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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变:外卖途中的记忆消逝
惊变:外卖途中的记忆消逝
梧桐叶打着旋儿掠过电动车把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林深把蓝色外卖箱往车尾一推,双手触碰那冰冷的金属箱,抬头望着玻璃幕墙折射的刺目光斑,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座双子星大厦里进出的人,皮鞋都比他三个月外卖费贵。
“27楼B座……又是健身餐。”他扯了扯黏在后背的汗湿工服,那湿漉漉的布料贴着皮肤,黏腻又难受,电梯镜面映出张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脸——黑框眼镜下还留着熬夜复习的阴影,那是他三年前在985院校实验室昏倒时摔裂的。
叮咚声清脆地响起,同时飘来香奈儿五号那馥郁又优雅的气味,白领女士接过餐盒时,美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晃得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突然,她涂着口红的嘴唇凝固成O型,瞳孔像坏掉的摄像头般失焦扩散。
林深心中一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闪过:这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怎么了?
“您需要帮忙吗?”林深话音未落,女人突然机械地原地踏步,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节拍器般有规律的“哒哒”声。
更诡异的是,她脖颈后浮现出蛛网状的蓝光纹路,如同电路板在皮肤下游走,那蓝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幽冷的气息。
这蓝光纹路似乎与某个神秘组织有关,林深隐约记得曾在一些古老的文献中看到过类似的图案,据说那是一种能够操纵人类记忆的神秘符号,但当时他只当是无稽之谈,没想到今天竟亲眼所见。
而这个神秘组织似乎有着庞大的架构,从底层的执行者到高层的决策者,分工明确,势力范围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甚至渗透到了一些重要的机构和部门。
“让开!”两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风衣下摆扫过林深小腿,那布料扫过皮肤,带来一阵凉意。
这两个黑衣人行动迅速且训练有素,他们的出现似乎早有预谋,难道他们一直在监视着这一切?
他们或许只是神秘组织底层的打手,负责处理一些简单的任务。
他们架起木偶般的女人时,林深分明看见其中一人耳后有同样的蓝光纹身。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手指触碰屏幕时都带着一丝颤抖,录像键刚按下,屏幕就跳出雪花噪点。
这似乎是某种信号干扰,背后的神秘组织显然不想让林深留下证据。
“小伙子?”保安凑过来时,女人已经消失在消防通道。
这个保安说不定也是神秘组织安插在这里的眼线,负责观察进出人员的一举一动。
林深疯狂滑动相册,最新视频竟变成了前天给妹妹拍的生日录像。
画面里林月吹蜡烛的手腕上,隐约有道淡青色淤痕。
警局里,灯光有些昏暗,白色的墙壁显得有些冰冷,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深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心跳有些快,每一下跳动都仿佛敲在他的心头。
韩立警官坐在对面,钢笔在笔录本上戳出个洞。
“你说看到蓝色纹路?”他翻着现场勘查报告,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审视,“27楼监控显示那位女士是自己走进电梯的。”窗外警灯闪烁,红蓝相间的灯光把林深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注意到对方喉结在听到“纹身”时颤动了一下。
林深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了显微镜下,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可能被对方捕捉。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紧张和疑惑却如潮水般翻涌。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向警官解释这一切,又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被当成胡言乱语。
此时,林深没注意到,韩立警官桌上的一份文件边角露出了一个与蓝光纹身相似的图案。
也许韩立警官和神秘组织有着某种联系,在暗中阻碍林深的调查。
从警局出来,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显得有些冷清。
林深骑上电动车,启动车子,回家路上,车载广播正在播放“某互联网公司高管突发精神分裂”。
林深猛地刹车,直播间弹幕里清一色刷着“资本吃人”,却没人记得三小时前同一主播还在推荐记忆增强剂。
这可能是神秘组织故意制造的舆论,来掩盖他们的真实目的。
后视镜里,他额角血管突突跳动,像有什么要破皮而出,他甚至能感觉到血管跳动带来的轻微胀痛。
暴雨在挡风玻璃上炸开水花时,噼里啪啦的雨声震耳欲聋,林深终于想起那纹身的图案——和妹妹失踪前画在草稿本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轮胎打滑的瞬间,他看见雨幕中浮现出无数闪烁的蓝光脉络,如同城市皮下跳动的神经网,那些蓝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轮胎在积水中划出蛇形轨迹的刹那,林深突然闻到栀子花的香气,那股淡雅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林深蜷缩在破旧的沙发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妹妹的身影。
他想起小时候,妹妹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小巷里嬉笑玩耍,那清脆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每到夏天的夜晚,他们会一起躺在院子里的凉席上,望着满天繁星,妹妹会用稚嫩的声音问他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他则耐心地一一解答。
而如今,妹妹却失踪了,只留下那若有若无的线索和无尽的思念。
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着他的心。
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身体微微颤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这味道让他想起实验室窗外那排花树,当年导师总说白大褂沾了花瓣会影响数据精度。
挡风玻璃上蓝光脉络突然收缩成针尖,刺入他剧烈跳动的太阳穴,一阵剧痛袭来,仿佛脑袋要炸开一般。
“患者脑震荡伴有颞叶异常放电。”急救员的声音像是隔着鱼缸传来,有些模糊不清。
林深在担架上抽搐,眼前闪过记忆蒸发者脖颈的蓝光纹路,那些蛛网状的线条正在他视网膜上重组,拼成个倒悬的沙漏形状。
三天后的清晨,林深对着洒满阳光的早餐桌发呆,阳光洒在桌面上,暖烘烘的。
