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蛊毒之局
蛊毒之局:凑、苏晴与鬼头家的惊险交锋
在那看似平常的氛围里,众人正专注地讨论着,谁也没有特别留意凑的手。突然,若仔细看去,便会惊异地发现,在凑的手上,有一只螨正趴在皮肤上。这只螨的模样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它那饱满得几乎快要胀破的肚子,就像一个即将被撑裂的气球,里面似乎蕴藏着无尽的邪恶。此刻,它正谋划着,试图咬碎凑的皮肤,然后钻进他的身体里,仿佛那里是它梦寐以求的安身之所。
“不要动!”苏晴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凑的手上,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她仿佛看到了一只邪恶的恶魔正准备肆意地侵入凑的身体,于是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将那只可怕的螨抓住,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乱碰会让它肚子胀破,里面的毒就会杀了你。”幽山却以沉重的声调制止了她。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苏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半空中。她的内心在这一刻充满了挣扎,看着凑手上那只小小的螨,再联想到它可能带来的致命后果,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她的神经上做着最残酷的考验。
就在苏晴犹豫之际,那只捧着一肚子毒液的螨,就像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侵略者,毫不费力地完全钻进了凑右手的皮肤下。随着它的钻入,凑的皮肤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瘤状隆起,随后,那个隆起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开始朝着肩膀的方向缓缓前进。
然而,凑自己却只是皱了皱眉头,那眉头就像是一片轻云稍作停留,随即散去。他喃喃地说道:“这就是鬼头家的蛊毒?还真让人不舒服。”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惊慌,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这看似平静背后,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硬撑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你用的手法可真残忍。”小杰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在这个过程中,螨仍然在皮肤下继续缓缓地移动着,就像是在进行一场邪恶的游行。它一路畅通无阻,抵达了上臂,仿佛它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而众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
“解开你对家父所施的诅咒,还有说出你们的目的。”苏晴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她不知道凑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公平,鬼头家似乎在用最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但凑的回答却十分冷静:“我还在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呢。”
“所谓蛊毒就是把毒蛇或毒虫装进一个容器,让它们互相残杀,然后拿最后存活下来、毒性最强的一种来加以运用的巫术?”幽山继续追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
“既然知道,就省得我多费唇舌。赶快回答我,不然等这蛊一路爬进心脏,你就必死无疑。”他继续威胁着,那表情仿佛笃定凑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
“记得鬼头家用来做蛊毒的生物有蝮、蜈蚣、蜂、蝎、蟖蛛、青蛙?只是我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会是螨。”凑平静地说道,好像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你怎么会知道?”听幽山这么问,凑只回以坏心眼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让幽山感到一阵不安。
随后,凑就以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姿态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小刀。那小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丝寒光,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不可以!”看到他拿着小刀指向螨,小杰以认真的表情阻止。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把小刀和小卖手上的螨,仿佛看到了这场灾难的导火索即将点燃。他知道,如果让凑弄死这只螨,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弄死这螨,只要沾到一滴蛊毒的毒液,大叔你就会当场毙命啊!”小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蛊毒的厉害,那是一种能轻易夺走生命的邪恶力量。
“真的吗?”凑嘴角一歪,毫不犹豫地用小刀插向被螨顶得鼓起的皮肤上。那插刀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他并不将蛊毒放在眼里。
“老师!”苏晴见状,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住凑的手。然而,此时小刀的刀尖已经插进皮肤,伤口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红色的血与毒艳的紫色液体缓缓流出。
“啊啊!”苏晴仍抓着凑的手,发出绝望的惊呼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仿佛是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由咒杀的名门所制作出来的毒液,眼看就要一口气侵蚀凑的身体,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危险的信号。
“如果卸下整条手臂,也许还来得及。”小杰紧张得说话都破了声,他眼睛盯着凑的伤口,仿佛能通过他那紧张的目光阻止蛊毒的蔓延。苏晴赶紧取出小刀,将刀刃按上凑的肩膀与手臂连接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做一件拯救生命的重要任务。
凑苦笑着抓住她的手加以制止,他那笑容里有苦涩,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喂喂,别把我弄成残废。”
“总比死要好。”苏晴的声音坚定而果敢。
