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零分作文正在拯救世界

江离踩着鲛人泪冲浪板漂在下水道时，终于理解为什么白砚总自称「诡域冲浪王」。

荧光污水里浮满记忆碎片：她小学同桌的鼻涕泡、白砚在海洋馆被章鱼扇耳光的慢动作、甚至江雪在实验室偷吃培养皿的社死画面。每当浪头打来，就有丧尸清洁工举着「禁止记忆冲浪」的告示牌追杀。

“前方急转弯！“白砚的右眼投射出《速度与激情》特效字幕，“抓紧我的社死能量电池！“

所谓的电池其实是贴满江离糗照的充电宝。当污水瀑布出现在眼前时，她毫不犹豫把电池砸向白砚后脑勺：“你从哪打印的这些鬼东西！“

坠落中抓住的救命绳索突然唱起生日歌。他们被吊进记忆焚化厂流水线，传送带上躺着无数江离克隆体，每个都被贴上「瑕疵品」标签。质检员丧尸举着放大镜挨个检查：“笑容弧度差0.5度...不合格！“

“快装死！“白砚往她脸上糊了把机油，“你现在是返厂维修的残次品。“

江离僵着四肢躺上传送带，听见扫描仪嘀咕：“第80号载体，主要缺陷：幽默感缺失、暴力倾向、数学能力...“

“闭嘴！“她本能地肘击扫描仪，警铃大作。

白砚从焚化炉后探出头：“教科书级瑕疵品认证啊！“

逃亡途中撞进黑市拍卖会。穿貂皮的光头丧尸主持正激情呐喊：“接下来是限定款白砚等身硅胶手办！附带被章鱼揍的淤青特效！“

台下丧尸贵妇们举着「白给少年后援会」灯牌尖叫。真白砚蹲在货架后憋笑到抽搐：“这仿生度...至少值你十张尿床照...“

江离把鲛人泪灌进拍卖槌砸向展台：“你们对浪漫过敏吗！“

手办炸裂的瞬间，四百张江离的零分作文雪片般飞出。作文标题《我的理想》被她写成「成为姐姐的送葬人」，而江雪用红笔批注：「感情真挚，负分滚粗」。

“找到了！“白砚捡起张被咖啡渍晕染的作文，“你写『想炸掉全世界数学课本』那段藏了甲骨文坐标！“

丧尸保安的电锯砍碎展台时，江离被迫朗诵童年黑历史：「江雪是宇宙第一大魔王...我要往她的珍珠奶茶里掺鲛人尿...」

暗门应声开启。白砚笑到扶墙：“令姐的批注更有趣：『建议剂量加倍』！“

秘密实验室的核心是台巨型作文打分机，江雪的声音从扩音器溢出：“亲爱的瑕疵品，摧毁这台机器，所有克隆体都会脑死亡——包括你哦~“

江离的梵文刺青灼烧着展开防护罩。白砚边破解密码边吐槽：“你姐的恶趣味能养活十个精神病院...“

打分机的显示屏突然播放父母录像。父亲的白大褂沾着奶茶渍：“小离，若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小雪已失控...她在所有克隆体体内埋了记忆核弹...“

母亲举着江离的零分作文苦笑：“唯一终止代码是这篇作文的哈希值...抱歉用这种方式保护你...“

江雪的全息投影炸碎显示屏：“真感人~但你们绝对猜不到密码是...“

「江离大笨蛋！」白砚突然对着麦克风喊。

「验证通过。」机械音响起。

江离的刀尖抵住他喉咙：“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

“你姐给你作文的评语啊！“白砚调出放大截图，「江离大笨蛋」的水印浮现在血迹旁。

核爆倒计时暂停在最后七秒。所有克隆体陷入待机状态，而江离的鼻腔开始渗血——作为母体，她的神经正被病毒反噬。

白砚摸出皱巴巴的作文纸：“还有终极大招！“

江离小学三年级的笔迹在强光中浮空：「如果我能发明时光机，就要回到姐姐出生那天，在她的奶粉罐里放一百条毛毛虫...」

“你小时候这么野？“白砚的鲛人瞳记录着每帧画面。

“闭嘴！“江离咳着血启动自毁程序，“赶紧找...咳咳...毛毛虫的甲骨文代码...“

当最后一行作文化为防火墙击溃江雪的攻击，整个地下帝国开始坍缩。白砚拽着她跳进下水道，背后传来江雪的电子尖叫：“下次我会在你的童年相册里埋更多彩蛋！“

浮出地表时正值黄昏。江离用尽最后力气把作文拍在白砚脸上：“敢泄露一个字就宰了你...“

白砚望着天边晚霞轻笑：“其实你姐没批错——炸掉数学课本这理想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