煎蛋边缘的焦痕突然扭曲成那个女人机械踏步的姿势,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油渍,手指触碰到那油腻腻的东西,世界在嗡鸣声中坍缩成胶片放映室。
记忆蒸发者坐在办公桌前,背对着林深,她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她的头发漆黑如墨,却泛着一种奇异的光泽,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光线。
她的背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和压抑,林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她的手指修长而苍白,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极快,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哒哒”声。
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操控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她的电脑屏保是只不断吞食自己尾巴的电子蜥蜴,那蜥蜴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窥视着林深的内心。
当林深试图看清她正在浏览的文档时,她突然缓缓地转动椅子,动作极其缓慢,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她的脸上蒙着一层半透明的薄纱,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双眼睛,那眼睛里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深邃而神秘,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轻轻比划着奇怪的手势,手指间仿佛有淡淡的蓝光闪烁,像是在施展某种神秘的法术。
紧接着,某段记忆突然被橡皮擦抹去——他再也想不起妹妹吹灭十八岁蜡烛时穿的是蓝裙子还是白裙子。
据说记忆蒸发者隶属于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妄图通过操纵人类的记忆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个组织的背后似乎有着强大的科技和资金支持。
他们在城市的各个隐秘角落都设有据点,利用先进的技术监控着一切。
“把生日还给我!”林深把马克杯摔向墙壁,瓷片在晨光中飞溅成星群,那清脆的破碎声在房间里回荡。
热水在掌心烫出月牙形水泡,他却盯着蒸汽发笑:“原来疼痛能锚定记忆...”
当天午夜,林深套着偷来的电工服混进双子星大厦。
大厦里灯光昏暗,寂静得有些可怕,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每走一步都要先听听周围的动静,生怕惊动了什么。
当他走到备用通道时,手伸出去触碰那铁门,手指刚碰到冰冷的金属,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手,缓缓转动门锁,那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备用通道的铁门锁芯里卡着半截铅笔——这是他上周送餐时亲眼看见维修工掉的。
林深的手心满是汗水,他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找到真相,为妹妹报仇。”但每往前走一步,恐惧和紧张就增加一分。
他想象着万一被发现,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是那些神秘人的残酷惩罚,还是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让他几乎要崩溃。
当手指触碰到记忆蒸发者倚过的玻璃幕墙,那冰冷的玻璃触感传来,那些消失的监控画面突然在他脑海里自动补全:穿燕尾服的男人往自动贩卖机投了枚刻着C字的银色硬币。
“找到你了。”林深压低声音说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他用美工刀撬开发贩机外壳,那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他的心猛地一紧,停住动作,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没有其他动静,才继续撬。
却在硬币掉落口发现几根银白色头发。
就在他拿起头发仔细端详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身体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这脚步声是谁的,是敌人发现了他,还是只是普通的巡逻人员。
他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头发,眼睛死死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深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个清洁工模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松了一口气,但清洁工却突然开口说:“年轻人,别白费力气了,你要找的东西在地下室最深处,不过那里危险重重。”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林深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前往地下室。
然而,当他到达地下室后,发现这里布置得十分诡异,而且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反而陷入了一个又一个陷阱。
原来,那个清洁工是神秘组织故意派来误导他的。
离开地下室后,林深在大厦的走廊里又遇到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老人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还告诉他大厦里有一个废弃的仓库,说不定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林深信以为真,跟着老人的指引来到了仓库。
可当他进入仓库后,才发现这里被设置了机关,差点让他丧命。
原来这个老人也是神秘组织的人,专门负责误导调查者。
他忽然想起妹妹实验室那些转基因小白鼠,它们的毛发在紫外灯下也会泛着这种诡异的珍珠光泽。
晨雾漫过城中村晾衣杆时,林深正用红蓝彩笔在墙上绘制记忆宫殿。
外卖订单小票贴满泛黄的壁纸,每张背面都写着正在流失的记忆碎片。
当他颤抖着划亮第七根火柴时,手机屏幕突然迸出幽蓝光芒。
匿名短信弹窗震得茶几上的泡面汤泛起涟漪,发信人头像是个像素化的沙漏。
林深把“记忆纯度97%”的字样抄写在手背,墨水却被冷汗晕染成妹妹手腕淤青的形状。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三轮车铃铛声,清脆而又响亮,他抓起车钥匙冲下楼,却看见拾荒老头的麻袋里露出半截实验室常用的恒温箱。
这个拾荒老头也有可能是神秘组织安排的,故意露出恒温箱来吸引林深的注意。
“这玩意儿哪来的?”林深攥着二十块钱凑过去。
老头用铁钩挑开箱盖,冷气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蜷缩着只通体银白的仓鼠,耳后皮毛隐约可见沙漏状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