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传送法阵，晨曦教会
“首先是查尔斯侯爵的秘银晚宴。”
费利克斯指尖弹开最上层的黑曜石匣，一枚镶嵌星砂的请柬悬浮而起，熔岩纹路的火漆在晨光中流淌成微型火山，。
侯爵大人特意提到，晚宴甜点用了北境永冻层的冰髓……
阿德里安的杖尖突然刺穿请柬，熔岩火漆爆裂成硫磺烟雾，在虚空凝成一行闪烁的文字：“席间将展示三具完整的地形龙骨架——来自上个月刚捣毁的盗龙者巢穴。”
“地形龙——高级魔兽的一种，属于亚龙种。”虽然不像是真正的巨龙那样稀有但是也算是价值不菲了。
费利克斯的喉结动了动。他当然清楚那些“龙骸”意味着什么——上周黑市流通的禁魔项圈上，正镌刻着相同的龙语诅咒。
第二封请柬从镀银信封滑出时，整个书房突然弥漫起血腥玫瑰的香气。
猩红羊皮纸上，霍华德家族的纹章竟是用血棘鸟尾羽编织而成，每一根羽毛都泛着亡灵沼泽特有的磷光。
“子爵阁下为您准备了金狮商队百年账册的……鉴赏会。”费利克斯刻意加重最后三个字。
“这是在加大自己的分量啊。”阿德里安在心里想到。
阿德里安突然轻笑出声。他法袍袖口窜出一缕空间裂隙，将血棘鸟羽毛尽数吞没：“告诉霍华德，我更喜欢现货交易。”
第三枚请柬尚未完全展开就引发了元素躁动。
圣堂特供的曙光绸缎上，日轮纹章正不断析出净化光尘，烫金的祷文在接触到法师塔混沌气息的瞬间，竟开始灼烧纸面：
“……诚邀阁下参观教堂，共沐卢米娜之荣光。”费利克斯的指尖被烫出水泡，他却不敢松手。
“还有一封请柬是来自国王陛下的，大人。”费利克斯赶紧把其他几张请柬放下，拿出了最后一封。
请柬以淬火的银丝锻造，厚如骑士护心镜，边缘蚀刻着锁链绞缠战锤的浮雕纹路——这是“铁腕者”的私人纹章。
封面中央镶嵌一枚未切割的暗金沙弗莱石，矿石天然的棱面在光线下折射出血色光斑矿。当指尖划过表面时，能感受到细微的魔法震颤。
书房穹顶的奥术水晶突然频闪。阿德里安终于从《白银女皇手札》中抬首，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卡利斯托雷暴般的锐光。
他法杖轻点，所有请柬瞬间在虚空排列成魔方矩阵，鎏金与血纹在空间折叠中碰撞出诡异的和谐韵律。
大魔导师的声音裹挟着一丝丝的硝烟味，“就这四份吧，其他的就算了吧。”
费利克斯尚未掩住惊愕的表情，就见阿德里安撕下《手札》某页残章。泛黄的纸片飘落时，恰好盖住圣堂请柬的日轮徽记——那正是白银女皇焚烧第一份魔鬼契约的插画。
参加多少次邀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这里面获得多少的东西。
到时候去这几家那里好好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对自己起到帮助的东西。
“好的大人，那我就将这几个请柬给您放在这里了。”费利克斯说道。
“对了大人，现在已经有些人来王都了，都是冲着您来的。”费利克斯说完之后突然想到些什么急忙补充道。
“好的知道了，退下吧。”阿德里安点了点头，示意费利克斯可以走了，他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点。
费利克斯走了之后，阿德里安拿出了一张羊皮纸。
在上面写到：我亲爱的朋友，现在我遇到一个小小的难题。
你那里有什么关于当年的莫克尔帝国的那位白银女皇的相关的消息吗。
我现在需要一点关于她的信息。
你的朋友阿德里安。
他腕部的空间符文忽明忽暗，将最后一句“你的朋友阿德里安”的“友”字勾勒得格外锋利，仿佛刀尖抵在契约裂隙处。
信封选用的是北境冰霜蜘蛛丝编织的“缄默者”信纸，表面浮动着细雪般的抗窥咒文。
当火漆印章按下的刹那，冰霜巨龙血混合星砂凝成的暗紫色封蜡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这是收件人独门加密的认证标识，意味着信件将拒绝除目标外任何精神力的渗透。
只要中途这封信件被人拆开过收信的那一方拿到之后一定是能够看出来的。
写完之后阿德里安将纸祝装进了一个信封里面，起身来到书房侧面的一个刻着六芒星图案的小圆桌上面。