“我才不会死。”凑哼着歌回望幽山,那模样就像是在面对一场小游戏,完全没有把蛊毒放在眼里。他这种模样让幽山大感震惊,幽山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仿佛凑的行为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会死?”幽山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慌乱,他开始重新审视凑这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早就该痛苦挣扎到死了?”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人类不可能耐得住蛊毒。”幽山强调道,他觉得凑的这种态度简直不可理喻。
“是吗?那你也太没知识了。蛊毒这种东西制作过程固然惊悚,但也只是把已知的毒性加强而已。全国自古以来能取得的有毒生物种类有限,也就是说毒的种类有一定的模式可循。既然如此,也就多得是方法可以因应。”凑解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凑从怀里拿出一根针筒丢到桌上,那针筒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仿佛是在宣告他的胜券在握。“我事先打了对所有已知毒性都有效的解毒剂,这样几乎就能应付所有的毒了。”
“……好厉害。”苏晴十分感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觉得凑总是能在这种危急时刻化险为夷。
小杰却从旁冷言冷语:“大姊姊,这种时候不应该感动吧。他可没给我们解毒剂呀。”他的话语打破了苏晴沉浸在感动中的情绪。
“我只弄得到一剂。”凑尴尬地耸耸肩,像是要躲开他们两人视线似地,转身面向幽山。
“别一脸呆样杵在那儿,坐下吧。这屋子可是用你代代祖先咒杀别人赚来的钱盖的,不用客气。”凑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看到凑在坐垫上一副跩样,幽山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我们回去吧。”这时苏晴却忽然站起,以隐含怒气的声音如此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气愤,觉得凑的行为太过冒险和不负责任。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开始变得有趣了啊。”凑的表情就像听人断定乌鸦是白的一般讶异。他似乎对苏晴的决定感到十分不解,甚至有些失望。
看到他这种表情,苏晴的表情也变得像是听人断定雪是黑的一样地不认同。她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不能让凑和凑就这么冒险。
“老师问我为什么?我们大家刚刚全都差点被他杀了呀。就算怀疑我们,也不构成他可以突然对我们施放蛊毒的理由。连威胁都不是,他就只是个杀人凶手。应该离开的理由多得是,但对这样一个家族,我们却没有半点理由应该留下来或拯救他们。”苏晴认真地说道,试图让凑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要解决连咒术专家都解不开的诅咒,你不觉得光想就让人兴奋吗?亏你还说想跟我学习,原来你就只有这么点觉悟?”凑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苏晴的头上,让她一时语塞。
苏晴哑口无言。她早知道凑这种破天荒的个性,但姑且不论异怪,她万万没想到凑就连差点被人杀害也能笑着说有趣。
“苏晴姊姊,没用的。就算我们回去,这个大叔也会留下来。”小杰在一旁说道。
“喔?小杰还比较搞得清楚状况。果然这种时候女人就是不行,还是男人理解得比较快,省得我解释。”凑以一副深得他心的模样点点头,苏晴也只好不情愿地坐下。她极度想带着小杰回去,但凑多半拉也拉不走,而小杰也不可能丢下凑跟她回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啦。你也看到了,我们全场一致决定接受这委托。嗯?你还站着啊?”幽山盯着态度明显缺乏礼仪的凑,模样不像在生气,而是在好奇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在等着看凑还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你二话不说就想杀了我们,所以至少该老实回答我一些问题吧。你说没有提出委托,这是真的吗?”苏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警惕。
幽山犹豫了片刻,随即坐下来深深点头,他那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狡黠。“对,我没有提出委托。”
“老爷子受人诅咒,性命垂危,这也是真的?”苏晴继续追问。
“……是真的。”幽山回答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鬼头家是咒杀的专家,这样的专家却委托外人来帮忙。而且如果是为了现任家督鬼头幽山也还罢了,受诅咒的却是已经退隐、时日不多的老爷子,就算他死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照理说你们应该私下处理,自己找出施咒者,不是吗?”苏晴分析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洞察力。
幽山还是不说话,凑把他的沉默当成肯定。
“提出委托的人,就是期待接下这愚蠢委托的人呆呆现身,受到嚷着说根本没提出委托的愚蠢家督怀疑。这样对方就可以哼着歌,更专心投入诅咒了。”凑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所以你要说我是个被施咒者玩弄在手掌心的笨蛋了?”幽山依旧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知道就好。”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不,我还没有相信你。”幽山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那还用说。要是你这时候说愿意相信我,我还要怀疑你是不是疯了咧!”凑的态度始终吃定对方,幽山紧闭的嘴角忽然放松。
“你这人真怪。”幽山说道,他似乎对凑的性格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比起躲在这种深山里整天诅咒别人的家伙,我根本就平凡又无聊啊。”凑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所谓的态度。
凑每次一开口,苏晴都提心吊胆,生怕他又在搞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小杰则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觉得凑太过于冒险。
“好,我就答应让你们调查家父所中的诅咒。可是你们别忘了,只要你们的行动有任何可疑之处,鬼头家的诅咒就会要了你们的性命。”幽山说话的口气虽然平静,但隐含的杀意却让苏晴与小杰都打了个冷颤。那股杀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唯独凑仍然一如往常,以悠哉的语气回答:“这我可不能保证啊。毕竟我每次都好端端地就被人当成可疑人物,我自己都很纳闷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嘲笑幽山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