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苦涩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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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三，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午休时，她看到隼人独自一人走向教师办公室，手里拿着请假条。他的背影依然挺拔，但樱注意到他的右手正不自觉地按着左胸。

「佐藤同学，」小泉突然凑过来，「要不要跟去看看？」

樱吓了一跳：「这、这样不好吧...」

「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小泉眨眨眼，「我们可以在远处看着，不会被他发现的。」

犹豫再三，樱还是跟着小泉溜出了学校。她们远远地跟在隼人后面，看着他走进综合医院的大门。

「看吧，」小泉压低声音，「我就说他每周三都来这里。」

樱的心跳得厉害。透过医院的玻璃窗，她看到隼人轻车熟路地走向心脏科诊室。候诊室里坐满了人，但他却直接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他不会是...」小泉倒吸一口冷气，「心脏病？」

樱感觉一阵晕眩。她想起隼人总是随身携带的药盒，想起他偶尔会突然苍白的脸色，想起他走路时偶尔会放慢的脚步...

「我们回去吧，」樱低声说，「这样不太好。」

回到学校后，樱一直坐立不安。放学时，她特意等在学生会室。夕阳西下，隼人才姗姗来迟。

「抱歉，」他勉强笑了笑，「今天有点事...」

「隼人君，」樱打断他，「你去看医生了吗？」

隼人的笑容凝固了。他沉默了一会，轻声问：「你知道了？」

樱点点头，眼眶已经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隼人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樱花树：「先天性心脏病，」他的声音很轻，「从小就这样。」

樱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她想起隼人总是温和的笑容，想起他教她工作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做的那个樱花饭团...

「医生说，」隼人继续说，「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樱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冲上前抱住隼人，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别哭，」隼人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早就习惯了。」

「为什么...」樱哽咽着说，「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

隼人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因为不想让你担心啊。」

夕阳的余晖中，隼人的脸近在咫尺。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能感受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

「我喜欢你，」樱突然说，「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了。」

隼人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可是...」

「没有可是，」樱紧紧抓住他的手，「就算只有一天，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隼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将她拉入怀中。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有些紊乱，却格外真实。

「傻瓜，」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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