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卖古玩就是靠讲故事
陆安直接伸手，示意对方把东西放下。
“你干一个月的活就值一千多，我干一个月就不值那么些吗？一千三，不能再低了。”
客人骂骂咧咧地把东西放了下来，“你一个收破烂的，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这东西是你收破烂时顺带收来的吧？”
陆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摊开了自己定做的，那个收老物件的招牌。
“收破烂是我主业不假，但收古董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客人犹豫了一下，“一千三还是太高了。五百你看怎么样？”
虽然这个东西，陆安从汪大爷手上拿来时才花了两百。
但对方这下意识的讲价行为，已经透露出了十分渴望的想法。
陆安当然不能那么便宜就卖出去。
“大家各退一步吧，一千块钱，你要就直接拿去。”
客人犹豫了半天，最后咬牙摸出了皮夹子。
从里面数了一千块钱后，他直接递给了陆安。
“一千就一千吧。你帮我包起来。”
“好嘞！”
陆安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这是他自己，在鬼市里做成的第一笔生意。
用旧报纸把赏瓶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后，他将东西放进了黄雷撑开的袋子里。
“老板，多谢惠顾。喜欢的话，记得下次再来，我们每周六都会来摆摊。”
客人没有响，脸上的神情，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大清楚。
但陆安知道，他的脸色应该不会太好。
因为这个赏瓶的价格，差不多已经接近行价了。
这东西要是开门的倒也还好，最多放个几年估计能涨点。
要是不开门的话，那他十有八九，要被一起玩的人嘲笑了。
那个客人一言不响地拎起袋子，扭头就走。
他前脚刚走，黄雷就好奇地问了一句，“陆安，这个花瓶赚了多少钱？”
“这个数。”陆安伸出手，张开五根手指。
“五百？”黄雷一脸不可思议。
“五倍。”
“乖乖。”黄雷感叹了一句，“我辛苦好几天才赚了三百多。你就几句话的工夫，就赚那么多？怪不得你那天肯给我三百，原来那么赚钱啊！”
陆安顿时笑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自己单干？”
“别了！”黄雷连忙摇头，“这东西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花瓶。什么年代，什么样式我都分不清。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能碰的，我还是安安稳稳地卖游戏卡吧。”
陆安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不错，不骄不躁。没因为古董能赚大钱，就盲目入行。
随即，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情况。
要不是有系统奖励的加持，他应该也不敢轻易踏入这一行。
最多就是像当初想的一样，搬搬砖，赚点小钱就行。
但等他真入了这一行才发现，真要让值钱东西从自己手里漏走。
估计做梦的时候，自己都要甩自己两巴掌。
做完第一笔生意后，两人又闲了下来。
摊子上陆续会有人驻足，但很少会有人拿起来看，更别提问价的人了。
眼看鬼市里越来越热闹，陆安决定不再等了。
当即，他从板条箱上站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祭红釉瓷碗。
黄雷眼睛一亮，“陆安，轮到我表演了吗？”
“不，我们再看看。要是还没生意的话，你就和上次那样，逮几个人开始讲故事。”
“行，我听你…”
黄雷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哎哟，这不是杜月笙杜老板的远房孙子嘛！”
陆安一愣，他们这一个星期没来，当初黄雷吹牛的话，似乎有些偏离方向了。
黄雷转过头，当看清来人时，他思索了半天才想起，这人应该是上次摆摊时买过东西的客人。
“哎哟，爷叔，侬又来啦！”他一脸笑意地招呼起来，“快来看看，这个礼拜我们弄了不少好东西。”
“是伐，那我倒要好好看看。”那人扯着嘴角，不屑地冷哼一声。
陆安立马警惕起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可惜现在对方就在面前，他也不好问黄雷，当初卖给人家的是什么东西。
现在有一半的概率，这人当初是打了眼，买了一个赝品。
好在古玩界有自己的规矩，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说什么，但是暗戳戳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只是，今天地摊上的东西，可是陆安精心挑选过的。
虽不能保证都是真的，但初玩者肯定看不出来的。
而这个人能被黄雷几句话怂恿，冲动之下买了东西。
可见他的水平，估计比自己还要差不少。
想到这里，陆安就放下了心。
果然，那个客人看了半天后，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不过他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小伙子，这次的东西不错。我倒是还想挑两件，但是你们的价格太高了，能不能便宜点？”
黄雷连忙换了一副作孽巴拉的样子。
“爷叔，这些东西很便宜了。要不是家里缺钱，我们还真不会拿出来卖的。”
客人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话是这样不假，但是我跟朋友吹牛的时候，人家都说我买高了，你们的东西根本就不值这个价。我也说这是杜月笙用过的东西，人家根本就不信啊！”
陆安看了一眼黄雷，正巧黄雷也正看向他。
陆安微微一点头，示意让他开始。
黄雷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
然后，他也没拿出那张股票凭证，而是指着陆安脚下阴影处的那个雍正祭红釉瓷碗，“爷叔，你看看这东西。普通人家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这是？”
那个客人愣了一下，这才发现陆安脚下还有一件东西。
他连忙打着手电照了过去。
只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个祭红釉瓷碗上，散发出一片如同宝石般的红色光芒。
“好东西啊！”
那个客人惊呼一声后，就想伸手拿这个碗。
黄雷轻轻一碰陆安。
陆安立马会意，用脚挡住了他的手。
“爷叔，不急。我们还没跟你说这东西的来历呢。”
客人愣了一下，然后惺惺地收回了手。
“小阿弟，你讲。”
黄雷清了清嗓子，然后故意放大了音量。
“吾特侬讲，这东西可当年是杜老板亲自送给我爷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伐晓得，侬快讲。”
“因为啊，我爷爷帮他办了一件事，杜老板啊，送了一点中汇银行的股票，和一点古董给我家。”
说完，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已经装在套子里的股票凭证，展示在对方面前。
“侬看看，没看到过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