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始之火
话音未落，光桥突然分叉！
左侧金光灿烂，右侧漆黑如墨，正中则是维持原状的灰色。
苍老声音再次响起：“混沌三途——秩序、混乱、平衡。择一而行。”
慕红鸾眼中莲花急速旋转：“三条路都有危险...但中间的最为诡异，我的能力看不透...”
楚炎凝视三条路径，胸口的烙印突然灼热起来。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金光尽头站着星阁之主，黑路尽头是暗日邪君，而灰雾中...竟是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
“有意思。”楚炎冷笑，“这就是考验？”
出乎慕红鸾意料，他竟同时向三条路各迈出一步！
更神奇的是，身体随之分裂成三个虚影，分别走向不同路径。
“你...”
“既然是混沌，何必非选一边？”楚炎本体依然站在原地，“我要的是全部。”
三条路径同时震颤，灰雾剧烈翻腾。
苍老声音带着几分惊讶：“狂妄...但符合本质。”
路径重新合并，尽头的景象也融合为一——那是一座悬浮在虚无中的灰色祭坛，坛上插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剑。
剑身半金半黑，剑锷处镶嵌着九颗宝石，对应九种异火颜色。
当二人踏上祭坛，长剑自动飞出，悬浮在楚炎面前。
剑柄处睁开一只混沌之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混沌之刃，源火具现。”苍老声音道，“握住它，直面你的本心。”
慕红鸾突然拉住楚炎：“等等！我刚才看到...这把剑会...”
楚炎摇头打断：“有些路必须独自走完。”
说完，毅然握住剑柄。
刹那间，天旋地转！
楚炎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星空中，前方是两扇顶天立地的大门。
左门纯金，雕刻着万物生长的图案；右门漆黑，描绘着世界毁灭的景象。
两扇门同时开启，走出两个“楚炎”。
左边的金袍加身，面容慈悲；右边的黑袍裹体，眼神暴虐。
“选择秩序，守护众生。”金袍楚炎道。
“选择混乱，主宰万物。”黑袍楚炎说。
二人同时伸手：“我们本是一体。”
楚炎低头看向自己，发现不知何时已穿上灰袍。
更可怕的是，他的左手正在金化，右手则逐渐变黑！
“这就是...最终选择？”他咬牙抵抗着同化之力，“非此即彼？”
“混沌源火历来如此。”两个分身齐声道，“创造与毁灭，只能择一为主。”
记忆碎片突然涌现——父亲焚天圣者站在同样的两扇门前痛苦挣扎的画面；历代持有者在金与黑之间徘徊的身影；甚至暗日邪君当年选择黑暗时的癫狂大笑...
就在同化即将完成的刹那，楚炎突然笑了：“如果这就是规则，那么...”
他猛地将混沌之刃刺入自己胸膛！
不是选择任何一扇门，而是同时冲向两扇门！
“我拒绝选择！”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两扇门同时粉碎！
金袍与黑袍分身惨叫消散，星空如同镜子般破裂。
楚炎单膝跪在祭坛上，混沌之刃深深插在面前，剑身金黑交织处出现一道细细的灰线。
苍老声音沉默良久，终于叹息：“三百万年来...第一个给出第三种答案的持火者。”
祭坛下方升起一团最原始的混沌火焰，没有任何属性，纯粹到令人心悸。
这团火缓缓飘向楚炎，融入他胸口的暗日烙印。
烙印形态随之改变，化作一个灰色漩涡图案。
“初始之火认可了你。”苍老声音道，“现在，见证真相吧。”
整个混沌祖地开始震动，九根石柱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宇宙初开时的场景。
混沌源火并非自然诞生，而是一个更高等存在创造的“测试”。
每隔万年挑选一名持火者，观察其如何平衡创造与毁灭的力量。
“所以...我们只是实验品？”楚炎握紧拳头。
“不，你是变数。”声音回答，“历代持火者都陷入非此即彼的思维定式，唯有你尝试超越二元对立。”
慕红鸾突然插话：“那暗日邪君呢？他现在正在毁灭各个位面！”
“因为他选择了纯粹的毁灭。”声音解释，“但混沌需要平衡。若毁灭过度，测试将重启——清除所有文明，从头开始。”
楚炎和慕红鸾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难道这次入侵...”
“正是重启的前兆。”声音确认，“暗日邪君感应到新持火者出现，加速了毁灭进程。一旦他吞噬九成位面，混沌机制就会启动全面重置。”
楚炎拔出混沌之刃，剑身上的灰线已经蔓延至三分之一：“所以我的真正使命是...”
“阻止重启，建立新的平衡。”声音逐渐消散，“初始之火已赋予你部分权限，剩下的路...自己走完...”
场景扭曲，二人被强行传送出混沌祖地。
当视线恢复时，已站在一片陌生星域。
远处，一颗赤红星球正在被黑潮吞噬——正是他们所在的位面！
“那是...暗日大军！”慕红鸾惊呼。
黑潮中无数战舰若隐若现，规模之大远超想象。
楚炎感应体内变化，发现混沌源火已与初始之火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灰色火焰。
这种火焰同时具备创造与毁灭属性，可以根据心意自由转换。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慕红鸾闭目预知，突然口吐鲜血：“不超过三天！等等...我还看到了...”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赤羽！他正在被追杀！”
楚炎脸色骤变：“位置？”
“西南方残火城废墟...有埋伏！”
没有犹豫，楚炎揽住慕红鸾的腰，混沌之刃凌空一划。
灰色火焰撕开空间，形成一条直达残火城的通道。
穿越过程中，慕红鸾注意到楚炎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灰色，气质也越发深邃难测。
“楚炎...你还好吗？”
“从未这么好过。”他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我终于明白父亲当年没做完的事是什么了。”
通道尽头，残火城废墟映入眼帘。
更令人心惊的是，城池上空悬浮着数以千计的影族战舰。
而赤羽正被五道黑影围攻，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