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实交织
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他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酸痛，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昨晚......“他揉了揉太阳穴，记忆有些模糊。记得自己在修炼《太虚炼神诀》，看到了浩瀚的星空，还有那枚悬浮在识海中的玉佩。但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伸手摸向床头，玉佩还在那里，温润的触感提醒他昨晚并非完全是一场梦。刘晨坐起身，感觉头脑异常清醒，就像睡了一个特别好的觉。
走进浴室，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淡了不少，眼神也比之前有神采。这半个月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正常人。
“可能是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他一边刷牙一边想。水龙头的水流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他甚至能分辨出每一滴水珠落下的声音。这不是幻觉，他的听力确实变好了。
刘晨甩了甩头，决定不再想这些。今天有个面试，是一家小公司的测试岗位。虽然工资不高，但总比坐吃山空强。
他换上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这是三年前买的，现在已经有些紧了。站在镜子前，他努力挤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却发现自己的表情管理能力似乎也提升了，能精准地控制面部肌肉。
面试在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里。刘晨坐在等候区，能清晰地听到隔壁会议室里的对话。面试官正在讨论上一个应聘者，说那个人技术不错，但要价太高。
轮到刘晨时，他发现自己能隐约感知到面试官的情绪。主面试官似乎心情不错，而旁边的技术主管则有些不耐烦。他调整了回答策略，着重强调自己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
“你的简历上写着上家公司是......“面试官突然停顿了一下。
刘晨心里一紧。他知道对方看到了裁员记录。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意识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能看透面试官的想法。
“是的，上家公司因为业务调整裁员。“他平静地说，“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新技术，比如......“他流畅地说出了一串专业术语，这些都是昨晚才看过的内容，现在却像烙印在脑海中一样清晰。
面试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刘晨能感觉到他们的态度在转变。主面试官露出了赞许的表情，而技术主管也不再皱眉。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胸牌上写着“人力资源总监“。
“这就是那个被裁员的？“总监瞥了一眼刘晨的简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我们公司可不是收容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刘晨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内心的不屑和傲慢。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忍气吞声，但现在......
“我理解贵公司的顾虑，“他站起身，声音平静但有力，“但我相信，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由一纸裁员通知来定义。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开，能感觉到背后几道惊讶的目光。走出写字楼，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他平静下来。
站在写字楼的大厅里，看着手中的面试通知单。这是本周的第三场面试，前两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功。这次是一家新兴的互联网公司，招聘测试工程师。
电梯里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来面试的。刘晨注意到一个穿着米色套装的女孩，她正在翻看一本《软件测试实战》，书页已经翻得发皱。
“你也是来面试测试岗的？“女孩注意到刘晨的目光，主动搭话。
“是的。“刘晨点点头，“看你对测试很在行啊。“
女孩苦笑了一下，“这是我第三次来这家公司面试了。前两次都莫名其妙地被刷下来，连二面都没进。“
刘晨心里一动。他环顾四周，发现电梯里至少有十几个人都是来面试的，而且看起来都很专业。这很不寻常，一个普通的测试岗位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优秀的人才？
面试在二十层的会议室进行。刘晨排在第五个，前面四个面试者进去的时间都不长，最短的只用了十分钟就出来了。每个人出来时都脸色难看，有的甚至眼眶发红。
轮到刘晨时，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会议室。面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干练。但刘晨注意到，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躲避与面试者的直接对视。
“请做个自我介绍。“面试官头也不抬地说。
刘晨开始介绍自己的经历，他的感知变得敏锐，能清晰地捕捉到面试官的每一个微表情。当他说到上家公司时，面试官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你的经历......“面试官翻看着简历，“很一般啊。我们公司要求很高，你可能不太适合。“
刘晨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情绪波动。这不是普通的挑剔，而是一种刻意的否定。他集中精神，试图感知更多信息。突然，他“看“到了一段记忆片段：面试官正在和一个西装男交谈，对方说“不管来多少人，一个都不能录用“。
刘晨心里一惊。这是一场虚假招聘！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招人，只是在制造公司很抢手的假象。
“我理解贵公司的要求很高，“刘晨站起身，声音平静但有力，“但我相信，一个真正优秀的公司，不会用虚假招聘来抬高身价。“
面试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刘晨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们根本就没打算招人，对吧？这场招聘只是为了制造公司很抢手的假象，也许是为了融资？或者是其他目的？“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面试官的手在发抖，桌上的水杯被她碰倒了，水洒了一地。
“请你离开！“她尖声叫道，“保安！叫保安！“
刘晨转身离开，能感觉到背后慌乱的气息。走出会议室，他看到等候区里还有十几个面试者在等待。那个看《软件测试实战》的女孩正紧张地翻着书页。
“别等了，“刘晨走到她身边，“这是一场虚假招聘，他们根本不会录用任何人。“
女孩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相信我，“刘晨露出一个苦笑，“就当是......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