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棒梗碰瓷
雨水不得不抱住哥哥的腰，想象中的颠簸却迟迟未至。
街道两侧的梧桐树影斑驳地掠过，她撅着嘴盘算：
这五块钱怕是挣不着了。
李老师家住纺织厂家属院，开门的是个鬓角微白的中年妇女，眼镜腿上缠着胶布。
屋里隐约传来老人咳嗽和孩子嬉闹的声音。
“李老师好！”
何雨柱递上网兜：
“这是点心意。只要雨水能考上中专，每月30斤大米，考上了再加100斤。”
两个饭盒揭开时，白馒头的麦香混着鸡肉的醇厚顿时盈满房间。
李老师推眼镜的手顿了顿：
“雨水底子不错，就是理化...”
她突然噤声——里屋探出几个小脑袋，正眼巴巴盯着饭盒。
“以后补完课，你晚上九点后来接她。”李老师同意了。
“应该的应该的！”
何雨柱连忙把饭盒往桌里推了推。
“晚上九点我准时来接人，绝不耽误您休息。”
从李老师家出来，何雨柱特意选了条僻静的小路。
梧桐树影斑驳的水泥路上，他突然捏闸停车：
“妹子，趁现在没人，你来试试自己骑。”
雨水眼睛一亮，麻利地从后座跳下来。
接过车把时，手心沁出细汗，在粉漆上留下几道湿痕。
初掌车头的她像只刚学飞的小雀，车把左右摇晃，链条发出紧张的咔嗒声。
“看前方，别盯着车轮！”
夕阳把少女骑车的剪影拉得很长，车轮碾过落叶的脆响惊动了趴在墙头打盹的野猫。
雨水虽然还不敢单手扶把，但已经掌握急停的诀窍
——在失去平衡前总能及时用鞋抵住地面。
车铃叮当声中，她冲哥哥扬起下巴：
“怎么样？下次能骑去学校了吧？”
回到四合院时，暮色已染红了屋檐。
学会骑车的雨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推着那辆粉色凤凰车在四合院里来回穿梭。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引来一群小伙伴，孩子们围着自行车叽叽喳喳：
“雨水姐，给我骑一下嘛！”
“就一圈！我拿玻璃球跟你换！”
“雨水姐，听说你学会骑自行车，骑一下给我们看一下.”
贾张氏坐在门槛上纳鞋底，手里的锥子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缝制一双千层底布鞋
——这手艺是实打实的老祖宗传承。
抬眼瞧见雨水欢快的身影，老太太酸得直撇嘴：
“呸！丫头片子骑什么车？这好物件合该给我家棒梗骑！”
她扯着嗓子嚷嚷，可惜众人注意力都在自行车上，这番酸话只能随风飘散。
何雨柱回到家关好门，从空间拿出好的饭盒，各样挑了一些，放在雨水房间。
“叮铃铃——”
雨水骑着粉色凤凰车在中院里划出漂亮的弧线，车把上的红绸带像团火苗。
她刚完成一个漂亮的单手转弯，就听见：
“雨水姐！教教我嘛！”光福追着车尾跑。
“等我再练...”
话音未落，愧花树后突然窜出个黑影。
“啊！”
雨水急刹的瞬间，棒梗已经躺在地上打滚：
“腿断了！我的腿啊！”
贾张氏破门而出，枯树般的手“啪”地扣住车把：
“小贱人！赔钱！”
“我...我没...”雨水嘴唇发抖。
“没你祖宗！”
贾张氏唾沫星子飞溅，“要么赔100块，要么把这车赔给棒梗！”
“怎么回事？”何雨柱从房间冲来。
“你妹妹...”贾张氏刚要开口，何雨柱已经蹲在棒梗身边。
“腿断了？”
他捏起从棒梗兜里掉出的花生:
“哟，还有零嘴儿？”
棒梗一骨碌坐起来：
“奶奶给的！”
“给我几颗?”
“我才不!”
“那我抢!”
听到何雨柱要他的花星米，棒梗一骨碌跑开了。
“小兔崽子，腿断了还跑这么快!”
贾张氏吼道:
“傻柱，就算没断，那也是雨水撞到我家棒梗！赔钱！”
雨水生气道:
“是棒梗自己突然从树后窜出来，自己撞上去的。”
院里的孩子也是出来证明：
“对，是棒梗自己撞上去的!”
“啪！”
贾张氏的一巴掌拍在自行车座垫上：
“骑自行车不会去院外骑呀，谁让你在院里骑车，反正你撞人了，就是你不对!”
何雨柱突然窜到棒梗身边，一把拉开裤腿——膝盖光溜得能反光。
“伤呢？”他冷笑，“还是说...”
猛地扒开自己袖子，露出结痂的擦伤，
“这才是真伤？棒梗你又做坏事，看我抽你！”
何雨柱的巴掌在棒梗耳边三寸处急刹，掌风刮得他头发倒立。
“再骗人试试？”他声音压得极低，像磨刀石上擦过的刃。
棒梗两腿打颤，裤管“唰”地湿了一片：
“是奶奶！她说要讹回那一百块...”
“哗——”
围观人群瞬间沸腾。
二大妈手里的毛线团滚到贾张氏脚边：
“教孙子碰瓷？老贾家祖传的手艺啊！”
贾张氏拽着棒梗就要钻人缝，何雨柱长臂一横：
“慢着。”
他指尖掠过自行车刮痕，
“修车钱，五块。”
“哎呦喂！”
贾张氏突然瘫坐在地，布鞋跟“咔”地踹飞一颗石子，
“大家评评理！傻柱要逼死我们祖孙啊！”
她干嚎到第三声。
贾东旭小跑着过来，额头上沁着汗珠：
“柱子，这事是我们家不对，我给你赔不是。”
何雨柱瞥了眼躲在后面的贾张氏，冷笑一声：
“贾婶子，看在东旭哥面子上，赔五块钱修车费。”
他掏出钢笔，
“不过——得打欠条。”
听说不用当场掏钱，贾张氏三角眼一亮。
欠条？
那算什么！
她满不在乎地推搡儿子：
“快写！”
贾东旭咬着嘴唇写下欠条，贾张氏抢过来“啪”地按上红手印，油墨蹭得满手都是。
等贾家祖孙走远，何雨柱突然将欠条塞回贾东旭口袋：
“东旭哥，这钱不用还了。”
他压低声音，
“但别告诉你娘，否则...”
“我懂！”贾东旭眼眶发红，“她要知道能赖账，往后更...”
话没说完，就听见贾张氏在巷口骂骂咧咧。
【叮！仁义之举触发奖励选项】
何雨柱嘴角微扬——果然，系统认可了这是做好事。
一天第六次触发系统奖励了。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