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风沙中的旅人

荒原的风沙如刀，卷着黄尘扑面而来，像一群狂躁的野兽在咆哮，天空被厚重的沙幕遮蔽，晨光只剩一抹微弱的灰黄，像被风沙吞噬的希望。艾瑞斯走在队伍中央，手中的短剑插在腰间，古戒在指间微微发烫，低语像风吹过耳廓：“艾瑞斯……向前……”他低头看了看戒指，心跳快得像擂鼓，胳膊上的血痂被风沙磨得隐隐作痛，沙粒钻进伤口，像针刺般刺痛。

瑟琳走在前头，匕首握在手里，瘦小的身影在风沙中显得孤单而坚韧。她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冷得像冰的眼神扫过远处模糊的地平线，低声道：“得快点，风沙挡不住黑影。”

新卡尔（佣兵卡尔）走在队伍右侧，阔剑插在背上，高大的身影像一堵移动的墙，低声道：“小心脚下，沙坑多。”

老卡尔（原卡尔）断后，破斗篷裹在身上，沙哑的声音被风沙掩盖，低得像叹息：“黑影不远了，别停。”

玛莎跟在艾瑞斯身旁，柴刀拄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咬牙，风沙钻进嘴里，她吐了一口，低声咒骂：“这鬼地方，连喘口气都不行！”

霍恩被绑着手，走在瑟琳身旁，低头喘着气，灰白的胡子被风沙染黄，低声道：“你们疯了，风沙里走，迟早死！”

“死也比等强！”艾瑞斯低声道，眯起眼挡住风沙，“我得毁了晶石，停了黑影！”

“毁了它？”霍恩冷笑一声，“你爹试过，没成。你以为你行？”

“我爹？”瑟琳猛地停下，转头盯着他，冷得像冰的眼神像刀子，低声道，“你说啥？”

霍恩愣住，低声道：“我……我听疯子说过，一个人从禁地回来，带了戒指，想毁晶石，疯了。”

“疯了？”瑟琳低吼道，匕首举到他面前，“你认识他？”

“不认识！”霍恩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我只见过，瘦瘦的，眼神跟死人似的，嘴里喊着‘尘光’。”

瑟琳愣住，手指攥紧匕首，指节泛白，低声道：“那是我爹。”

艾瑞斯心猛地一跳，低声道：“你爹想毁晶石？”

“对。”瑟琳低声道，眼神暗得像深渊，“皮卷上写的，他疯了，可他想救我们。”

“救啥？”玛莎皱眉，低声道，“救你们，跟我啥关系？”

“救所有人。”瑟琳冷冷地说，“晶石是‘禁地之心’，毁了它，黑影就停。”

玛莎哼了一声，低声道：“说得好听，可我为啥陪你们送死？我没戒指！”

“没人逼你。”瑟琳冷冷地说，转身继续走，“你走也行。”

“走？”玛莎低吼道，“这风沙里我走哪儿去？你非得去禁地，我不想死！”

艾瑞斯皱眉，低声道：“玛莎，别吵了。咱们得一起走。”

“一起？”玛莎瞪着他，柴刀拄地，“你非得毁晶石，我为啥陪你？你有戒指，我没有！”

“可黑影……”艾瑞斯低声道，想解释，可话到嘴边被她打断。

“黑影追你！”玛莎低吼道，“我不想疯，不想死！你毁晶石，跟我啥关系？”

瑟琳冷冷地回头，低声道：“那你留下。没人拉你。”

“留下？”玛莎哼了一声，低声道，“这风沙里留下是死路！你非得去禁地，我不干！”

“那就跟上！”艾瑞斯低声道，“我得毁了它，不然咱们都活不了！”

“活不了？”玛莎冷笑一声，“你毁了它，咱们就活了？我不信！”

新卡尔低声道：“别吵了。风沙里吵，容易散。”

他走到玛莎身旁，低声道：“你不想去禁地，我守外边，跟你一起。行不？”

玛莎愣住，眼神复杂地盯着他，低声道：“你干啥非得帮他们？”

“因为我欠。”新卡尔低声道，“我丢过戒指，害死了兄弟。我得弄清楚。”

老卡尔沙哑地说：“黑影不远了，别磨蹭。”

风沙中，三点红光若隐若现，像猎犬的眼睛在黄尘中闪烁。艾瑞斯低声道：“它们又来了！”

“闻到了。”瑟琳冷冷地说，匕首举到胸前，“戒指的气息。”

新卡尔低声道：“我教你点东西，省得乱跑。”

他拉住艾瑞斯，低声道：“风沙里走，眯眼，低头，脚踩实。沙坑多，别踩空。”

艾瑞斯点头，低声道：“谢了。”

“谢啥。”新卡尔低声道，“你有种，我帮你活。”

队伍继续前行，风沙遮天，视线模糊得像蒙了一层纱。艾瑞斯低头走着，沙粒钻进嘴里，苦涩得像血。他低声道：“瑟琳，你爹为啥疯了？”

瑟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皮卷没写完。可他说，晶石唤醒了啥东西，他疯了，想毁它。”

“唤醒啥？”艾瑞斯皱眉，低声道。

“不知道。”瑟琳冷冷地说，“可我得弄清楚，不然他白死了。”

玛莎低声道：“你们疯了，非得去禁地。我不干！”

“那你留下。”瑟琳冷冷地说，“风沙里活不了多久。”

“留下？”玛莎低吼道，“我……”

她顿了顿，低声道：“我跟你们，可我不进去！”

“行。”新卡尔低声道，“我在外边守。”

霍恩低声道：“你们疯了，黑影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啥意思？”老卡尔沙哑地说，转头盯着他。

“它们有头儿。”霍恩低声道，“一个叫乌尔的家伙，冷得像冰，比黑影还狠。”

“乌尔？”艾瑞斯皱眉，低声道，“谁？”

“不知道。”霍恩低声道，“可他追戒指，追了三年。村子交人，就是他定的规矩。”

瑟琳冷冷地说：“那他就是敌人。”

“敌人？”霍恩苦笑一声，“你们打不过他。他比黑影强。”

“强也得打！”艾瑞斯低声道，“我得毁晶石，停了这一切！”

风沙中，黑影的红光逼近，咆哮声被风声掩盖，像一群不死的猎犬在低吼。新卡尔低声道：“来了，三个！”

老卡尔沙哑地说：“我挡一个。”

瑟琳低声道：“我来！”

艾瑞斯咬牙，短剑举到胸前，低声道：“一起上！”

黑影冲出风沙，红光如血，爪子挥出一道道寒光。艾瑞斯低吼道：“打！”短剑挥出一道红光，撞上爪子，发出一声刺耳的铿锵，他被震得后退几步。瑟琳的匕首刺向另一只黑影的腿，发出一声闷响。新卡尔的阔剑砍中第三只黑影的肩，发出一声撕裂声。

玛莎挥起柴刀，砍向黑影的背，发出一声闷响，低声道：“我守着！”

老卡尔撞向黑影，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低吼道：“别散！”

风沙卷起，战斗激烈，红光与血焰交织，像一场末日的狂舞。艾瑞斯咬牙，低声道：“我得毁了它！”

瑟琳冷冷地说：“得活着毁！”

晨光从风沙缝隙漏下，像一道微弱的曙光，照在旅人身上，也照出了身后的阴影。废墟的震动隐约传来，像一颗跳动的心脏，预告着禁地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