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贩卖成品服装
纽约。
自从圣诞晚会后，艾丽丝就一直心不在焉，坐在机器前都会走神，连超浓缩咖啡都不能让她集中注意力，还好那些男青年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她，一有不对就赶紧提醒，避免了发生工伤事故。
“姐！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为何对有妇之夫情有独钟！”
今天是休息日，艾丽丝躺在床上，捂着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真的爱上了雨果先生。
而且就是在圣诞晚会，一位美丽的女士出现之后。
从那天之后，姐姐变了一个人，每天干劲十足，工作无比的仔细、认真，出现一丁点差错都会不断责怪自己。
回来躺到床上，已经累的手臂都抬不起来，依旧会反复思考，为何会犯错误。
今天是休息日，姐姐都跑到缝纫机车间，去反复练习缝纫技术。
天啊！这一切都是从圣诞晚会过后开始的，从她们得知雨果先生有爱人之后。
“安德鲁先生有夫人，雨果先生也有夫人，姐姐的爱好太独特了。”
艾丽丝只能用这个来解释，为何姐姐前后转变如此之大，至于牛排、水果改了姐姐，很抱歉，这是雨果先生在新员工培训上的庄严承诺，不在她大脑的思考范围。
“其实当情人也挺好。”
她想到那些情情爱爱的小说中，穷人家的女孩和富人在一起，很少有好下场，《帕梅拉》中的故事是特例中的特例。
而当情人，除了不能拥有对方全部，待遇没什么不好，还不用每天都伺候男人，给他洗衣、做饭。
“雨果先生好像不需要情人洗衣、做饭，有仆人来伺候。”艾丽丝无意识的用手指搅动着乌黑秀发。
当当当！
密集的钟声敲响，这是有重要事情要宣布的前奏。
艾丽丝翻身下床，换了一身白色小碎花长裙，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蹦一跳的来到大礼堂。
她听说这家工厂在废弃前是铸铁厂，因为英国经济形势不好，资金从美国抽回，导致铁路建设停工，被迫倒闭了。
而这个大礼堂还是工人们用休息日专门改造出来，用来观看戏剧表演用的呢。
“听说下一次戏剧表演在十天后呢。”
艾丽丝看着明亮的大礼堂开心的想道。
威尔逊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似乎又回到了当工厂主的时代，他还是波士顿动力的创始人。
经过半年的时间，尤其是劳伦斯兄弟对哈佛的捐赠，让他隐约猜测是雨果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导致机器以极低的价格被出售。
自己一生的心血化为乌有，威尔逊起初很是愤怒，可又无可奈何，一切都是遵循的商业手段。
他是上赶着求着雨果买机器。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巨头与雨果爆发矛盾，大家被迫离开波士顿，来到纽约。
威尔逊既开心又害怕，开心于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终于要受到应有惩罚。
害怕于从此丢掉工作，还不上银行贷款。
来到纽约之后，一种全新的机器出现了，雨果对少数几人声称用这个机器能打败三巨头。
现在，计划要开始实行了，威尔逊很纠结，小小的机器能打败三巨头，简直是天方夜谭，三巨头加起来有几十家工厂，机器差不多接近七八千台。
而且他们还跟波士顿安全存款银行，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波士顿商业银行，新英格兰银行，波士顿银行都有密切的利益往来，其家族成员常担任银行董事。
大家在私底下称呼其为“波士顿财团”，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接下来要选人出去卖成衣，要不趁着趁着雨果不在，捐款潜逃。”威尔逊看着下面满脸期盼的工人，心中有了决定。
突然，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在他身上，像一条丛林深处的毒蛇，盯上了心仪已久的猎物。
他浑身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艰难的扭头，对着盯着他的人报以友好的微笑。
他认识那个人，叫汤姆.加拉格尔，是除了康纳之外，维文安保薪水最高的人，听说在印度镇压信德省叛乱时毫不留情。
圣诞晚会那天，借着酒意，他试探性问了对方关于镇压叛乱的想法。
“印度人？不，他们是一群刚从树上下来的猴子，只是看起来像人类，你不会对杀动物有愧疚。”
威尔逊当时吓得手一抖，酒杯差点掉在地上，在脑海中深深刻上这句话，以至于当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不时还能听到窗外传来密集的枪声。
“执行计划，如果雨果成功，我能学到许多东西，万一东山再起也有帮助。如果失败，反正不损失我的钱。”
威尔逊在锐利的目光中，展现了灵活的道德底线，迅速改变了主意。
心中有了计较，他把计划详细阐述了一遍，将选派最优秀的员工，去纽约、巴尔的摩、辛辛那提、克利夫兰等地贩卖成品服装。
“有机会去大城市！”
艾丽丝高兴的跳了起来，青春活力的她，再怎么崇拜雨果，天天憋在工厂也会受不了，现在有机会出去，帮助工厂贩卖成品服装，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姐！肯定有你。”艾丽丝想起姐姐最近的表现，觉得这个名额肯定跑不掉。
她羡慕的看向人群中的姐姐，只见对方由于不分昼夜的思考和工作，脸上很是憔悴，看上去弱不禁风，不像来自郊区的女孩，反而有点像城里的有钱人家小姐。
“辛辛那提......”
随着威尔逊沉稳的声音，艾丽丝死死抓住衣角，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
“巴尔的摩......匹兹堡......芝加哥......”
随着一个个城市的名字喊出，艾丽丝的心渐渐沉到谷底，她后悔为什么最近老是走神，姐姐是成年人，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唉！能免费看戏剧也不错。”艾丽丝搭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小声说道。
“纽约，布鲁克姐妹，马克，吉尔。”
艾丽丝闪电般抬头，不敢相信竟然被选中，不顾密集的人群，冲向姐姐，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你真棒。”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沾了姐姐的光，不然以她这段时间天天走神的工作态度，不被开除已算万幸，哪里有机会去纽约城区贩卖衣服。
“妹妹，我们要进城了？”艾丽莎这几天过于劳累，说话都有气无力。
“对，全美国最繁华的城市，纽约！”艾丽丝兴奋的喊道。
在两姐妹兴奋之余，马克紧紧握拳，呼吸沉重，他心里对艾丽丝有深深的向往，期盼对方能多看自己一眼。
但事与愿违，他自身硬件不太好，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自己的全名是否被对方记住。
而现在！
“我的春天来了！”马克感到无比的幸福，心中充满了干劲。
受限于时代，雨果开不出男女服装在一起的门店，只好分成两家，男士们进左边购买，女士们进右边购物。
至于儿童的衣服，他只能对小朋友说一声抱歉，你们穿大人改装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