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石化
精神2级，1/16……
鹰身女妖哈碧，只爆出一枚魂玉，化作丝丝凉意，振奋了李尚建的精神，让他头脑更加清醒。
而另一团旋风，则直接就是一点魔法本源，暴风属性的魔法本源。
“一朵夜凝花，你就能掌握暴风属性魔法。”老鬼提醒道，“不过你只有六朵夜凝花，魔法属性却有八种，需要谨慎选择，千万别后悔。”
“不急。”
李尚建并没有立刻选择学习魔法。
而是趁着鹰身女妖哈碧的死亡，女巫、巫仆陷入混乱时，示意月光稻草人挥舞死神镰刀。
他杀向哪里，月光稻草人就砍向哪里。
没有统一指挥的女巫、巫仆们，施放的魔法对李尚建毫无威胁，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以一杆染血的骨质长矛，在女巫、巫仆群中杀进杀出。
“邪恶！”
“元素之神会惩罚你！”
“你该死！”
“姐妹们杀死他！”
女巫、巫仆们大呼小叫，却不能阻止死亡的逼近，不断化作碎魄石和点点魔法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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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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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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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李尚建已经杀红了眼，从白天杀到黑夜，尸体在马路边堆积成山。
五颜六色的斗篷，统一化作了一种颜色——血红色。
一开始他还有点于心不忍，杀到最后，已经杀得麻木，骨质长矛在他手中，仿佛经历了千锤百炼，总是能以最省力、最巧妙的方式，刺中女巫们的脖子。
割断喉咙。
这是最高效的猎杀方式，远比刺穿心脏、打爆脑袋，要简单轻松得多。
当最后一只入侵冷湖镇的女巫，口中的疯狂咒骂声戛然而止，一切终于平静。
满月升起，地上亮堂堂。
血液凝聚成水洼，反射着月光，异样的唯美。
李尚建浑身都被染红，仿佛一个小红人，他将骨质长矛拄在地上，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从杀戮的亢奋中渐渐恢复，看着满地的女巫尸体，他的身体忽地一个踉跄。
好在倚住了骨质长矛，才没摔倒。
重新站直身体，他看了一眼沐浴在月光下的月光稻草人，对方咧着嘴在笑，对于这场杀戮没有任何感想——在无限列车中，它见过了太多的死亡。
“呼。”
李尚建吐出一口满含血腥味的气息，默默询问道：“老鬼，我杀的都是怪物，对不对？”
“包的。”老鬼轻声道。
“她们只是怪物，像游戏里的怪物一样，对不对？”李尚建又问了一句。
老鬼沉默几秒钟。
然后嗤笑一声：“你脆弱的像一只小鸡仔，李尚建，记住，你本该在炼狱业火中化为灰烬。现在有了机会重新来过，你不忙着变强，竟然还滥发同情心？”
李尚建沉默的点点头。
老鬼继续嗤笑道：“看看那些女巫，见到你之后是怎么做的，她们像丧尸一样对你喊打喊杀。所以，你有什么于心不忍？就因为她们长得像人？”
“你……骂得对。”
“再记住一点，对你来说，唯有阴阳界是真的。人间界也好，炼狱界也好，都是假的！你就是杀穿了整个炼狱界，你也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顿了顿，老鬼又补充道：“哪怕将来需要杀穿人间界，你也不该有任何心慈手软！”
“过分了，老鬼。”李尚建阻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我的确一时间有些心软了，点醒我就好，不需要过分刺激我，我有我自己的行为准则。”
老鬼淡淡道：“呵呵，愚蠢！”
李尚建不再理会它，只是对月光稻草人说道：“牢草，还有力气吗？”
“月光，充满活力。”月光稻草人回应道。
“那好，跟我走，女巫们不来了，我们就杀出去！”李尚建发了狠，“怎么着也要在《女巫之怒》升一级，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都要升级！”
恰好路边停着一辆自行车。
他捡来就骑，如同关公骑赤兔马，单手扶车把，单手拎长矛，直奔北方而去。
在冷湖镇的边界，柏油马路成为断头路。
借助今晚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前方是一片森林，而森林中刚好有一条小路，跟断头的柏油马路对接上。
“老鬼，哪里能找到女巫？”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我试着在路上寻找女巫的气息。”老鬼说道。
李尚建回头看了看。
月光稻草人没有用腿走路，而是一闪一闪，像是瞬间移动，这是它借助月光的力量，强行挪移自己的身体。
身为灵魂苦海的狱卒，月光稻草人有着颇多神异的地方，无法用科学解释。
寂静森林中，骑行一刻钟左右。
便走出了这片森林，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点点光亮的小镇，小镇中央的哥特风高大教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但更吸引李尚建注意的是，小镇周边时不时便有绚丽的色彩闪过。
那是魔法。
这座小镇，正在被女巫袭击。
“找到了！”李尚建咧嘴笑起来。
路口插着一个指示牌，上面的文字并非中文，但李尚建毫无意外的看懂了。
每到一个炼狱小世界，他总能读懂土著文字。
也许是世界短暂融合，将这些土著文字的信息，嵌进了他的脑子里；也有可能是老鬼的神格，自带着炼狱大神的天赋，不自主的为他提供翻译。
“洛维尔小镇，通往马斯城的必经之路。”指示牌上，写着小镇的名字。
上面还画了一张笑脸。
但是被人划了一刀，还涂上了血红色的油漆——不是鲜血，李尚建没闻到血腥味。
只是不等李尚建赶往洛维尔小镇。
已经有一群女巫，被他的到来所吸引，迅速放弃袭击洛维尔小镇，转而向他扑过来。
这群女巫被一名首领级女妖领导着。
“邪恶！”为首的女妖，身穿着灰白色的斗篷，没有戴帽子，一头波浪卷的黑发在月光照耀下，仿佛条条毒蛇在舞动，她拦在李尚建面前。
嗅了嗅鼻子。
然后尖叫道：“有鹰身女妖哈碧的灵魂味道，姐妹们，他，这个邪恶，杀死了哈碧！”
“杀死他！”
“为鹰身女妖报仇！”
“邪恶，该死！”
女妖身后的女巫、巫仆们，像傻子一般疯狂呼应。
看着她们心智扭曲的样子，以及奇形怪状的畸形身体，李尚建的心陡然坚硬如铁。
这样的女巫，确确实实是怪物。
“你又是什么女妖？”李尚建扔掉自行车，抬起骨质长矛，指向为首的女妖。
女妖涂抹着大红色的口红。
视线虽然昏暗，但仍然能看得出，她比周围的女巫、巫仆，要漂亮太多了，有着正常美女的脸蛋和曲线。
她冷声道：“邪恶，记住杀死你的，是我，蛇发女妖美杜莎！”
下一刻。
她的头发好似真的变成蛇，活了过来，四下张扬，扭曲舞动，从她的眼睛中，有无形的光射出来。
只是一个目光接触。
李尚建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的身体竟然一点点变得僵硬，连手臂都无法抬起了。
“是石化魔法！”老鬼警告道，“快开启大招，中了石化魔法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