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世界树的第一个谎言

我蹲在灵族圣殿的占星台上剥橘子，阿福正用尾巴卷着龟甲当陀螺抽。风铃的藤蔓缠住我手腕：“再偷吃供果，就把你种在圣泉当水草养！“

“别这么小气嘛。“我往水晶穹顶抛着橘核，“等会儿占卜完给你表演个绝活——橘核生财阵......“

“闭嘴！“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闪烁的灵族图腾，“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打断仪式！“

敖绫的龙角撞开殿门：“磨蹭什么？本公主的鲛珠面膜快到保质期了！“

风铃指尖划破胸膛，金血滴入青铜古鉴。我数着溅落的血珠突然愣住——每滴血珠都在半空凝成枯萎的世界树幻影。

“不对劲！“我甩出混沌灵根缠住她手腕，“这占卜术式是逆生咒！“

苏白露的剑气劈开结界：“灵族古籍记载，逆生咒需献祭......“

“半数寿元。“风铃惨笑着捏碎护心玉，“三百年前我就发现圣树是幻象......“她染血的指尖点向虚空，枯萎的巨树幻影笼罩圣殿，“真正的世界树，早在我们出生前就已凋零。“

阿福突然炸毛跃起，九尾扫落漫天星辉。星图在血光中重组，浮现出令人窒息的真相——历代圣女用血肉维持着虚假的繁荣，灵族圣树不过是汲取生命的幻阵。

“难怪你的藤蔓总带着药香。“我扯过她一缕青丝闻了闻，“拿自己当人参养树呢？“

敖绫的尾巴劈碎祭坛：“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说！“

“怎么说？“风铃踉跄着跌进我怀里，“告诉族人他们跪拜千年的是个谎言？“她心口图腾寸寸碎裂，“就像此刻告诉你们......咳咳......混沌灵根才是真正的......“

阿福突然咬破我手指，金血融入她唇间。枯萎的幻象突然扭曲，显现出更骇人的画面——初代圣女将世界树残根植入婴儿心口，那婴儿额间的混沌纹路与我一模一样。

“停手！“苏白露的本命剑贯穿古鉴，“再窥天机你会......“

“灰飞烟灭？“风铃白发如雪蔓延，“总好过整个灵族当活祭品......“她攥着我的手按向心口，“摸到了吗？你当年亲手种下的......“

触感冰凉如木纹的皮下，竟是世界树残根在跳动。我混沌灵根突突震颤，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千年前那个暴雨夜，我把最后的世界树种进濒死女婴心口，用混沌灵根捏造了整个灵族神话。

夜无月匕首抵住我咽喉：“直播间的观众说你是终极BOSS。“

墨十一机械眼弹出数据分析：“欺骗概率97.3%，建议立即灭口。“

敖绫的龙息掀翻圣殿穹顶：“解释！“

我摸着风铃冰凉的脸颊苦笑：“当年你高烧快死了，我只能......“

“编造个让全族送死的谎言？“她咳出带金粉的血沫，“师尊可知你所谓的慈悲，让我们世代沦为养料？“

阿福的第十尾卷起时空漩涡，将我们扯进记忆残像。画面里少年申宙抱着奄奄一息的小风铃，把世界树残根喂进她嘴里：“乖，吃了这个就能梦见开满铃兰的山谷......“

现实中的圣殿开始崩塌，风铃的白发缠住我脖颈：“现在该醒了，造物主大人。“

魔族大军撞破结界的轰鸣中，我捏碎怀里的世界树残片。灵脉震荡间，所有人心口都浮现出混沌纹路——原来维系这个世界的，从不是古树，而是我轮回千载播撒的谎言。

“惊喜吗？“我接住坠落的星屑，“下期预告——如何用火锅底料重塑世界！“

阿福跃上肩头，九尾在废墟上拼出未完待续的星图。五位女主的杀气与魔族的咆哮混成荒诞交响，而我数着风铃新生的白发，突然觉得当个罪孽深重的老不死也挺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