
“踩着...什么？”霍琦女士一开始还没有理解伊森的意思，直到她看到伊森把扫帚放在地上给她示意之后才明白过来。
“东方有一个传统，御剑的时候都是踩着飞的！”伊森连说带比划。
就问哪个华国人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御剑飞行的梦想呢？
何况就他脚下这玩意，伊森坐上去都担心捅屁股。
“绝对...不行！”
霍琦女士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世界魁地奇比赛都不邀请华国人了。
打魁地奇整出来一个御剑飞行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当传统球队还在骑着扫帚打游走球的时候，华国巫师甚至能给你在剑上来个后空翻。
“哦。”伊森有些失落地站回了队伍，开始反复打量扫帚寻找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巡视了一圈，发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果然是比另外两个学院让人省心。
不管之后会飞得怎么样，起码姿势还是勉强标准的。
“还有，不准站在扫帚上！”霍琦女士再次强调，“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
“听我的口哨——三——二——一！”
随着霍琦女士一声口哨声响，伊森和秋张同时向上飞了起来。
虽然伊森的扫帚要比秋张的性能稍差，但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东西了，性能再差也不会差多少。
秋张的飞行明显更加赏心悦目，轻巧上升的同时还带着一丝飘逸。
小姑娘起飞的时候还小小地“哇哦”了一声，显然非常享受飞行的感觉。
伊森的动作则有些...大朽不工的感觉。
随着“砰”的一声，伊森便冲天而起。
直上，直下，速度快，力道沉。
他的势头不像在飞行，而像是要飞起来撞碎什么东西。
霍琦女士都忍不住多看了伊森一眼。
有飞行天赋的巫师她见多了，这样猛地如同弹射起步的飞行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个打击手的好苗子。”霍琦女士一眼认定。
至于其他学生，飞行动作都相差无二。
除了两个赫奇帕奇的小巫师操控着扫帚颤颤巍巍地离地几寸，其他人更像是在原地跳了几下。
伊莎贝尔也是个中翘楚。
她在原地像小兔子一样接连蹦跶了好几下，接着就满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伊森和秋张。
“伊森~秋张~”她求助地叫道。
霍琦女士此时正对着几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犯愁，她们刚刚被扫帚上的倒刺扎破了手掌。
伊森探头看了一眼伊莎贝尔，发现她的扫帚离屁股甚至还有几十厘米远。
“贝儿你得先坐到扫帚上啊！”秋张也是哭笑不得。
她站在伊莎贝尔身后贴着她，胳膊将瘦瘦小小的伊莎贝尔搂在怀里，“我带着你稍微飞一下，你感受一下。”
“好~”
伊森看着两个小姑娘贴贴，只觉得非常赏心悦目。
两个一年级小巫师显然都不算重，可以承担成年人体重的扫帚在秋张的控制下稳稳地飞起。
秋张也知道用这种老掉牙的扫帚展示飞行技巧不太靠谱，因此只是微微浮空，离地几英尺，带着伊莎贝尔感受飞行的感觉。
伊莎贝尔显然也有飞行的天赋，几次下来就可以自己飞了。
虽然只是低空划过，伸伸腿就可以踩到地，但这还是让她十分兴奋。
秋张也一直骑着扫帚护在伊莎贝尔身边，担忧的目光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母亲看护着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的女儿。
伊森则是闲来无事，则是开始研究手里扫帚柄的木质。
“这玩意看上去像是...白蜡木？”伊森忍住了掰开查看纹理的冲动，这玩意的质量一看就没法做成魔杖。
不过如果选取质量最好的白蜡木是否能够提高魔杖使用漂浮咒的威力？
伊森决定拜托老师奥利凡德帮助自己采购一块白蜡木进行尝试。
也许自己可以做出一柄能飞的魔杖？伊森心里笑了一下。
别人御剑飞行，我御杖飞行，好像确实奇怪了些。
正当伊森脑海里漫无边际地开着脑洞，骑着小破扫帚滑来滑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惊呼。
“凯德升天了！”
伊森的另一个舍友布拉德呆呆地抬头看着起飞的凯德，“我还以为他之前只是在吹牛。”
不得不说凯德飞得好极了，他姿势优美，速度不慢，一柄破旧的扫帚在他的操控下像是开发出了最高的性能。
伊森抬头看着他越飞越高，越飞越高，越飞越...
他怎么开始往下落了？
只见凯德在空中表演了一个人扫分离，像是伊莎贝尔一直担心的那样——从天空中直坠而下！
此时霍琦夫人手中并没有扫帚！而坠落而下的凯德的重力加速度让他掉落地速度不断加快！
巫师世界也要讲的物理规律让他像一个炮弹一般狠狠落下！
这时另一枚炮弹直接冲天而起！
伊森骑着扫帚努力将速度变为最快，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一抹黑影从地面升起。
“哦！”秋张捂住了小嘴。
骑着这样一柄破旧的扫帚想要接住已经掉落一段时间的凯德，就算是最厉害的职业魁地奇选手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