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牡丹楼上尽芬芳，一场不觉贪欢梦
“嗡！”
金光乍现，只见一柄利剑从神像之上遁走，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叶本初眉心竖瞳开启，视线跟随金色飞剑而去。
金色飞剑划过天际，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一座三层小楼。
大部古城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城内建筑基本是平房。
只有少数的建筑会出现二楼，甚至三楼。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唐代分大小尺，小尺长24.6厘米，大尺长29.5厘米。
建筑通常以大尺计数，因此所谓的百尺高楼最高不超过三十米。
现代的三层楼高在十米左右，也就是说百尺高楼相当于九层楼的高度。
所以这座三层小楼的高度在夸盘城之中能够排上号，起码在附近的建筑之中它最高。
牡丹楼？
叶本初看着小楼门楣上的牌匾，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青楼。
有了猜测之后，叶本初有些不明白吕洞宾为什么要对青楼出这一剑？
“嗡！”
飞剑穿过第三层楼的一道窗柩，径直刺向屋内。
叶本初的视线紧随飞剑进入屋内，却看到了一副香艳景象。
屋内，一张圆桌上摆满美酒佳肴，混逸子便坐在桌后，他的身边坐着五名陪酒姑娘，而在他的面前，还有一名琴姬与一名歌姬在表演。
“芍药美，牡丹香，丹桂争奇，月牙儿斗艳，芳菲自有妙处。芍药不愧为琴道大家，梅溪曲儿悦耳，甚好，甚好！”
混逸子对于身边的七名姑娘大加赞赏，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样子，脸上满是享受。
一身牡丹花香，眉心点缀牡丹花钿，明媚张扬的牡丹在混逸子怀里蹭了蹭，问道：“公子，不知芳菲的妙处在哪里？可否与我们姐妹说说？”
“嘶～嗯～”混逸子低头在牡丹发丝之上轻轻一嗅，“自然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哈哈哈……”
七人之中颜值最高，一身芍药冷香，眉心点缀芍药花钿的芍药，靠在混逸子的另一侧身体上，手指轻柔拂过混逸子的侧脸。
她轻吐幽兰清香，让混逸子的脸上浮现沉醉神色。
“公子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有问过公子是哪里人，做什么营生？”她趴在混逸子耳边轻轻咬着对方的耳垂，令混逸子心中痒痒。
“我是一个筑梦师。”混逸子说着在身边美人身上摸了一把，引得美人一阵娇笑，“你们有愿望吗？我都可以为你们实现。”
混逸子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诱惑，让七女心神摇曳，不自觉的说出了心里话。
“变得更美，不会衰老。”芍药说道。
“赎身，离开牡丹楼。”*6
除芍药外，其他六女的愿望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赎身。
都说戏子无情，妓子无义，可究其根本，不过是为了活着。
他们的无情无义，基于惨痛的血泪教训。
戏子多为男性，哪怕是戏台上婀娜多姿，唱曲声婉转动听的青衣花旦也多是男性反串。
被女子看上成为情人，一旦被女子家人发现，免不了沉塘的命运。
被男人看上成为禁脔，一旦被男人家人发现，戏子只会被唾骂，被厌弃。
与其和戏外的达官贵人发生什么，最后落得一个凄惨下场，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不要去妄想获取无法得到的东西。
说妓子无义也是同理，一群在青楼之中混迹的女人，即使当洁身自好的清倌人，名声也坏了。
尤其是在美好年华不再后，大部分清倌人没了青春作为资本，也不得不开始卖身。
即使付出一腔真心，也很难落得个完美下场。
牡丹楼里就有不少以为遇到了良人，为自己赎身后，却遭到男人家暴、抛弃，甚至强迫她们出卖身体的例子。
最后这批为自己赎身的姑娘，也只能再度回到青楼，出卖身体，直到彻底的年老色衰。
因此大部分青楼女子虽然想要为自己赎身得到自由，却只有极少数还在渴望真挚的爱情。
用一句极端的话语来说：逛青楼的有几个愿意对人一心一意的男人？
不过是想要劝风尘女子从良罢了。
混逸子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围的七名姑娘，忽然就笑了，这就是人性呐！
堕入泥潭后有人想要离开，有人却想要继续沉沦，甚至拉着其他人一起沉沦。
“哈哈哈哈……”
直到笑累了，他抹去眼角的泪花，认真的看向七名姑娘，问道：“不后悔吗？”
他问的认真，让七名姑娘不由得一愣。
七名姑娘本来也没想过混逸子真的会为她们实现愿望，却不曾想混逸子是来真的。
七名姑娘面面相觑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悔！”*7
“好！你们的愿望我满足了！”混逸子抬起右手食指，逐个指向七名姑娘，“除了芍药外，你们六个都会得到自由，但是你们六个的容貌将会归于芍药。
而芍药，你给我记住，你将会得到其他六人的美貌，但你的衰老速度将会变快，唯一解决衰老加快的方法就是……”
就在此时，混逸子的话语戛然而止，不耐烦的看向窗外飞来的金色飞剑。
“啧！碍事！”混逸子一挥衣袖送走了七女，除了芍药外，其他六女都离开了牡丹楼，“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这才是天道至理，何必阻我？”
“呼！”
飞剑洞穿虚空，直击混逸子的面门。
混逸子坐在凳子之上，身躯微侧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记直刺。
飞剑未能一记必杀，立即折返，再刺混逸子。
旋即，他的双手高举，腰身左右摇晃，接连避开数次飞剑穿刺。
“呼呼呼……”
“哟哟哟。”混逸子嘲讽的看向飞剑，“这不是纯阳子，回道人，纯阳帝君吗？几天不见，剑法这么差了？”
“嗡嗡嗡……”
剑身微微晃动，旋即，一化二，二化三，三化无穷。
密密麻麻的飞剑环绕在混逸子身边，将对方死死围在飞剑中央，没有丝毫死角。
眼见自己没有任何逃脱之机，混逸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认真。
“哈？”他轻笑一声，“天罗地网？万剑归宗？不过尔尔，吕纯阳，且看频道这一招是如何破你的剑阵！岁月之眸，开！”
叶本初发觉飞剑的目标是混逸子后，心中不由得好奇混逸子的实力与吕祖出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