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裸男速递》
清晨，光线透过窗户，朦胧的光照在安静的房间里，床上的人轻轻动了动。
斯嘉丽·约翰逊缓缓睁开眼睛，床边果然已经空了，只有一夜疯狂后的空气证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真可惜，只看得见对方的脸，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斯嘉丽艰难地站起身，洗漱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去查一下，昨晚出现在郁金香舞厅的都有谁？还有那个制片人瑞安，那样的男人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到他下半辈子活的太开心，他应该进监狱！”
虽然身体像散架一样不太舒服，但昨晚的感觉真的很棒，斯嘉丽舔唇，露出了一丝回味的微笑。
伊森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菲奥娜晨跑还没有回来。
他揉了揉额头，脑子仍然有些不清醒。
男人确实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他去舞厅之前绝没想到会有一场这样的艳遇。
对方身体和脸部的轮廓是清晰的，唯有脸部的细节对伊森来说仍然模糊。
这就意味着，即使下次再见，他也不一定会立刻认出对方。
这样也好，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你情我愿，不需要拖泥带水。
只是开荤之后难免会心馋，伊森可不确定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遇到那样的极品女人。
舞厅这一夜之后，伊森的状态一下子好了很多。
至少在菲奥娜眼中，他已经很少去抱怨机会难得，而是全身心地投入每一次试镜，不管戏份多少，都努力去拼搏。
............
伊森站在全身镜前，试着母亲苏珊带过来的西装衬衫。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细心温柔的母亲更了解伊森的身材尺码。
这套西装仿佛量身定制一样，肩膀和两胯包得恰到好处，细节上更是谨慎贴心。
穿上之后，伊森立刻由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儿化身青年精英，不是那种油腻感十足的精英，而是优秀却不乏活力的那一类。
翻开衣服里侧，标牌上熟悉的G家Logo让伊森不由嘟囔一声：“只是试镜而已，买这么贵的牌子...”
虽然伊森一家的收入水平完全可以承担起这样的消费，但作为全家唯一一个无收入、还在上学的钻石男高。
伊森偶尔还是觉得羞愧。
还没赚钱呢，家里就已经给他花费不少了。
伊森在昨晚，接到了电影《裸男速递》剧组的电话，获得了男主角的试镜机会。
骑着自行车，伊森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千禧年代的酒店装修远没有后世那么大气，伊森从前台那里得知了试镜地点，慢悠悠走了过去。
试镜时间还没到，房间内虽然悬挂着等候的牌子，可坐着等候的也只是寥寥三四个人，远没有那次《法律与秩序》的人数那么多。
大概因为《裸男速递》是一部限制级情色影片，虽然立意深刻，但自认前途光明的年轻演员们愿意接演的不多。
而且这部影片怎么也看不出任何成功的迹象。
除了执导人是尼古拉斯·凯奇外，题材尴尬局限，投资都拉不到，这也就意味着电影能否开拍都是未知。
所以尽管《裸男速递》剧组选择公开试镜的方式，愿意来参加的演员都很少。
好莱坞的试镜和外界想象的并不相同。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世纪初至今八、九十年的发展构成了它独特的生存法则。
非行业内部人士很难触及，也很难轻易打破。
事实上，如果《裸男速递》是大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或者乔治·卢卡斯的新片。
那么剧组根本无需为演员的构成操心。
因为每家人脉充足的经纪公司会首先出具一份备选演员名单送往剧组，剧组挑选之后初步定下人选，再从这些合适的人当中挑出演员。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制片人或者足够大牌的导演主动提出公开试镜，普通演员才有机会参与到一些比较大的项目中。
经纪公司的作用无疑凸显，这也正是CAA掌门人迈克尔·奥维兹被称为全好莱坞最具影响力人物的原因之一。
他把推销打包这一套玩得很溜。
即使是最大牌的电影公司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他开出的价码。
没办法，明星都在他手上，不听他的就没有心仪的明星来参演。
对比之下，《裸男速递》形势堪称惨烈。
不过人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这次试镜是针对男主角的试镜。
剧组对演员的年龄和形象有要求，再加上剧组安排的试镜地点对绝大多数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来说有些远。
伊森环视了一眼四周，离试镜开始只剩几分钟了，整间等候室里竟然只有不到二十人。
这根本不像一部好莱坞影片的试镜场地，反而像某个校园剧组正在挑选演员。
时间到来之后，就有工作人员为每一位试镜者发号码牌。
伊森的号牌在最中间，10号，他觉得这是个还不错的数字，但他前面的9号和后面的11号显然都不这么想。
“显然3、4号比较合适，面试官们不会像对1号2号那么苛刻。”
“最后的号牌也可以，一旦面试官们觉得今天的试镜者都不够出色，最后几位留下的印象相对深刻，他们就会挑中最后几位，而最中间？没有人会记得你，除非你是布拉德·皮特那样的小白脸。”
“......”
试镜的过程有些快，超乎想象的快。
几乎进去一个人，一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按伊森以往的试镜经历来看，这么迅速的试镜速度的确是件怪事。
无论如何，一场试镜至少要有简单的对话和表演，能让面试官发掘到演员身上的潜力。
如果真的定下了角色的话……
伊森眼睛微眯，心不住地往下沉。
这几乎是所有公开试镜的演员最怕遇见的事情。
和内定比起来，他们的希望太过微薄，仿佛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某位重要人士轻飘飘的一句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希望再次破灭。
“伊森·卡特先生？”
“对，是我。”
工作人员把伊森带到了试镜室。
这是酒店一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光线有些暗，和外面阳光灿烂的风光完全不同。
七位面试官并排坐在长桌的后面，伊森则被指引着坐上沙发椅，正对着所有面试官。
“下午好，伊森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
“下午好，各位。”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不羁的天空》的导演尼古拉斯·凯奇，这部电影里还有一个重要的男性角色需要演员，所以接下来，你要用你的表演打动我和在座的其他六位，以便争取到这个角色。”
“首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问你对下层男性和女性的看法是什么，比如男妓或者女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