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气
院门口，晨雾弥漫。
一个身影在晨雾之中，一会走进小院，一会又走出去，行为很古怪。
而这不是别人，正是陈家二少爷，陈秋风。
“二少爷？”
陆寻停下呼吸法的练习，走了过去。
“啊……陆……陆寻。”
陈秋风看到陆寻，脸上浮现尴尬之色：
“我来……嗯……你呼吸法练得怎么样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他来其实是想向陆寻道歉，这次不是陈秋雨的意思，是他自己的决定。
可到底是十四岁的少年，脸皮薄，来了陆寻小院，又反复犹豫。
此刻见了陆寻，到了嘴边的话也总是说不出来。
陆寻看着陈秋风微微涨红的脸，也猜到了陈秋风的心思。
“二少爷，我确实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陆寻立刻就是问了，在运转呼吸法的时候，浑身肌肤发痒是因为什么？
“一般来说，这意味着迈出了冲破武道第一关的一大步。”
陈秋风解释道：
“武道第一关名为炼皮，便是因为人体的锤炼，是先由外而内。”
“人体皮肤是最先被锤炼的，等到皮肤坚韧如牛皮，自然而然也就会诞生武道真气，成就炼皮武者。”
“皮肤有了坚韧如牛皮的迹象，就会开始发痒了。”
“一般来说，一旦在运转呼吸法的时候感到浑身发痒，就代表迈向炼皮境的进程过半了，距离诞生武道真气已然不远。”
陆寻闻言，更加欣喜。
他昨天才开始练习《逐风呼吸法》，今天就进程过半了。
那岂不是明天就能诞生武道真气，成为炼皮武者？
而这时，陈秋风后知后觉，惊疑不定盯着陆寻：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难道……”
看着陆寻脸上的笑容，陈秋风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陆寻已经一只脚踏入炼皮境了？
可陆寻明明昨天才开始练武！
只用两三天就诞生真气，成就炼皮境，这样恐怖的天赋……
陈秋风闻所未闻！
“二少爷，你误会了。”
陆寻知道陈秋风肯定是将他想成了天纵之才，连忙解释道：
“我的练武天赋只是不错，我能这么快掌握呼吸法，并学有所成，是因为我以前有过基础。”
“年少之时，我曾在陆家学过一阵呼吸法，不过当时听人说练武和呼吸法很难，可我学起来却很简单，顿时觉得没啥意思，于是就没再继续。”
陈秋风嘴角微微抽搐，这还是人话吗？
他严重怀疑，陆寻这是在炫耀天赋！
虽然这番解释，证明了陆寻并不是天纵之才，但也证明了陆寻的天赋，确实达到了奇才之资，比他要强得多。
虽然昨晚就知道了这事，但陈秋风还是有种被打击到了的感觉。
“那个……我就不多打扰了。”
陈秋风想赶紧离开，待在陆寻身边，总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二少爷慢走。”
陆寻自然也不会挽留，他还要继续练习呼吸法呢。
可是，陈秋风刚走出陆寻小院，犹豫再三，还是折返回来。
他快速走到陆寻身边，低着头颅，声音很小：
“对不起，我之前对你有意见，连带着崔管家和一些下人也都对你态度不是很好，我向你道歉。”
说罢，陈秋风红着小脸，一溜烟地跑了。
陆寻看着陈秋风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只是摇头一笑，便继续练习呼吸法。
这一天，陆寻都在院子里练呼吸法，沉浸其中，并不觉得枯燥。
人做一件事，最怕是努力白费。
但陆寻练呼吸法，浑身发痒的感觉越发明显。
陆寻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距离真正的炼皮境越来越近。
能感受到进步，清楚每一分努力每一滴汗水都没有白费，陆寻心情很好。
更不用说，还有李寒星端茶送水伺候着。
当夜。
陆寻在睡前，召唤出了青铜神树。
【强身健体】这枚词条果实已经光芒渐黯，有了点点黑斑。
而其旁边那朵花苞，却是青色光芒愈发明亮，一片花瓣甚至微微舒张。
这更加验证了陆寻的猜想，第二枚词条果实很快就要孕育成型。
不过，等结出了第二枚词条果实，【强身健体】便无法再存续多长时间了。
如果可以，陆寻希望【强身健体】能永远存在。
陆寻躺在床上，晚饭蕴含的神秘能量早已被吸收完毕，可他还是能感受到身体在增强。
虽然这种增强很不明显，但现在的陆寻仔细去感受，还是能感受得到。
这就是【强身健体】词条最原始的效果。
每分每秒，身体都在一点点变得强健。
理论上来说，有了【强身健体】，只要陆寻活得足够久，哪怕不练武也能变得很强。
这一晚，陆寻依然无梦，睡得很好。
次日一早，陆寻醒来，洗了把脸就开始练习呼吸法。
很快，陆寻就感觉到了异样。
那种浑身发痒的症状开始消失。
但丹田处开始发热，发烫。
“这是……即将诞生武道真气的前兆！”
陆寻激动，但并没有着急，依然按照原来的节奏练习着呼吸法。
随着一遍遍运转呼吸法，陆寻的呼吸都成了一股热风，薄薄的晨雾都被蒸发。
“这！？”
院门口，刚端着早餐而来的李寒星，像是见了鬼。
陆寻这是要诞生武道真气，踏入炼皮境，正式成为武者了？
“呼呼——”
陆寻感觉丹田越来越烫，连带着他呼出的浊气都带着高温。
终于。
一缕白气，出现在陆寻丹田中。
陆寻虽不能内视己身，但大约能感觉到，那是一缕头发丝粗细的气体，正在他丹田中旋绕着。
武道真气！
陆寻兴奋不已，立刻尝试着催动这缕真气。
紧接着，陆寻全身皮肤出现了明显变化，颜色变成黑褐色，像是石头，又像是牛皮。
催动真气，肌肤坚硬如石头，坚韧如牛皮，为炼皮境！
陆寻咧嘴，笑容开怀。
但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站在院门口，看到这一幕的李寒星，此时有点想哭。
他练武十余年都没成就的炼皮境，陆寻两天就搞定了。
这差距……还能再大一点吗？