书房侧面的六芒星阵台泛起幽光。阿德里安法袍下摆扫过阵纹边缘时，镶嵌在青铜桌面的十二枚虚空结晶同时嗡鸣。
些产自空间乱流深处的菱形宝石，此刻正将他的魔力转化为维度弦波。
阿德里安的指尖悬在六芒星阵纹上空三寸，魔力丝线如蛛网垂落，在青铜台面激起圈圈涟漪。
这是四年前他在永夜城地下实验室亲手刻下的第79版试验阵——当时虚空结晶的暴走差点吞噬了半个开发团队，此刻桌角那道未修复的焦痕，仍残留着首席炼金术师胡须烧焦的硫磺味。
“频率校准……”他低声呢喃，法袍袖口窜出十二缕不同属性的魔力流。火元素的炽红、光元素的灿金、空间元素的银灰交织成琴弦状，在阵眼处拧成螺旋。
这是当年突破性的发现：每个人的魔力频都有一定的频率，只要根据对方的频率模仿出来再加上一定的手段就可以做到传送。
当最后一道魔力弦调整至与收件人相同的震颤频率时，整个书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六芒星的六个角依次亮起，光芒却不是常见的幽蓝，而是掺杂着血丝的混沌灰——这是阿德里安偷偷加入的“后门程序”，允许在紧急情况下绕过三成加密协议。
而且更加的隐蔽，不会被他人给察觉到
信封被空间褶皱吞没的刹那，阵台边缘镶嵌的示警水晶突然爆裂。
阿德里安法杖疾点，将飞溅的碎片定格在半空——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的灾难场景：某块显示永夜城的钟楼正在坍塌，另一块则浮现收件人被虚空触须缠绕的残影。
晨光透窗而入时，阿德里安正用空间咒文修补阵台。
鎏金怀表安静地躺在墨迹斑驳的演算稿纸上，表盖内侧新增一道刻痕——这是第四百二十一次成功传送，
这个阵法是阿德里安当年还在总部时开发的，只不过他还没有完全的开发完毕就因为总部的派系斗争被迫离开了总部。
与之对应的就是自己在总部时主持研发的项目的进度也开始停滞了。
不过还是能够使用的，阿德里安和他的一些朋友都在自家里面部署了这个还不怎么成熟的微型传送阵法。
但是就算是被发配了，阿德里安在总部也是有朋友和支持者的。
今天要给发送的人就是阿德里安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在总部的图书馆工作的。
所以委托他查些资料准没有错。
有大概一年多没有用这个魔法阵了，阿德里安用了好一段时间来回想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魔力波动。
好在想了一会之后还是想到了。
一道深紫色的光芒闪过之后，原本放到了六芒星上的信件也消失了。
“行了，今天的研究就先到这里吧，资料不到根本就进行不下去。”阿德里安自言自语。
重新回到桌子上，阿德里安拿出一张新的纸张出来，开始在纸上列举起了自己这一段时间有什么事项。
第一：研究卷轴的自动化。
补充：人造灵魂相关的问题。
第二：几天之后的招收学徒。
第三：哪几家的宴会。
想起了宴会，阿德里安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去看那四家给自己的邀请都是什么时候。
阿德里安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四封请柬。
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教会的那封请柬。
阿德里安指尖抚过晨曦教会的鎏金请柬。
阿德里安拆开之后先看了眼是谁邀请自己的。
晨曦教会银枫公国大主教“奥力维斯”
上面有一个联系方式，写的时间也是只要提前一会通知就可以。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阿德里安兴趣所致，然后就准备招呼费利克斯让他给晨曦教会打个招呼。
也是使用刚才的六芒星传送阵，为了保持方便阿德里安在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就给魔法师协会那里安装了一个传送魔法阵，专门给费利克斯使用。
