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仁爱医馆
翌日。
秦宇并没有一大早就和王春严去仁爱医馆调查，而是先去县衙门调查了最近的案件。
这不查不知道，最近类似的案件在京都居然发生了好几起。
而且死者无一例外，都是医师。
但是由于县衙门那边一直都没有调查出来个所以然来，只能不了了之。
毕竟死的只是些普通人，县衙门也没有太上心，如果不是这次秦宇等人撞见了，估计最后也会被当成一桩悬案封存。
而且死者的右手全部都被啃食，这明显已经不是人类所为。
毕竟这个世界可是有妖魔鬼怪的存在的。
而且众多死者都是医师，不论怎么说，二人都要去这医馆一探究竟。
……
仁爱医馆。
“两位大人好！”
“陆医师好！”
“两位大人辛苦了！”
“为百姓服务！”
“……”
秦宇和王春严策马奔腾，来到仁爱医馆门口，向门口小厮表明身份后，立马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医馆大门口，乌压压的站着二三十号医师，为首的是名中年男人，名叫陆爱仁。
说起这陆爱仁，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医师，不但医术高明，更是仁济天下。
而且他每年都会免费招收三十名弟子，在仁爱医馆免费学习医术。
多年下来，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也令他名声大噪。
“两位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在下等你们很久了。”
陆爱仁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陆医师不必多礼。”
相较于平时的粗鄙，此刻的王春严端坐在马背上，面色严肃：“这仁爱医馆，短短一个月内，就有六名弟子被杀，这件事情为何没有上报给我们打更人？”
“大人明鉴啊！”陆爱仁急忙说道：“由于在下无法判断这件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妖族所为，因此早早的就报了官，只是这县衙门……”
你们当官的不作为，和我有什么关系……一句话堵的王春严说不出话来，只能疯狂的朝一旁的秦宇使眼色。
秦宇翻身下马，将马绳丢给一旁的小厮，开口道：
“普通人的确是无法判断，不过这一个月内死了这么多人，陆医师你倒是挺镇定的嘛。”
“没有没有……”陆爱仁急忙摇头：“不瞒二位大人，在下活了四十几年，可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等怪事，内心也是惶恐不安……如今有了二位大人，实在是感激不尽，还恳求二位大人可以查明真相，还我仁爱医馆一份安宁……”
说到这里，陆爱仁突然压低声音：“我这些弟子们，实在是怕得很，甚至都不敢回家……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恳请二位大人在医馆多留两天，不管最后事情能否解决，每天都给二位大人十两白银……”
你这是把我们打更人当做你的保镖了？
王春严一瞪眼，刚想发作，就听到了“每天十两白银”，瞬间接受：“钱不钱的，都不重要，主要我们打更人的职责就是为民除害，保证京都的安全。”
……
仁爱医馆坐落于京都城外不远处，占地面积相当广。
秦宇进入医馆的第一印象就是医师这个行当是真的赚钱。
这方世界，除了武夫术士之外，还有许多可以修行的职业。
其中就有人可以以医入道。
陆爱仁祖上便出现了一位以医入道的修士，并且留下了万贯家财，可惜的是后代子子孙孙们却在医师这条道路上缺少造诣，直到陆爱仁的出现，终于陆家再次出现了一位像模像样的优秀医师。
陆爱仁生性善良，年少时便背着药篓拎着药箱行走于大江南北，为人免费看诊。
直到中年才返回京都，并利用祖上留下来的万贯家产开设了这仁爱医馆，想要仁济天下。
秦宇和王春严兵分两路，王春严负责去盘问医馆内的弟子，秦宇则负责同陆爱仁畅谈。
“秦大人，自从我们仁爱医馆开设以来，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实在是想不通是何人针对我们仁爱医馆。况且发生了杀人案件后，我也是第一时间报了官……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妖邪所为？”
陆爱仁显得有些后怕。
“先不忙说医馆，说说你吧，陆医师。”
“我？”
“嗯。”秦宇点点头，“陆医师，我十分好奇，为何你会想设立这医馆，免费教你医术？”
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圣人。
但是秦宇并不觉得眼前的陆爱仁会是圣人。
而且那妖族专门逮着仁爱医馆的医师杀，很难不让秦宇怀疑眼前之人。
“哎。”陆爱仁叹了口气：“大人，你知道我少年时曾云游四海吧。”
秦宇点了点头。
“我当年四处给人免费看诊的时候，看到这世间百姓皆苦，很多人得了病却没有条件看病，导致了家破人亡。”
“我一个人的能力又有限，天下那么多的病人，我难道可以每一个都就救治吗？”
“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能将我的医术传播出去，至少就可以拯救更多人。”
“但是很多人却没有银两学习医术，幸好在下祖上还算阔绰，有这个条件免费教学，所以我便设立了仁爱医馆，也算是在这乱世之中，贡献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吧。”
“陆医师大义！”秦宇连忙说道：“陆医师的事迹，在下也是略有耳闻，着实佩服。想必陆医师应该是不会得罪他人，你说会不会是底下的弟子们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小心误诊，害死过性命，导致对方报复？陆医师应该也知道，人死后如果有怨气的话，很有可能会化作邪祟。”
“应该不会吧…而且我有规矩，底下弟子在学习期间是不允许私自给你看诊的。”陆爱仁认真的想了想，肯定道：“而且冤有头债有主，如果真的是手下弟子害死过性命，也不至于杀害其他医师吧…”
“陆医师此言差矣，如果妖族邪祟遵循规则的话，那也不叫妖邪了。”
陆爱仁说话的时候，秦宇的眼神一直盯着对方的脸。
对方说话的时候有条不紊，表情认真。
显然，对方要么说的是真话，要么就是知道有人会查到他的头上，因此早就反复练习过。
“大人，”陆爱仁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确定道：“你说会不会是同行报复？毕竟我免费开设医馆，到底还是触碰了同行的利益。”
“这种情况也有可能。”秦宇点了点头：“这两日我们就暂时留在医馆，你底下的弟子也是，这两日也留在医馆，不要外出，免费到时候又有人无辜丧命。”
既然对方对仁爱医馆的医师情有独钟，在此处蹲守的效率肯定要高的多。
“明白…明白…”陆爱仁忙道：“我立刻让弟子给二位大人安排住处，接下来的就有劳二位大人了。”
……
下午时分。
秦宇和王春严各自换上了医师的衣服，在医馆一假山后碰面，避免打草惊蛇。
“春哥，怎么样，有没有问出点儿什么来？”
“这个陆爱仁简直就是个混蛋！”
王春严怒斥道。
秦宇眼睛一亮。
我就知道有情况，对方肯定是有所隐瞒。
“展开细说！”
王春严羡慕嫉妒恨的说道：
“这个家伙表面上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荒淫无度、风流成性！你是不知道，在这几年时间里，他已经为七名青楼女子赎身！更可恶的是，其中四位都是花魁！”
深吸了一口气，王春严继续怒斥道：
“昨晚凤栖楼你还记得吧？我不是说玲珑夫人被人赎身了吗？就是被这家伙赎来当小妾了！四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武夫，肾还这么好！你说可恶不可恶！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而且除了玲珑夫人外，还有醉春院的牡丹小姐，怡红院的花蕊夫人，瑞华楼的翡翠姑娘……四位花魁啊，真他娘的有钱！”
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