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嗯，真香
黑土真人看着姜川，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目光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之情。
她轻声感叹道：“如果我与剑飞有孩子的话，大概就长你这样。”
此话一出，姜川不禁汗颜，心里直犯嘀咕：
这黑土真人和便宜师父到底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道侣？
姜川冥思苦想，可是在他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关于黑土真人的确切记忆。
也就是说，便宜师父从未与他提起过黑土真人。
念及此处，姜川抬眼，目光触及热情到与刚开始判若两人的黑土真人，感受着她身上不断溢散出的母性光辉，心中只觉一阵尴尬。
一旁的熠流光看到这一幕，嘴角不受控制地疯狂抽动。
摊上这师傅，这辈子都有了。
对别人家的弟子，比对自家亲传弟子都更为热情亲近。
黑土真人接着说道：“当年要不是你师父被其他仙门弟子拐跑，下山闯荡江湖，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成了没人要的大龄剩女。“
言语间，满是对便宜师父的嗔怪与气愤。
姜川敏锐地捕捉到“其他仙门弟子”、“下山”等词汇，他弱弱地开口询问道：“这么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之前是万剑阁的弟子？”
黑土真人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我与他都是玄霄真人座下弟子，他是我师兄。”
末了，她叹了口气，说道：“以他的才情，如果没有离开宗门的话，不说成为一宗之主，当一个颇有威望的长老还是没问题的。”
姜川闻言，眉头一挑，心中颇有些惊讶。
万剑阁的长老？
便宜师父有这么厉害吗？
更令他心有所想的，便是黑土真人口中的“玄霄真人”。
玄霄，竟与玄霄荡魔剑法之中的玄霄重名了。
难不成，便宜师父教给他的玄霄荡魔剑法，便出自玄霄真人之手？
可从玄霄荡魔剑法的路数来看，这门功法应该出自白云法脉才对。
突然，姜川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
白云观与万剑阁出自同源。
抑或者，万剑阁本就源于白云观。
念及此处，姜川连忙摇摇头，将这些想法统统甩出脑袋。
这些想法太疯狂了。
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姜川神色恭谨，抬手作揖，郑重地问道：“敢问黑土真人，我师父当年究竟是被什么人拐，额，拐跑的呢？”
黑土真人闻言，目光微微上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慨然之色，像是在努力地从脑海深处翻找出那段久远的记忆。
沉吟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道：“具体的名字和长相，时间太久，记不太真切了，依稀记得是一男一女。”
两男一女，很经典的闯荡江湖组队搭配。
“你叫姜川，对吧？那我便叫你川儿。”
黑土真人话锋一转，问道：“你有没有意向与流光一道，协助灵溪县斩妖司办理案件？你放心，不会对你有太多约束，在灵溪县内，你可以自由行动。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万剑阁正式弟子的待遇。”
姜川心里犹豫了一下，想着拒绝的后果，最终还是应道：“行，行吧。”
要知道，能在修仙界被冠以真人之命的，无一不是地藏境以及地藏境之上的大修士。
这类修士，个个神通广大，拥有移山填海，通天彻地的恐怖威能。
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命轮境修士，没什么背景、靠山，贸然拒绝人家，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虽然黑土真人表面和善，但是自己与她非亲非故，唯一一道联系还是便宜师父，如何确保她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睚眦必报之人？
思来想去，还是乖乖顺着她的想法比较好。
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有了万剑阁这一层靠山。
姜川想起自己刚开始不愿与仙朝、仙门扯上关系的想法。
对此，他只能说：
“嗯，真香。”
……
姜川与熠流光化作两道玄光，朝着灵溪县飞去。
快。
好他妈快。
姜川在心中感叹道。
熠流光不愧是命轮境四重修士，黑土真人座下亲传弟子。
不说其他的，单单说遁行速度，熠流光就格外地迅速。
饶是姜川施展出小成的五行遁法，也才勉强与他并肩而行。
而熠流光同样也诧异地看向一旁的姜川，心中满是震惊。
这家伙速度怎么这么快？
他没想到，身旁这个比自己境界低两阶的人，速度竟能和自己保持一致。
要知道，他天生就在速度方面有着极高天赋。
身如流光，风驰电掣。
他的速度远超常人。
也正是凭借着极快的速度，秉持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理念的他，在战斗中无往不利，未尝败绩。
而现在，竟有人能与自己旗鼓相当。
不愧是周老弟子。
熠流光将这一切都归结到周剑飞教导有方上。
但实际上，周剑飞这个师父当得并不称职，一切功法都让弟子自行领悟。
不然，姜川的前身死前也绝不会只有养气境九转修为，更不会轻易枉死。
眼看灵溪县越来越近，姜川开口询问道：“熠兄，万剑阁为什么要协助大衍仙朝办理案件呢？”
还有后半句话，他并未说出口，那就是，这已经算是干涉内政了吧。
熠流光听罢，一脸懵懂地说道：“姜兄竟然不知？也是，灵溪县地处偏僻，平日与七大仙门确实少有接触。”
姜川尴尬地点点头。
其实，熠流光倒不是觉得姜川是个乡巴佬，因此看不起他。
而是他情商比较低，跟正常人有所出入。
熠流光思索片刻，似是在整理语言。
他说道：“大衍仙朝曾经出过一个反叛的皇子，他与妖族勾结，御兽称帝，据说实力达到了洞天之上的境界。”
“他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将同时期诸多势力压得抬不起头。”
“但不知为何，他突然销声匿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各路人马调查，最终都毫无结果。”
“为防止这样的人再度出现，七大仙门外派仙门七子，对大衍仙朝进行合理管控，同时，除仙门七子外，其他仙门种子也负责配合处理相关事务。”
“就比如这次的案件，如果只由本地斩妖司处理，恐怕会相当棘手，所以就我们万剑阁来出面协助。”
姜川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到了，前面就是灵溪县斩妖司。”
熠流光指着灵溪县中央的一处府邸说道。
姜川居高临下，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
只见那府邸气势恢弘，占地面积比较大，分为外、中、内三个区域。
外殿负责接收案件，中殿是斩妖司官吏活动的地方，配有演武台等设施，内殿负责审理案件与羁押罪犯。
“仙门弟子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突然，一道粗犷豪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川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