重复上一次的操作流程，这次就没有传送信件了，阿德里安直接传送了一句话给费利克斯，让他去做个准备自己下午就准备去晨曦教堂。
费利克斯还在那里坐着喝茶水呢。
今天终于完成了去阿德里安那里的任务，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费利克斯哪怕已经跟了阿德里安三年了，但是面对阿德里安还是很紧张的，毕竟他们两个的实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咽下一口热茶，费利克斯刚刚将茶杯放下去，准备看一看刚刚送来的银枫公国日报，陶冶一下情操。
就在这时阿德里安的声音突然就出现了。
“费利克斯，帮我通知晨曦教会我大概下午的时候会过去。”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直接把费利克斯给吓的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费利克斯的茶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滚烫的红茶泼洒在《银枫公国日报》头版的阿德里安专题报道上，墨迹晕染成大魔导师黑袍的诡谲阴影。
“见鬼的六芒星加密阵！”他咒骂着扑向通讯台，袍角绊倒了镀金墨水架，靛蓝的参杂了某种魔兽血液的墨汁在地毯上爬行成求救符文的形状。
协会穹顶的警报水晶正在疯转，红光将他的脸切割成碎片。
费利克斯哆嗦着摸出三把钥匙——青铜钥匙插进传讯法阵左眼，黑铁钥匙拧动右耳的齿轮，最后一柄骨钥狠狠刺入阵台底部的禁制锁。
“咔嚓！”法阵核心迸出火星，投影屏上跳动着血淋淋的古精灵语警告：「未授权访问者将被圣光标记」。
“去你的圣光！”他一脚踹在阵台侧面，某块松动的水晶板下突然弹出备用操作杆。
这是三年前阿德里安改造法阵时随手加的“应急踹击协议”，此刻操作杆上还粘着半块发霉的蜂蜜蛋糕——显然是某次通宵加班时的遗留物。
当费利克斯拽动操作杆时，整个通讯室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书架上的一本本书哗啦啦滑落，一本摊开的《圣堂礼仪规范》恰好卡住失控的传动齿轮。
投影屏闪烁两下，终于浮现晨曦教会通讯室的镀金穹顶画面——十二名诵经修士正被突然启动的警报法阵惊得摔成一团。
“这里是魔法协会紧急通告！”
费利克斯的吼声夹杂着齿轮卡壳的吱呀声，“阿德里安冕下将于今日中午时分……”
他瞥见投影边缘有个修士正在疯狂划十字，而大主教奥力维斯的光头正从某扇暗门后急速逼近，圣袍下摆还沾着可疑的紫色药水渍。
通讯水晶突然过载，费利克斯的影像被压缩成哈哈镜般的扭曲模样。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圣光中和剂——本该用于净化诅咒，此刻却一股脑浇在发烫的阵眼上。
白烟腾起时，最后一道加密频道强行突破教会的防护屏障，将信息刻在了大主教的晨祷经书上：
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可是这个万恶的奴隶主竟然还这样的压迫自己。
费利克斯骂骂咧咧的将消息传递给晨曦教会之后满身大汗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要知道魔法师协会跟晨曦教会所在的地方可是天南海北啊。
晨曦教会在王城的最东面，都已经脱离了王城的范围了，据说是因为为了从东方迎接光与火之母的第一缕光辉。
要不是因为这种超短距离的通讯早就已经解决了的话，光是通知都要不少的一段时间。
当怀表指针指向正午时，阿德里安已站在等身镜前调整领针。
正午的烈阳刺破云层时，晨曦教堂的彩绘玻璃将阳光过滤成五彩斑斓的颜色。
阿德里安驻足在七重禁制光幕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影子被圣光拉扯成奇异的的形状。
“银枫公国大魔导师阿德里安，”他对着从光焰中浮现的审判骑士团微笑，“应奥力维斯大主教之邀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